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岛市，考一天，然后从鹭岛飞首都，休息一天，考一天半，考完那天晚上马上去滨城，飞机或者高铁都可以。滨城有两个学校要去考，不过离得不远，酒店可以定在两个学校中间。你看你还有没有什么想法。”

丁思维在A4纸的背面给吴丰眠画了一张表，学校、城市、交通等等信息都列得一清二楚。吴丰眠看着那张纸，半天只说出一句：“牛啊。”

丁思维的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思考是很费体力的。

吴丰眠：“附近有家炸鸡很不错，吃吗？”

“好。”

37.

炸鸡面衣裹着鲜亮的甜辣酱，松脆的壳和充盈着汁水的鸡肉在口中翻腾，带来双重的享受。吴丰眠坐没坐相地靠在沙发上，一只脚支着踩在沙发上，另一只脚架在茶几上。四周散落着各种书、卷子以及吴丰眠之前打印出来的东西。

丁思维眼尖，从地上一堆东西里捡出一张纸，影印着一小块报道，原件应该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

“我市一小学生见义勇为，从水池中救起一名落水儿童……”新闻配了一张图，是一个稚气未脱的男孩拿着一面锦旗接受表彰的照片。丁思维把纸翻给吴丰眠看，奇道，“这个小学生是你？”

吴丰眠瞥了一眼，眼睛亮了亮：“对啊，是我，我还接受采访，上了电视台的，你要不要看？”

丁思维觉得实在稀奇：“上哪里看？”

“我存手机里了，”吴丰眠把一整块鸡肉塞进嘴巴里，他没戴一次性手套，把手指直接放嘴巴里舔了舔，然后才抽了张纸擦手，“我给你找。”

他很快便从手机里翻出了视频，把他举到丁思维面前开始播放。五年前的视频了，画质一般，人物一动就变成一块一块的像素块。

视频很短，也就一分多钟，记者走访事故发生地，讲述事件过程，后又去落水儿童家中采访其父母，接着是对方父母送锦旗给“救水小英雄”吴丰眠。那个时候吴丰眠还在变声期，声音和现在不太像，他说：“希望以后能够帮助更多的人。”影片最后是主播呼吁暑假期间，家长要注意不要让孩子去危险的地方游玩，预防溺水事件的发生。

视频很快就播放完毕了，丁思维一抬头就发现吴丰眠正盯着他看。

吴丰眠：“怎么样？”

丁思维：“很厉害。”

“这个视频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的，你现在去搜肯定搜不到了。报纸也是，我自己都忘了是从什么报纸上剪下来的了。”他眼睛弯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渐渐和视频里那个因为收到锦旗而开心的男孩重叠在一起。

丁思维心底一动，问道：“你那个时候几岁？”

“十二岁吧，上六年级。”

“那个时候就已经学游泳了吗？”

“学了三年，”吴丰眠收起手机，伸了一个懒腰，“太苦了，本来不想再学了，爸爸骂我懒骨头，我一生气就离家出走了，我没有钱，也不知道去哪里，就到处乱走，然后就碰到有小孩落水。”他闭上眼睛好像陷入了很深的回忆里，“我记得那天晚上，我把来警察局接我，警察和爸爸夸我，爸爸很高兴，还单独带我去吃肯德基，点了儿童餐，那个时候点儿童餐还会送小玩具……”

男孩睁开了眼睛，那种笑意慢慢消失了。

丁思维柔声问：“后来呢？”

“玩具被弟弟弄坏了。”吴丰眠说的是后妈的孩子。他的神情暗了暗，“那个时候觉得不管能不能游出成绩，继续学至少是一件有用的事情，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救更多的人。”

“你为什么现在不游了？”

吴丰眠的眼睛眨了眨，开玩笑似地说：“不告诉你。”

鸡块吃完了，今天最要紧的事情也做完了，吴丰眠问：“要不要打游戏？”

丁思维看了眼时间：“我还可以和你玩一个小时。”

“好。”

在丁思维离开之前，吴丰眠忽然说起昨天讨论的“最想做的事情”：“我觉得也算是愿望吧。我想做一个有用的人，希望有人能记得我，想起我的时候会觉得快乐或者感激。”

不知道为什么吴丰眠看起来有点难过。报纸会佚失，视频会变得不可考，或许脑海中的记忆才是永恒，于是丁思维说：“会的，至少我会记得你。”

“谢谢你，我很开心。”

第23章 丁思维【10】

38.

元旦假期很快就过去了，丁思维回学校上学，吴丰眠则请了一星期假在家备考。

三天假期不算短，许多人都患上了假期综合症，具体表现为不想上学、行动懒散、静不下心……这症状不仅出现在学生身上，也出现在老师身上——今天早上的早休老师就没有来巡逻。课代表也提不起劲，拿了课本带着众人念了一篇课文之后，就说：“剩下的时间自由朗读。”

吴斌拎着双肩包从外头跑进来，瞥一眼台上没有人，老师也不在，班里的人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这才长出一口气，悠悠地晃到座位上。他是丁思维的前桌，一落座就扭头问：“你是不是有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兄弟？”

“群里艾特你，你也不回，”同桌也来问丁思维，“是不是有这个事啊？吴斌说和双胞胎似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周围其他人也来的兴趣，问：“什么？什么？”

吴斌又把这几天来说过好几次的事情和他们再说了一遍：“那天我去鬼屋接他的班，一进去看见一个丁思维，一转头，操了，又是一个丁思维！”

“我们学校的吗？哪个班？以前怎么没见过？”

丁思维捧着本语文书，念文言文：“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有即是无，无即是有。”

吴斌：“当和尚去了？怎么还念经呢？！”

晚了二十分钟的老师终于姗姗来迟，他一进来，就喝道：“吴斌！干什么呢？”

吴斌脖子一缩，讪讪地转过头去，掏出课本来念。

吴斌缠了丁思维一上午，丁思维还是不愿意说，最后这件事只得不了了之。

下了晚修，丁思维和同桌一块走到了校门口后分开。他一个人进了小区，上楼前看了一眼，发现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他推测丁慧应该是出差回来了。推开门一看，果不其然，丁慧正在门边的沙发上打电话。听见动静，她转头瞥了一眼，看到丁思维后，她指指茶几，那里放了一个大而扁的礼盒，是首都一家知名糕点店出品的。她做了个口型——吃。

丁思维正好有些饿了，便放下书包，脱了鞋子，踩到茶几边的地毯上，就势盘腿坐下，把礼盒抱在怀里开始拆。

丁慧好像还在聊工作：“绝对的内部机密消息，未来十年首都那边想要重点发展这一块。对，我们现在全面迁过去，麻烦肯定是有的，但是长远来看，绝对是好处多。”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提了一些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