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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隐蔽的事,你们如何发现的?”

“是柳祚,”容瑄说,“他和屠公继的后肩文着同一套图腾,屠公继是主,他是奴仆。”

*

南方的夏日很长,军帐内不能像王府一般摆许多盆冰块降温,又闷又热,溶血却好似不受影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淮臣枕在他腿上,望着容瑄优秀的下颌线,不由地感慨不愧是男主,单这定力就是普通人里独一份的……

正当沈淮臣胡思乱想的时候,容瑄精准将一片镇过井水的桃肉喂进他口中:“两位太医配好了伤药,我腾不出手,劳烦檀郎替我送去吧。”

容瑄指的,自然是那些因看护不力而遭受惩罚的影卫。

他做恶人,便要沈淮臣做所有人心中的救世主,待此事一过,想必他们会对沈淮臣更加忠心。

*

最大的隐患已除,平乱结束得比想象中还要快,大军却没有立刻启程。容瑄使人择了处风水绝佳的谷地,亲自率领将士们挖了一座墓坑,用于埋葬几场战事中死去的同袍。

他们的尸身无法回到故土,只能和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一道长眠于此。生前默默无闻,死后名姓亦不为世人所知。

但正因有他们,才换得如今的安稳。

在这座巨大的坟塚旁边,有座不起眼的小坟包,刻有三花二字的墓碑前摆满了小孩子爱吃的糖果跟点心,沈淮臣伫立良久,郑重地上了柱香。

返程前夜,是放纵的时刻。

禁酒令解除,众将士围着篝火边烤肉边聊天,喝得酩酊大醉,有两个人却没有参与其中,容瑄领沈淮臣跑马去了。

第57章

没有目的,也不必刻意分辨方向,只管向前。

踏过平原,越过溪流,朝天尽头奔去。

绯红色彩霞被甩在身后,悄悄爬上天幕的星子被甩在身后,更不必说那些盘桓在心头的愁思了。

晚风扑过面颊,飞溅的水花打湿了袍角,心一顶一顶地在狂跳,沈淮臣却只觉得畅快。

直到被连绵起伏的山脉拦住去路,容瑄才猛然勒马。伴着一声嘶鸣,马儿仰起前蹄,沈淮臣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人已让容瑄拦腰抱着,一齐在草地翻滚。

沈淮臣胸膛起伏,微微喘息着骑坐在容瑄腰际,受伤的手被他妥帖拢在身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

沈淮臣低下头,撞进容瑄浅茶色的眼眸中,那里倒映着星芒,还有一个小小的他。沈淮臣莫名读懂了他的眼神,撑着他的肩膀缓慢俯首贴近,容瑄却好似没了耐性,翻身将他压在下面亲吻。

衣带悄然飘落,上好的丝绸像云,又像绽开的花朵,软软铺在草甸上,沈淮臣眯着眼回应容瑄的吻,目所能及的一切蒙了层薄雾,颠来倒去地晃动。

腰被握住,沈淮臣晕眩的大脑迸现出一分清明,下意识偏头,去蹭容瑄的脸颊:“容……瑄,不是这样的。”

“那该如何?”容瑄嗓音哑得厉害,眼里的光芒有了变化,颇具侵略性。

沈淮臣攀着他的肩轻轻推了推,没推动,干脆红着脸颊小声提醒:“容瑄,你先起来,我教你呀。”

如今的他再也不是往日那个单纯的沈淮臣了,他是看过小黄书的沈淮臣。

男主日理万机,想必是没时间理会这种事的。

沈淮臣有些羞涩,一边回忆着书里的内容,一边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容瑄的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先安抚情绪,然后……然后什么来着?”

沈淮臣的唇逐渐下移,依序吻过鼻尖,唇角,最后悬在颈侧。

书到用时方恨少,当初看的时候囫囵吞枣一目十行,羞地不肯细瞧,如今到了关键时刻才发现,那些晦涩字眼只是短暂在大脑走了个过场,没留下半点印象。

沈淮臣把原因归结于容瑄滚烫的、存在感爆棚的眼神上。

散开的衣领间灌进几缕夜风,沈淮臣别开脸打了个喷嚏,抬手去捂容瑄眼睛的同时,身上也多了件他的外袍。沉水香的味道密不透风将他包裹着,沈淮臣将唇印在眼前滑动的喉结上,冷不丁天地倒转,又被牢牢禁锢住了。

“檀郎。”容瑄在他耳边,亲昵地唤他的乳名,“鹤奴……鹤奴。”

沈淮臣在容瑄身上点了一丛又一丛的火,容瑄便礼尚往来,在对方玉白的肌肤上留下一枚又一枚鲜艳、濡湿的吻痕。

沈淮臣疑问的音节变了调,化作难抑的低吟。

他陷在草里,指尖难耐地蜷缩,坚韧的草叶也随之变形,缠绕其中。锋锐的边缘抵着掌心,比起浪潮般的酥麻与舒爽,那抹刺痛格外微不足道。

很快地,容瑄发现了这一插曲,为保护伤处,将他两条腕子并在一处攥进手里,沈淮臣腰软难当,终于哭了出来。

他像一颗星,一尾鱼,被流云、被海洋温柔包裹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难分清彼此。

完全绿色无公害的瞬间,沈淮臣听见一声呢喃碎语,是容瑄在他耳畔,一字一句地述说爱意。

“好爱你。”

细密亲吻是爱你,身体的绿色无公害是爱你,就连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是“我好爱你”。

沈淮臣的灵魂深处陡然升起一股战栗,他知道容瑄习惯万事尽在掌控,也知道原著里男主任何时候都不会屈居人下,因为喜欢他,所以愿意让着他,愿意顺从他的心意。

于是沈淮臣也圈上他的脖颈,用风一样轻快的声音说:“我好喜欢你呀。”

绿江初歇,为着沈淮臣的这一句话,绿江再起,约莫一刻钟后,沈淮臣绿江绿江了。

他试图逃离容瑄灼热的怀抱,却又被攥着手腕抓了回来。他在容瑄身下颤抖,哭泣,融化。好在天地间仅有他二人,那些隐秘的低吟,诱人的情态,除却容瑄,唯有风月知晓。

怎么会这样……

容瑄担心沈淮臣的身体承受不住过于激烈的情事,克制地放过了他,沈淮臣枕在容瑄的臂弯里,看到了他被欲望填满的双眸。

那是贪婪,是回味,是欲壑难填,但转眼间,那抹深沉就叫温润笑意取代了,仿佛怕吓到他似的。

沈淮臣看得真真儿的,不满地哼哼两声,想不通为什么无论男主无论在上还是在下,他都只有受欺负的份。

像是留恋这段独处的时光,回营的路走得很慢很慢,沈淮臣面对面枕在容瑄颈窝,容瑄双臂环过他的腰,握住缰绳,优哉游哉地走着。

沈淮臣好困,短暂地睡了一会儿,声音含混,连自己都分不清说的是不是梦话:“容瑄……你有样东西没送我。”

“什么?”

“戒指。在我家乡,结过婚……嗯成了亲的人都会送对方戒指,亲手戴在无名指上。”

沈淮臣把手举到容瑄眼前比划了一下,后者趁机在指尖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为何是这根手指?”

沈淮臣慢吞吞道:“因为,传说人的无名指上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脏,戴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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