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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元的关怀费。此举也为其公司在社会上博得一片赞美之声,不久之后,微曜科技就成功上市。
这桩案件里唯一的恶人,认罪伏法的杀人凶手,被千万人唾弃谩骂的人渣,名字叫做,晏安德。
——
“我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了。”晏如垂着眼睛,看起来有些失落。
“在火车上的时候?”我关切地问。
晏如无奈地点点头:“一觉醒来,我就发现自己在火车上,周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孤身一人,又暂时性失忆,确实是应该感到绝望的,处处小心防备也正常。
要不是我察觉到他处处小心,很多东西细节又答不上来,还真会被他骗过去。
想到这里,心底里那点隐秘的愉悦不由得扩散开来,我差点压不下嘴角的笑意。
“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求助警察叔叔,现在怎么会告诉我?”我辛苦地压着眉,从晏如的眼瞳里,我模模糊糊地看见自己的脸,带着真实不作伪的关心。
晏如说:“我直觉你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直觉我应该不是坏人?
哈哈,那当然!
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心理学家呀。
“就冲你这句话,等到了雪城,我肯定不能放着你不管。”我拍了拍胸口,作出坚定可靠的模样,“兄弟,跟着我,绝对不让你丢了。”
晏如眼中的茫惑渐渐收敛,他抬眼与我视线相对,不知怎么的又快速地挪开目光,只点点头。
可我却发现他的耳朵悄悄红了。
我余光瞥到床下露出一角的编织袋,说:“你自己都不知道编织袋里面有什么,就敢让他们搜啊?”
晏如转过头来,理所当然地说:“有什么不敢的。”
我打趣道:“你就不怕真的是你偷的?明代的翡翠观音像,价值连城,够你判个十年八年的。”
“就算没有记忆,但人的品性和习惯是不会改变的。”晏如说,“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也对自己的人品有信心。而且如果真的是我偷的,那我更应该负起责任,为自己过去的错误和愚蠢买单。”
他说完,我不知道该说他正直还是该说他傻。
晏如,他是怎样一个人啊?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言论,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真是太有趣了。
看来这一趟火车,能够和他关在一起,也不算白耗了时间。
我们两个正说着,车厢前方忽然爆发出一道尖利的女声。
“你们做什么!讲讲道理啊,你们没有权利要求我开包!”
我和晏如对视一眼。看来,这群“正义之师”也不是所向披靡嘛,车上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刺头。
“要不要去看看?”我挑起眉,露出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笑。
此时阳光从晏如身旁的窗户照进来,他点头,整个人都在光下亮堂堂的,好看得很。
过道上簇拥的人群没有散开,只是换了一个位置,重演刚才的闹剧。
“你如果不心虚,就应该给我们看看!”
连话术都还是那一套。
“里面是我的私人物品,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女声,细声细气的,我在哪里听到过。
反倒是晏如说:“里面是齐幼萱。”
齐幼萱?
我愣滞了一秒,才想起不就是之前在餐车遇到的那个去雪城找男朋友的小姑娘吗。
“是她啊!”我恍然,拨开人群,挤到前面。
果然,正在被姓孙的叉着腰为难的女人,就是齐幼萱。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包,坐在下铺的床沿,眼睛里是将落未落的晶莹泪珠,但神色却是坚决如铁。
姓孙的还在叨叨地说着什么,但齐幼萱扭着头不说话。
“哎,你这小姑娘怎么也这么不配合……”
“别人不愿意,你就去找愿意配合的。大不了我们留到最后,当做盗窃嫌疑人被警察带走。”
姓孙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我打断,他皱着眉回头,两只小眼睛瞪得眼白都要翻出来:“又是你。”
齐幼萱见了在人群中的我和晏如,眼睛一亮,侧过身去擦了擦眼角,然后才站起身:“秦月章,晏如!”
姓孙的立时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说呢,原来你们认识,是一伙的!”
那个被我不小心踩过手的瘦小男人也窜出来,俨然一副正义使者的模样,高高在上地发表着自己的臆断:“现在是过来找同伙的啊?你们把人家的东西藏哪里去了?”
我冷笑一声,不想搭理他们,只对齐幼萱说:“你跟我们来,我们一起刚好做个伴。”
齐幼萱赶紧点头要走。可火车硬卧车厢本来就狭小,齐幼萱的道路被几个人完全堵死,根本出不来。
“不准走,你们得把话说清楚!”
眼看着吵嚷声越来越大,场面很快就要失控,忽然从车厢尽头传来一道男声。
“乘客,你们堵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许黯然正一脸茫然地杵在车厢大门边,灰色的风衣纽扣敞着,露出里面的白衬衣一角。
姓孙的男人差点蹦起来:“你们铁路干什么吃的?现在才来!我们已经找到了最有嫌疑的人,就在这里。”
说着,他把手指在我、晏如和齐幼萱的鼻子上挨个指了一遍。
我盘着手,对许黯然说:“来吧,你叫警察来带我们走吧。不过,我们盗窃罪成立不成立还两说,这里有人侵犯他人隐私却是证据确凿。”
姓孙的立刻叫嚣起来:“我们也是为了大家好!要抓,连我们大家一起抓吧,反正我们这么多人是一起的。”
他身后,有人热烈地响应,也有人迟疑着往后缩。
许黯然面对这热闹的场面,脸差点皱成一坨,连连摆手企图平息声潮。
“乘客,你们先冷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这起失窃案警方已经介入处理,而且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你们也别猜来猜去的了,失主徐女士,你跟我来一趟。”
徐女士瞪着眼睛,眼睛里闪过明显的慌乱:“怎,怎么了?不是抓小偷吗,怎么突然找我?”
许黯然微微一笑:“我们就是和你再确认一下具体事宜。警察在前面车厢等着呢。”
姓孙的叉着腰,对徐女士说:“哈哈哈,妹子,我看应该是找到了,好事儿啊!等下车了别忘了请我喝酒啊,我这一趟也算是有苦劳吧!”
说是好事,可徐女士的脸上却并没有喜悦的意思,反而我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了心虚和焦虑。
“这,这……小伙子,警察是个什么说法啊?”她努力地仰着头,向许黯然打听着。
可惜许黯然耸耸肩:“我也不清楚呢,你跟我来了就知道了。”
许黯然对她说完,又回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