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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的。”

阎一宁显然在这场肉搏中输得彻底,他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挽回什么:“我让你舒服么?”

“……嗯。”徐擎不想撒谎,略带羞赧地点了下头,“舒服。”

“有多舒服?”阎一宁非要刨根问底,“比起鬼大人呢?”

徐擎撇开脸,似乎回想起与鬼媾和的淫靡之夜:“这个没法比较,都是你。”显然阎一宁不太满意这个回答,追问:“我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你喜欢那个?”闻言,徐擎猛地坐起,跪在床上,皱巴的病号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我们……我们能别聊这么露骨的话题吗?”

阎一宁抬起脚,一下子踩在徐擎半硬的阴茎上,碾了碾,似恨非恨地骂道:“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明明刚才比发情的公猴子还来劲,现在装什么矜持?虚伪!”

徐擎似乎被他骂中心事,也不敢去挪阎一宁雪白的单足,两腿膝盖外分,大屌敞在露天,任人践踏羞辱,没一会儿,这根驴玩意儿就不知廉耻地再度勃起了。阎一宁踩不住了,对方这只孙猴子看来又要举着金箍棒闹天宫了,但他并不介意,舌头一舔,扫掉嘴角的一丝腥膻,得意地笑道:“觉得舒服就再插进来呀,我真心欢迎你。”

圣旨在上,微臣焉能抗命?即便这厮门洞窄小,徐擎领了旨意,便只能抡起自己的粗壮木桩,狠狠地朝门洞砸去,早已受过一轮蹂躏的括约肌心胸宽广地纳他入怀,紧致的包裹感不仅缚住徐擎那二两屌肉,也似一道紧箍般缠绕在他的中枢神经上,瞬间便令整套生理机制瘫痪在地。

“啊……”

“嗯啊……”

同时响起的两道喟叹,在明月姣姣的夏夜凉风里,痴缠成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张海上病床持续性漂浮跌宕,四面墙体上的凹坑和满地的白色碎屑,昭示着性事的蓬勃和激烈。阎一宁被徐擎干得神志不清,除了哼叫,连唾骂对方捣得过深的力气都没了。又射了一次的他无法克制地流泪,他受不住的样子脆弱圣洁,是徐擎难以抗拒的模样,除了拼命弄哭他,徐擎再也没有更好的回馈。

快感即将灭顶,将要拔出阴茎外射的他突然被阎一宁慌乱地摁住手臂,只听对方语焉不详地求他:“别……别出来……里面……射……”但他听懂了,腹下的青筋已经横起,做好准备,徐擎犹豫了三秒,还是无情地把大屌抽拉出来,只听啵的一声,阎一宁呜咽着喘气,腹部顿时淋满了比麦芽糖还要稠劲的浊液,一台机油耗尽的庞然机器轰然坍塌,压在了他身上,徐擎的精血在短短一刻三分里,都献给了他,这使得他内心充盈着莫名的满足,即使倦怠到视线模糊,他还是轻柔地抚摸着对方宽厚的肩背,呢喃道:“该承认……喜欢……我吧……”

背部的皮肤似有骤缩,是皮下的骨骼在抖动,徐擎听见了他的追问,但仍旧选择做一只缩头乌龟。这说明什么,说明男人负不负责,跟龟头大不大压根没关系。好在阎一宁真的撑不住了,意识比眼睛还快地陷入沉睡。

这时病床正游到窗边,楼外的香樟树浓密婆娑,飘来阵阵草木香气,如此幽静浪漫的夜,徐擎面带愧疚地爬下床,抽几张床头柜上的纸巾,开始默默地收拾战后沙场。为了不吵醒酣睡的阎一宁,病床整晚都停留在窗台边,这也致使一只麻雀胆敢站在阎一宁枕边高唱哈利路亚,硬是把他从无边绵软的深梦中扯回现实。

“嗯唔……吵死了……”他抬手一挥,本想驱鸟,结果一下子砸在床头铁杆上,剧烈的疼痛毫秒间通过四通八达的神经传遍全身,“呜——”他跳坐起来,骂骂咧咧道,“臭熊你干吗不关窗,鸟都飞进来!”

病房内鸦雀无声。

阎一宁抱臂止痛,无措地抬头环顾四周,用肉眼再次确认了这间宽敞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人。

“操……”徐擎又跑了。

熊熊燃烧的恨意瞬间将他填满,二度被白嫖的他面目狰狞地握起拳,对着空气甩狠话:“这次不把你绑回来,我就自废双腿!”可见是顶级恶毒的毒誓了。

拖着两根面条般发软的长腿,他扶墙走出病房,恰好偶遇一位拄拐大爷,对方一步停三秒地走着,突然机械地扭过头,问道:“小兄弟你也是帕金森啊?”阎一宁扶着镶嵌在墙壁上的扶手,不愿示弱道:“冇事,湿湿碎啦!”

青市一院的郝院长亲自接待了他,把他迎进监控室,吩咐安保员竭力配合他查找监控录像,阎一宁坐在老板椅里,只敢用手指点,花费半个小时,摸清了徐擎离开的路线,这厮清晨六点缺五分从一院北大门走出,就近在街边的大饼摊前买了一副大饼裹油条,并拒绝摊主的萝卜丝饼推销,而后啃完大饼,等来了今天第一班6路车,上车后便断了线索。

阎一宁用手机搜索6路车的行车路线,发现根本不是回青大的,终点站是青市汽车西站,于是拨了两个电话,辗转委托到青市的交警大队,麻烦他们查一个穿着红色球衣剃着寸头的大傻个,对方连连应声,只是最后不确定地问:“大个是明显的,但是傻怎么才能看得出来?”好问题,难住了阎一宁,于是他也憋了很久,才回答:“人堆里看起来最傻的,就是他。”

虽说现在是科技社会,但远达不到秒查的地步,因此阎一宁等了约莫一刻钟,快要不耐烦时,对方打来电话报喜:“我们查到了一个,红球衣板寸,目测一米八几,傻……咱同事们一致评定,应该是比较傻的了,乘6路车到终点站下车,然后转乘城乡公交338去了西南方向的景明县。”

“收到。”阎一宁掐断电话,气势汹汹地站起,“呃!——”牵扯到了臀大肌,痛。

叫了辆的士,阎一宁一路指点江山,手机上是338路的行车轨迹,实时定位当中,青市的老司机原本就对阎一宁的导航播报行为颇为不满,眼见车子就要驶出市区,忙问:“咱们这是去哪儿?”

阎一宁随口道:“总归在地球表面的。”

于是他就被老司机踹下了的士,抛弃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村道旁,碍于下半身的轻微残障,阎一宁根本不能去追那坑货司机,骂骂咧咧地靠着棵行道树坐下。结果没一会儿,一辆摩的飞驰而过,然后又退回来,一个流里流气的黄毛小青年朝他吹下流哨:“美铝,去哪儿?哥哥捎你一程!”

阎一宁举起拳头:“老子赏你一拳!”遂吓得对方大叫着人妖遁走。

又来了一辆三轮运输车,阎一宁拦下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坐到了后车兜里,几只关在笼子里的公鸡伸出头啄了他一路。他叫苦不迭,但一想到无车再搭也只能忍下。338路的终点站是景明县汽车站,历时近一小时,天近正午,阎一宁终于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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