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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萧鹤棠告诉她这些内情?回想当初,她和他婚前努力保持距离,没多少交际,婚后也不曾谈论彼此,除了吃就是睡,好像她只是祖母交代给他完成的一个任务。

东月鸯为了少惹麻烦也只有配合他不闻不问,如果当初萧鹤棠什么都跟她说,而她不和离,好好经营在萧府和对外的人际关系,是不是今日出了事,她也可以助祖母一臂之力,而不是让一个长者出来承担?

“蒙将军。”萧蒹葭主动送上水和食物,“你们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情况怎么样,会不会后面有敌军跟着,我们要不要等你们歇息好马上就起程,接下来去哪儿?”

萧蒹葭一下话太多了,蒙燕山大口饮水,嚼着干粮,竟没显得不耐烦,他先看一圈回来的还有多少人马,东月鸯等人是否无事,这才告诉萧蒹葭,“羽林军里的祝逸林已经被我杀了,其他的一个不留,暂时不用担心,但还是早做准备,下一刻我们往东走,去建梁大营……”

那是萧鹤棠的营地,蒙燕山受萧老夫人所托,要将他们送到萧鹤棠身边去。

东月鸯领着东仕旻过来给他道谢:“一路辛苦了,蒙将军,只是你们刚到,是否休憩片刻再走?要是担心后面再派追兵追来,趁这期间,我们可以先设置些陷阱拖住他们的脚步。”

蒙燕山点头赞同道:“夫人说的是,路障我们来时已经留下了,局势刻不容缓,最好是等上了定隰道,再停下歇整,方才安心。”

既然这么说了,东月鸯也不再劝了,只等蒙燕山等人吃完干粮,精神恢复些便立刻上路。

“蒙将军。”临到上马车前,东月鸯心中依旧放不下远在庸都郡的萧老夫人和东母,“我想知道,我这一走,若是天子那里还要追究,可会降罪给祖母?”

蒙燕山的神情说明了一切,但他宽慰道:“夫人放心,大将军还领着百万兵马,只要他在一日,天子等人暂且还要顾忌他。”再说就算降罪也只是降罪,真的对老夫人下手,就算是丞相也要估算下得失,当务之急,是先将东月鸯他们平安护送到大将军身边。

这样大将军才没有后顾之忧解决麻烦。

东月鸯被劝上了马车,众人再次起程。

在历经了一日又一日的赶路,他们冲破一城又一城,在身边的军士越来越少的情况下,终于到达了最接近建梁大营的定隰道。

此时历经千辛万苦,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也精疲力尽,前哨被蒙燕山派去探路,回来说:“禀将军,前路暂无异常!”

蒙燕山这才下令,“停下,原地休整……派十人骑兵,立刻前往大营报信。”等安排好后,蒙燕山这才上前请东月鸯等人下马歇息。

这些日以来,他们相处已经熟悉了。

萧蒹葭更从往日的儿女情长中恢复过来,不再关心曾经巫常鸣怎么说她,反倒看着似与蒙燕山有些燎起星火的意思。

她不好打听,东月鸯便帮她趁着有空之余,多问了几句,“蒙将军可曾婚配?家中有什么妻室没有?”

问这话时萧蒹葭就在不远处,她神态忸怩,还要尽量装作和东仕旻一起认真干活的样子,数些天的奔波,倒是磨砺了她娇生惯养的性子。

面对东月鸯的突然询问,蒙燕山似是意识到什么,风吹日晒过的脸庞竟多了一丝红晕,“夫,夫人……”

东月鸯也不是非要做这个媒,平静道:“将军不必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将军如实告诉我就好。若是没有,可想过成家之类的想法?”

蒙燕山不知在犹豫什么,酝酿了半天,拱手道:“在下虽无妻室,也无婚约,但在此前就发过誓,若不能平定天下乱世,定不考虑婚姻大事。”

这就是人各有志,东月鸯也不纠缠,她理解地说:“我知道了……”

平定天下而已,萧鹤棠亲口和她说过,战事最长也就两年,如果他们二人有意,萧蒹葭未必不能再等两年。

东月鸯走回火堆旁,正要开口告诉萧蒹葭,就在这时周遭出现新的动静。

前去报信的哨兵身染鲜血骑马回来焦急大喊:“不好!前方有埋伏,快撤!”

蒙燕山反应迅速,观察跟随在哨兵身后的骑兵,在发现对方来路既不是曌天子派来的人时,也不是建梁大营的军队,登时脸色一变,这回连他的声腔也变了,头也不回地冲东月鸯等人命令,疾言厉色:“快走!是成济王的部将,快走!”

是他倏忽了,此时两军正在交战,距离大营越近,追兵虽不敢追来,可前线一样危险,定隰道为一界,他们两边各方安排了人马,蒙燕山一行人正处于中间道,又因为地形不熟,如今似乎更接近成济王的地盘,刚进入不久就被盯上了。

东月鸯被动作迅速地扶上马车,然而追兵就在不远处,飞箭射过来,阻拦了后面东仕旻跟萧蒹葭的脚步,眼看就要再被利箭贯穿脑袋,一把刀横落下来,蒙燕山快速拎起东仕旻丢给其中一个属下,他和萧蒹葭十分配合地再让她骑上了自己的马。

没有人被落下,见此情形东月鸯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她大口缓着气,一众人还未歇息多久便重新开始逃命。

但是这次与往日不同,他们速度根本不及那些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加上他们近来都没有好好歇息,餐外露宿,如今人又是最疲惫的时候,出发前蒙燕山带的四千军,如今落魄到不剩一千人。

倒下的军士越来越多,他们被熟悉地形的成王军逼到绝路上,慢慢地从军队中,走出一道骑在马背上的将领身影,“听说有一方来路不明的人马闯入我方地界,英雄是谁?敢问姓名。”

蒙燕山等人盯紧了走出来的敌将,还在分辨对方是谁,人群中只有东月鸯和东仕旻认出了马背上的人物,“表哥!”

东仕旻喊出来,东月鸯来不及捂住他的嘴,吸引了牧信衡的目光,他抬眼一望,顿时神情变得古怪,低声惊叹,“仕旻,月鸯?你们……”

建梁大营。

日暮时分,下沉的红日照影在守卫森严的军营将士脸上,如同落下一道血光,主帐里正在议论正事,突然有急情来报,士卒冲进来便跪下,“报,将军,报——”

“前锋将军传来消息,今日在定隰道西边,成王军生擒了一纵人马,对方信使来报,说……说蒙将军和少夫人他们均已落在他们手上!”

大营中顿时哗然一片,在场的瞬间看向中间最上方稳坐在主位的萧鹤棠身上,他身上盔甲未褪,和其他人一样,胸前还沾有未曾洗掉的血迹,可以看出他们前不久刚和成王军经历过一场血战,输赢尚且未定。

而眼下突然收到这样的消息,无异于让战场上的局势再次发生变化。

第64章

在此驻军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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