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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放置在无人问津的角落,仿佛这样就不存在过这段坎坷的感情。

某一天傅翎听到同学在发牢骚,吐槽着有只小猫不知道该送到哪里。时隔半个月,傅翎再听到温檐的名字,心绪已然平静。

从同学口中,他得知温檐的橘猫托付给了班上同学养,班上同学养了几个月就因事无法继续,故又想托给他同学养。

“一只猫吗?”傅翎想了想,淡淡道:“我可以养。”

几经周折,他把那只橘猫带回家养。新环境并不能让猫猫产生些兴奋感,它终日懒懒窝在沙发上,像在等人,门口有点风吹草动就晃起尾巴。

后来傅翎总是想,他和橘猫等的或许是同一个人。

可他还是低估了温檐的狠心,直到他大学毕业,直到很久后他从朋友口中得知温檐大学毕业,门口也没出现那抹他们所期盼的身影。

傅翎毕业前几天,陪母亲去了趟名山上的寺庙,很多人都在求符,有人望姻缘,有人望平安,有人望荣华富贵。大师说,事在人为。母亲问他要不要求一个,难得来一次。傅翎想,那就求吧。

他不是给自己求的平安符,他给温檐求了一个。

毕业后他打算离开Q市,人与人的相遇其实真的很渺茫,或许一步之差,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大师把平安符递给他,让傅翎在心中默念,祈求平安。

傅翎在佛声梵语里闭起眼。

一愿,温檐平安喜乐,万事顺遂,无病无痛。二愿,温檐得遇良人,共厮守至白头。三愿,他们永不相见,最好如同两艘孤帆,此生不会抵达同一座岸。

毕业典礼后,他想给青春的结尾画上色彩最浓郁的一笔,遂追着温檐的脚步拍毕业照。

夏日炎热,比他们初见那天都热,但傅翎比任何时候都有耐心,最后拍下了一张又一张有温檐侧影的照片。

学生会新生给大三毕业的师兄师姐送礼物,他要了温檐的那份,徽章下带着张写满祝福的纸,字迹清秀。同时在会议室里,他把求来的平安符给了温檐,以前任学生会副主席给予部门新力量的厚望为理由。

温檐看上去是彻底不记得他了,笑着说谢谢学长,祝傅翎前程一帆风顺,还答应一定会带领好学生会。傅翎只是点头,应了两句,最后揉了揉他的头,转身离开。

第二天在搭往Z市的飞机上想,或许昨日是他们有史以来最近的一次接触。温檐什么都不知道,傅翎也就释然了。后来不久,温檐的微信也无故注销,他们彻底失联。

有些人适合活在回忆里,就像众人口中所谓的白月光。傅翎在Z市打拼,入了上华,从底层一步步走到副总,两年来桌面摆着的都是那年Q大下雪,他拍的温檐。

天地白茫茫,月华漾满身,十八岁的少年眼里含生动笑意,仰头观雪落,有细雪从指间滑落。傅翎忘不了,索性日日看着。

但他从没想过他们会再相遇。

上华董事长在Q市开发了新的项目,需要遣人去监督协助,在一派好手里挑最佳人选,只有傅翎曾经在Q市待过很多年。

故事的重逢并不浪漫,从学校到职场,温檐再一次忘记了他,相见那天,他喊他傅总。

学长好,傅总好。傅翎攒着气,可唇边还是弯起一抹笑,梨涡现。你好。

他克制着避免心动,谨记话少原则。如此坚持不久,傅翎还是低估了他的执念,他的目光还是会焦距在温檐身上,看见温檐发困,他为了给温檐做一杯咖啡,请了全公司的人喝一家店的咖啡。

只有温檐那杯,是他倒了原先的咖啡,把自己精心冲泡的换进去,再若无其事的递过去。

为了发泄性欲,他去网上用小号买片,在一堆视频图片里,意外看到一张身材很像温檐的。但那是个双,下面有阴茎也有批,形形色色的图片里傅翎只看上了那张。

所以他又追问过去,高价要视频,对方好半夜才发过来。

傅翎点开,听筒里难耐的嗓音也很像温檐,喉间破碎的呻吟,极大激起了傅翎的欲望。他权当视频里的人就是温檐,耳畔听着情色的视频去撸,想象上面的那张脸就是温檐的。

再后来历经多事,上帝像是开了个迟来的玩笑,他真的把温檐抱在怀里,尽管对方没有答应他的告白,可他们在一起的行为举止更胜情侣。

水中月迟早会被打碎的。

直到温檐上楼,把傅翎藏起来的经年伤疤揭开,一道道,血淋淋的剖在他们面前。什么孤舟永不靠岸,什么白月光,不过是傅翎粉饰他那时得不到的自我欺骗。

两道目光如同刀锋碰撞剑刃,傅翎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温檐同样冰冷地回视。

作者有话说:

傅翎年少的暗恋写完了,接下来就回到现实啦*

第11章 【完】

借着窗沿的日光,温檐垂头拧开消毒水瓶盖,手指择了根消毒棉签往里蘸,侧眼瞥到傅翎手上沾血的纸巾。他举着棉签,“松开,我消消毒。”

傅翎听话的把纸巾卸下,指骨一圈带着纸絮的血痕。温檐微微靠近,视线凝在那道颜色很深的伤口位置,语气狠厉,动作却轻柔的如同落花轻点。

“解释。你怎么会有那些照片,偷看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温檐没放过他,追问,唇间温热的气息扑在傅翎掌心,痒得他稍微蜷缩下手指。

本想装死的傅翎沉默不下去了,低着头,言简意赅:“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看到他的藏起来的罪证,看到他少不更事的暗恋,一败涂地。

“瞎了。你自己讲讲。”温檐仔仔细细擦干净纸絮,回身去找创可贴,“不说明白,你这辈子都别想和我谈对象了。”

傅翎抿唇,闷闷道:“说明白你就会和我谈对象了?这事很长,不想讲。”

“别给我钻空子。”温檐用创可贴绕了傅翎的指骨一圈,盖住那道刀切的伤口。他站起来,“我来做饭。这事很长你就慢慢讲,讲清楚为止。”

傅翎怔住:“你会做饭?”

那么多年的暗恋不是白调查信息的,大学时的温檐根本不会下厨,后来在公司组织过露营,温檐烤焦过鸡翅,厨艺生疏。

温檐躲闪着傅翎狐疑的目光,“会,当然会。就……好不好吃是另一回事。”

沾水切菜是没让傅翎做了,锅上熬着咕噜咕噜的猪骨汤,菜板放置了不久前温檐切的土豆片,薄厚不一。现在温檐在调酱料,傅翎就搬了张椅子坐在不远处,认错似的把从前跟踪偷看的事迹一一道来。

从新生入学的第一场雨,到雪后朦胧的月光,傅翎说的每一段话都能勾起他关于那些场景的一星半点回忆。

其实想起来的还是不多。

“你那个时候怎么不和我说,我……”温檐放缓搅酱料的速度,他努力回想傅翎在大学时候的模样。事实上除了之前看过的那张毕业照,其他关于傅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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