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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上去!”
东月鸯心头一震,当下就被人控制起来,就连东母也不帮她。
门一打开,外面的情景落入她眼中,萧家的私兵如同早跟萧老夫人商量好了,领头的将军下马,走上前来。“老夫人。”
萧老夫人威严无比:“蒙将军,老身可是将人交给你了,路上即使出了什么事,你和你的人都须得拿性命护卫她。就算她跟鹤棠没有复婚,在我心里,不缺那一纸婚书,我认她,她就是这个萧家的主母!”
蒙燕山是萧鹤棠特意留在庸都郡的下属,只是所持的兵力不多,他拱手向萧老夫人保证,“是,定然不负老夫人所托,只是,我等一走,只怕天子会朝萧家发怒……还是留一部分兵马在此,保护您的安危吧。”
萧老夫人干脆地拒绝了他,“不用,我萧家在此多年,整个庸都郡谁人不知萧氏名声,任他污蔑又如何,我看他们谁敢来动我,你们快走,只要将少夫人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就放心了!”
萧老夫人心意已决,见此情况蒙燕山也不再劝了,如今天子要捉拿的不过是一介女子,跟萧家人无关,就算真动手,也要掂量掂量在外的大将军。
只是少夫人怀有身孕,大将军的血脉就在体内,身为萧家豢养的军士,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让未来少主陷入危险的境地。
是以,今夜就算有人来阻拦,蒙燕山等人也要将东月鸯护送出去。
看了眼装好的车马,蒙燕山挥手,示意众人起程。
东月鸯挣脱了萧蒹葭的桎梏,趴在窗户上朝外看去,萧老夫人和东母目送他们离开,抬手向她挥了挥,“月鸯,保重。”
“祖母,娘……”
萧蒹葭焦急劝道:“嫂子,快坐下,马车颠簸,看着点肚子……”
“姐姐,夜里出行,不可大声喧哗,会有危险……”
东月鸯声音不大,也知情况危急,可是抛下祖母和亲娘,就这样趁夜奔逃,岂不是说明事情严重,连祖母请人都不能改变曌天子的想法,知道她走后,萧府会陷入怎样的困境?
她反身坐回到位置上,夜色掩盖下,东月鸯已经很难看到萧老夫人和东母的身影了,东月鸯神色颓然地看着萧蒹葭冷声质问:“不要再瞒着我了,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吗,为什么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事已至此,他们都坐上了马车,周围都是骑马英勇精悍的军士,萧蒹葭也不再瞒着东月鸯,告诉她实情,“祖母为此事一直奔走,那些大臣也的确见到了天子,为你求情,同时也闹出了人命,帮我们家说话的,有位刚正不阿的臣子在劝谏间激怒了这个曌天子,竟让他当场拔剑斩下一颗人头,说天师是上苍派来的使者,对有煞星为祸江山的话深信不疑,并且不许任何人再帮你说话,如若不然,就会被打成同党!”
“这个昏君……”
“看在多年情谊上,认识祖母的大臣下了朝便来通风报信,说捉拿煞星不过是天子喊的口令,实际上……真要针对的是我哥。”
庸都郡肯定是不能待了,萧鹤棠根本分身乏术,加上曌天子等人这么做就是仗着他回不来,其次虽然风声很大,却不许人将消息往外传出去,就算萧鹤棠收到密报,那也晚了。
是以情急之下,萧老夫人才走出这么一步,她留下善后,东月鸯万不能落到曌天子等人手里,只要将她送走,就是她跟萧鹤棠都不会受到钳制,于是才有了今夜这一幕。
第63章
虽逃了出来, 东月鸯最担心的还是留在庸都郡的萧老夫人和东母的安危,她父亲已经提前回了望天城,萧家还给安排了人手, 派了奴仆去帮他把家业夺回来,暂且还算平安, 可不妨碍如果东窗事发, 一样被抓起来。
如今在路上的就是他们三个小辈, 东月鸯一个人走还好说, 连萧蒹葭跟东仕旻都送了出来,说明了什么?说明大难临头了。
昏君误国, 天下之不幸。
路上他们平安出了城,却在上官道时,遇到了早已守候在那的羽林军。
兵马大多被萧鹤棠掌控, 但是为了保卫天子, 庸都郡这里还是隐藏了十万多军士, 光眼前的就有一万多人。
祝逸林坐在马背上,指着东月鸯等人的车马道:“丞相所料果然不错,萧家早有叛逆之心,硬要带着此等祸害离开继续危害天下,来人, 本将持天子令命令你们,诛杀叛军, 活捉妖女!”
蒙燕山回头冲马车交代,“夫人坐稳了,众将随我杀出重围, 杀!”
一场激烈的厮杀就在他们当中展开,东月鸯再次亲历这种仗势, 如同回到了半年前和陶引在一起的时候,她有经验,必要时刻如果打不赢,就得趁乱弃车乘马逃跑。
周围刀光剑影,厮杀声如雷贯耳,东月鸯抱紧了东仕旻,恐慌和不安令他们的心跳仿若冲出胸膛。
这个时候就连萧蒹葭也全神贯注留意外面情况,她有武力,尚可自保,但御敌经验不多,没办法冲出去帮忙杀敌,只能攥紧手里的武器,紧盯着周围动静,但凡又敌军靠近,她便拿剑狠狠刺过去。
鲜血溅在马车上,围在他们身边的敌人逐渐减少,萧鹤棠留下的军士人数虽少,却是精兵强将,打过仗比拼起来,对上一万多人也不落下风。
蒙燕山命亲信先带马车冲出重围,自己则跟还活着的军士留下来殿后,夜黑风高的道路上,羽林军有节节败退的趋势,眼看萧家人逃脱,祝逸林气急败坏指挥道:“谁敢退?不许退,继续给我杀!”
他本就是半路出家,讲不好是被推出的替死鬼,近些日来都是耀武扬威,哪懂得领兵,有经验的将领此时应该看出局势不对了,只有他还在不满手下胆怯退缩。
“怎么回事?谁还不上,临阵脱逃可知死罪?”
蒙燕山冷嗤,“祝家人当真纸上谈兵的料,姓祝,拿命来……别想逃!”
祝逸林神色大惊:“你敢杀我?!”
深知不能再给他们追上来的机会,蒙燕山不再回应,携着下属缓缓逼近,挥下屠刀。
数个时辰后。
东月鸯所乘的马车停靠在隐秘的小路上歇息,他们距离庸都郡已经几百里,天都快亮了,马匹也累坏了,众人在等候断后的将士回来前,在此短暂地补充体力,吃的喝的都是东月鸯跟萧蒹葭东仕旻一块儿准备。
突然山上出现响动,去探望的哨兵回来报,“是蒙将军回来了!”
东月鸯跟这些将领不熟,她至今也不能理解萧鹤棠为什么要瞒着她,不和她说他不在家的日子去做了什么,对这些拼命保护他们的将士,东月鸯是心存感激的,但对萧鹤棠东月鸯还是领悟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他们之间并不够信任,连交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