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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驶往哆啦大梦说的那个地点。那幢公寓楼是前几年新建的，从外面看过去，米色的外墙反射着阳光干净明亮。他乘电梯上了17楼，敲开了1706的门。

哆啦大梦和他的头像长得差不多，只是本人看起来要更年轻一些，李璟有一瞬间短暂地怀疑过他的年龄，但很快被少年的两条长腿吸引了目光。

因为是在家里，所以哆啦大梦只穿了短袖和短裤。他有一双非常漂亮的腿，不是那种完全不锻炼的软绵绵的肉腿，也是不是肌肉虬结的壮腿。总的来说是又直又长的一双腿，若论细节，这双腿脚踝处的跟腱长，线条清晰，再往上，小腿肚最突出的地方位置高，大腿到小腿的过渡流畅，可以说是非常完美。李璟觉得如果对方的头像是自己的腿的话，他可能会主动和他打招呼。

哆啦大梦有些拘谨把他引进来，让他坐在沙发上，说去厨房给他倒水泡茶。

观察环境，李璟的第一反应是空：这个家很空，看起来没有什么生活气息，和样板间差不多，但角落里放着的画框画具和墙上不小心沾上的颜料又证明眼前这个人确实在这里生活。

“绿茶，可以吗？”男孩端在托盘过来，上面是一套透明玻璃茶具。

李璟：“我都行。”

茶几有点低，男孩立着上身，跪在边上冲泡茶叶，又从茶壶里倒到茶杯里。杯子小小的一只，一口就能喝完。

李璟看着少年人的手指在各种杯杯罐罐中穿梭，心也变得有点痒。他问：“你的安全词是什么？”

“啊？”男孩的手一抖，茶水险些泼出去。

“安全词。有吗？”

男孩摇头。

“之前没玩过？”

男孩继续摇头，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像只小狗，很可怜的样子。有点麻烦，李璟坐直了身体在心里评估起这件事，他还是冲动了，和圈外人玩容易出岔子，何况他们两个完全是陌生的网友关系。

也许是看出男人的不快和犹疑，男孩当真像只小狗一样，膝行过来，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仰着头和他说：“我会乖的，我不会乱动。”

沉吟片刻，李璟说：“那你定个安全词，说了我就停下。”

男孩很认真地想了一圈，问：“‘溺水’，可以吗？”

10.

有没有哪里不能碰？能不能接受裸体？介意在皮肤上留下痕迹吗？……

李璟问了许多问题，哆啦大梦都一一回答了。

对，他们没有交换姓名，因为李璟觉得那并不重要。

“你有什么想法吗？想被怎么绑？”

“想要变成一张帆。”说完，男孩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他笑了起来，“对不起啊，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奇怪？你按你的想法来好了。”

“不奇怪，”李璟起身环顾四周，指了指榻榻米，问，“在那里可以吗？”

飘窗和榻榻米做在了一起，把长窗户变成了落地窗。米黄色的榻榻米上面放了枕头和毯子，还有几本书。男孩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短裤，李璟没有让他脱掉，只去了上衣。男孩瘦，但是身材并不干巴，上身覆了一层薄薄的肌肉，因为白所以显得胸前的两个红点特别突出。李璟已经想好了一会儿要在那里做什么文章。除此之外，李璟还注意到他身上一颗痣也没有，很难得。考虑到男孩是第一次，李璟用的是棉绳，摩擦力适中，不容易伤到皮肤。

工作日的下午，公寓楼里没有人，17楼的高度也听不见地面的声音，阳光从窗户洒进来，静谧而悠远。李璟播放了音乐，是海浪的白噪音，浪不断地拍打岸边，又退去。

绳子勒进肉里，腿部的线条被切割、重组，从一种美变成另一种美。

“跪下。”

男孩依言对着窗户跪下了。腿部的肌肉紧绷着，李璟可以想象绳子束缚之下，腿发酸发麻的感受。两个人离得近了，连身上的气味都共享。李璟闻到一种属于年轻人的香气，让人想到暴雨后的土地，混杂着泥土和绿色植物的气息。

也许是因为不适，男孩发出了一些声响，他说：“有点紧。”

李璟觉得男孩在引诱他，用暧昧的话语，若有似无的气音，白皙的胸膛，还有一直黏在他身上的目光。他把绳子放松了些，取一根新的，对折，打两个单结，套在脖子上，绳尾从裆下穿过又绕回胸前，拉出两个菱形的图案，图案的中心是男孩红色的乳首。赤裸的胸膛微微颤抖着，因为拉力，不得不挺立着，像是要把整颗心都奉献出去。

李璟有些后悔，他应该带红色的绳子，那个颜色会更配一些。他想，下次吧。这一次还没有结束，他便期待起下一次。

窗户的影子在榻榻米上前进、行走，光变得暖，变得柔，终于变成一团橙色。

李璟完成了他的作品——男孩倒在榻榻米上，两条腿被绑在一起，双手也被捆着，直直地向后，差一些就能碰到自己向后曲着的脚。肩膀被迫打开，身体绷得紧紧的，像一张被风吹满的帆。如果可以把他吊起来，这个作品会更加完美，如果有下一次……

李璟满意地欣赏自己的作品，关注每一个绳结、每一条线段，也关注绳下男孩起伏的身躯、被绳子摩擦而透出粉色的皮肤。男孩也看着他，目光碰在一起，海浪的声音远远近近。

“可以拍照发社交网站吗？脸可以帮你码掉。”

“可以。”

快门声不断地响起。窗外的火烧云轰轰烈烈地蔓延，又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变换着，直到天空变成深重的蓝，城市的霓虹开始闪烁。李璟觉得自己是海，用目光将男孩环绕。男孩的眼泪落在海里，和夜色交融。

李璟知道自己起反应了，从拍照时开始，又被这泪激得更硬。

李璟：“如果承受不住，说那个词，然后我们今天就结束。”

“不要，”男孩睁大眼睛努力去看他，“请再多看我一眼吧，我想被看着。”

李璟想美好时光就是他知道自己迟早要和对方上床，而他从此刻开始享受对方慢慢落网的这个过程。

第9章 李璟【3】

11.

欲擒故纵，李璟常用的小把戏，在又上门玩了一次捆绑之后，李璟故意放了哆啦大梦鸽子。

王景：抱歉，我这周要和车友自驾，不能赴约了。

哆啦大梦：你们要去哪里？

李璟说了一个房车基地的名字。那地方离这里大概半天车程，他们预计第一天自驾到达营地，在那里基地过夜，玩两天，然后返程。

哆啦大梦：我可以和你去吗？

王景：给我一个理由。

一个小时后他收到了很长的一段话。

哆啦大梦：1、虽然我不会开车，但是自驾很累，所以需要有人陪你说话解闷，或者帮你看路买水，我可以充当这个角色。2、出去玩不拍照就太可惜了，我学过美术，知道怎么构图好看，我可以帮你拍照。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