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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止止血。”
环型楼梯侧边就是傅翎的主卧,温檐之前进去过,陈设简单,基本没什么多余装饰的杂物,很多东西皆一目了然。
创可贴通常会放在柜子里,箱子里,或盒子。温檐主要看这几个地方,床旁的柜子他都翻过,没有,好几个都是空的。
温檐再次扫视了一圈,目标几经辗转落在衣柜下面的抽屉。他拉开几个柜子看,领带,内裤,袜子,备用毛巾,一个木盒——
他的手在木盒上停住。
大多数人应该不会用木盒装创可贴,温檐想,可他此刻又心急,所以他马上又想,傅翎的想法本来就异于常人,木盒装创可贴也不是绝对没有的事。
算了,就看看,没有创可贴立刻就合上。
温檐揣着这个想法,划开木盒盖子,在看清里面摆放着的物品那刹,他头皮发麻。
左边累着一沓相片,最上边的那张很模糊,依稀看出五官和人影。温檐平复着呼吸,干脆全抽出来看,一张张翻过去,照片上的主角没有一张是在看镜头的,因为全是偷拍。
更多的是清晰的照片。温檐垂着颤抖的眼睫,手指搭在相纸上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脸摩挲。
为什么……为什么傅翎会有那么多他大学时候的照片,还全是偷拍。
除去几张模糊的,大多数时候的照片都很清晰,其中大一的居多,有他买饭的,去吃早餐的,刚出宿舍楼的,怕迟到跑起来的……
温檐卡顿地把目光右移,那些静放在旁的小物件更是让他愕然。
那枚徽章,是他在大学参加的部门举办欢送大三届师兄师姐的晚会上送出去的,新生送的都一样,就是徽章下面纸条写的祝福内容不一样。
如今温檐用指腹摩挲着那张阔别已久的祝福语,纸上字迹以及内容,的的确确是他亲笔所写。
还有那只钢笔,是他遗落在礼堂,后面回去找却不知所踪的笔。那一堆纸叠的千纸鹤,是他在部门会议室里等师兄师姐过来的时间随手折的,第二天去会议室没看到,他以为是保洁阿姨扔掉了。
诸如此类的小物件,现下安安静静躺在一方木盒,像被人封锁起来。
温檐看着他们,没有一点怀念,只有背后冒出来的阵阵恶寒,额头都渗出冷汗。
就算他经常骂傅翎是变态,其实也不过是指责傅翎在性事上太凶,没有一点贬低傅翎其他方面的意思,可现在他后悔了。
散乱在地的照片每一张都是他的脸,每一个他仿佛都在告诉现在的自己,傅翎对他的感情绝对不是轻描淡写的学长帮学弟之情,也不是一夜情后忽然的追求。
那该不会是——
“温檐。”有人忽然在后面喊他名字,惊的温檐呼吸都屏住。
温檐如同机械般慢慢侧过头,他手上的木盒还敞开着,照片洒了一地,明晃晃满地都是某人的罪证。
而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木盒的主人,傅翎,现在正倚门口。他平静地扫过温檐不敢置信的表情,镜片后的眼睛淡漠深邃,危险的像漫着雾的黑森林,没有如以往那样含着笑。
傅翎逆着光站,背后如同有无底线的黑暗,他嗓音冷冷,携着的疑惑句像是早就有了答案,他问:“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大学时期的傅翎:偷窥狂真bt
上班后的傅翎:光明正大直接上手耍流氓
要准备开始完结倒计时啦〃〃
第10章
常听不少人谈一见钟情,傅翎向来不信这种东西,他觉得一见钟情不过是贪图皮囊,太庸俗,他想要的从来就是灵魂与灵魂的碰撞,交流。
直到遇见温檐,他自以为是的倨傲与清高,蔑视所有快餐式感情的心理防线被击溃。
傅翎置身事外看了别人历经各类不同情感,以为自己早已麻木,看透。不料最后还是在他曾经不屑一顾的想法里落网,被束缚,陷入暗恋的常态。
初见那次过后,温檐在宿舍楼下提出请他吃饭,那时傅翎还没有彻底沦陷,他摇摇头拒绝,说还要帮其他新生搬行李。温檐不强求,点点头,挥手向他告别,眉眼神态都彰显着蓬勃生命力。
第二天再次相遇,是在大学饭堂买早餐。傅翎在温檐隔壁那条队伍排队。
今日的温檐穿浅蓝色衬衫,里边薄薄一件白T恤,黑短裤,露出的两条长腿白嫩细长。傅翎很少看见体肤这么干净的男生,不免多看几眼。
傅翎偏头望着他,而温檐始终在和后面的男生讲话,边聊边笑,好一会儿才把视线偏移到傅翎那侧。两人的视线蓦然碰上,傅翎就无端产生了些许紧张感,手不自然地扶了扶眼镜。
然而温檐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视线随意扫了一圈就又回到后面的男生脸上,依旧在高谈阔论。
显然他看到了傅翎,只是的的确确没有反应,哪怕露出一点昨日相助之情的笑意。傅翎不知道是他真的忘了,还是看到不想搭理罢了,总归无论哪种可能性都不会让现在的温檐对他露出昨天那种笑容。
二十岁的人生走过来,傅翎为数不多的郁闷感席卷过胸腔。尤其是他看着温檐同旁边的男生笑的越开心,他越烦躁。
那时傅翎不能算完全动情,上帝就巧妙的引了线。在Q大的三大部门之一,学生会招新成员的时候,面试所用到的课室里傅翎再次看到温檐。
作为往届学生会副主席的傅翎没有参与,而是在旁与往届学生会主席的同学一起看大二届的实习主席面试新生。
上台的人都需要自我介绍,或者留个方式以便通知面试结果。傅翎只记住了温檐的介绍。少年明显的紧张,却又努力舒展着眉目想呈现给台下的人一种放松的状态。
傅翎注意到他在黑板写名字的最后一笔总是抖的,介绍完最后一句时还会下意识咬唇,各种小动作都藏在负着手的背后。
黑板上的电话号码,傅翎记下了。
当天晚上他就发了申请,用的也是实名,加了学生会三个字。温檐没有多问什么,同意后也没有和他聊天。傅翎枕着手臂翻他朋友圈,半年可见,平常分享的最多就是一只橘猫和碎碎念。
长篇的小作文简述一件令人捧腹大笑的事,比如他想玩雪,但是盛夏季节怎么可能会有雪,温檐就去扒冰柜制冷层的雪块,刮下来堆雪人。结果刚堆出个三四分像的模样,他接了趟电话回来,发现雪人被橘猫当成冰棍舔掉解暑了。事后雪块还因为大面积被搜刮,整一片落下来,把玻璃板砸碎了,飞溅的碎玻璃惊吓到一旁懒洋洋睡觉的橘猫,它猛然往音响上蹿过去,撞倒了插着玫瑰的花瓶,于是花瓶也碎了。碎碎平安,温檐在结尾这么安慰自己。
诸如此类,都是些啼笑皆非的事情。每一段文字似乎携着魔力,傅翎能想象到温檐表情与神态,或笑或恼,分外的生动。
整整漫长的一夜,傅翎就在慢慢翻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