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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地笑道:“这里本来就是我的练舞基地,每年都会来小住几日,为的就是不受某些人打扰。不过我姐似乎忘了这点,还把这里当成是她的地盘,誓要把我关到听话为止,哼。”
姐弟俩竟都玩起了狡兔三窟,只是不曾想玩重合了。阎一宁一把扔开拐杖,双手在绸缎上缠绕,左脚踮起脚尖,右脚悬空离地,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根白绸,面色一沉,似要背水一战。
徐擎知道他是非要一试了,劝不住,自己只能默默退开几步,但又不至于太远。阎一宁单脚绕着圈蹦啊蹦的,地板上净是实打实的咚咚声。他几欲附着着绸缎起飞,但都不成,因为他跑不快,无法产生离地的力量,中途差一点崴了脚,徐擎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却被他喝止:“别过来!我自己能行!”
一只折翼的天鹅无论如何向往蓝天,它终究抵不过伤病的残酷,即便低空盘旋,仍是力不从心,看见阎一宁把汗扑簌簌地滴到地板上,徐擎忍不住多嘴喊道:“还是别逞强了吧!等你拆了石膏再试也不迟——”
勉强吊在白绸上的人气喘吁吁地回击道:“太迟、那样就太迟了,我都快忘了在上面飞……是什么滋味,再这样下去,我就废了、废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靠真本事吃饭的人都明白荒废近一月是什么概念,阎一宁平时把焦躁的情绪藏得挺好,但他一握上他的白绸,就彻底破功了。脸上汗水和不甘交织,睫毛上挂着似泪非泪的晶珠,衬衣黏住了他单薄的脊背,徐擎笨拙地安慰他:“你不要那样想,你练了这么多年,基本功很扎实的,现在只是养着伤,不代表你不会跳舞了……你要不还是先休息一下?”
阎一宁摇摇头,嘴唇紧抿,他显然听不进劝,并且再次尝试,这回好像是天神怜悯于他,给了他一丝感觉,左脚蹦得快破皮了,终于是绕着绳子转起来了,阎一宁翘着一条石膏腿飞起来了,他凭着记忆做了几个常规动作,左脚倒钩,缠上白绸,双臂展翅,手中翻花,是那招洛神降世,徐擎便是因这一式的惊鸿,心里烙下了阎一宁的身影,这是他魂牵梦萦痴恋许久的神仙姐姐。
成功做出这一招式的仙子也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但他高兴太早,左脚很快就吃不住力往下滑落,右脚又带着伤,无法落地立足,接下去便是一个脑骨着地,脑浆迸裂的效果!
“啊——!”阎一宁肯定是忘记自己带着伤,此刻却无法挽救,他绝望地闭起眼,等待高位截瘫的惩罚——
砰——
“呃!”
睁开眼,没有脑浆和鲜血的四溅,也没有颈骨的扭断,阎一宁还活得好好的,他趴在一处热烘烘的胸口,看见一张痛到扭曲的脸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可自己并不害怕,相反,一种滚烫的情绪开始从心口泛滥,已经要决堤冲出心房了。
徐擎怎么舍得自己受伤呢。阎一宁伸手捧住对方的脑袋,把手心轻轻地垫到其脑后,脸凑了过去,啾地亲了亲对方的嘴角,呢喃道:“痛痛飞,痛痛飞,亲亲就不痛……”
徐擎以为自己痛到神志不清,怎么能听见对方温柔地念着幼稚的童谣来哄自己,可又一个吻落在嘴角,他确信不是梦,睁大眼看清了对方欲说还休的醉态,嫣红的唇在软舌的几番舔湿下显得水光饱满,神仙姐姐下凡来恩泽他……了?
“徐擎……”黏糊糊的叫声,“你还痛不痛?我再摸摸……”
徐擎很诚实地敬礼了,他意识到这点时都没法及时起身逃脱,身上的这座仙山压得他动弹不得,海底的金箍棒要捅破天了,这件事谁也瞒不住。
“唔。”阎一宁突然埋下头闷哼一声,他的腿根内侧磨到了铁杵,硌得难受。
徐擎掐住他的腰,想缓解一下第N次的尴尬:“我……你要不先起来?”
“嫑……”阎一宁一口回绝,他挺起胸膛在徐擎身上拱了拱,胯部更是贴着对方的肉棍扭了扭,“徐擎,我问你……”
“嗯。”对方不自然地应声。
“想不想和我真枪实弹地做一次?”
“?”徐擎不太懂,“做什么?”
阎一宁的嘴贴着对方的耳朵,神神秘秘地公布这一喜讯:“爱。”
第48章 (四十八)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阎一宁总算做对了一件事,只是恩人却将信将疑,以为这又是一桩戏弄他的骗局,因此脑袋生锈地望着白绸飘飘的横梁许久,带着闷喘问道:“你……又开玩笑吗?”
在情欲丛林中跃跃欲试的阎一宁一改往日的犟嘴,极其诚实地表露着自己:“我稀罕开你这种玩笑?哼……我这是替你着想,你是不是想上我……”他一开一合的嘴唇轻轻地拂过徐擎耳廓上的绒毛,“想好几次了?”最后慢悠悠吹了一口气进耳道,微热的风,搔过徐擎的每根神经,本就饱胀的下体不自觉地弹动腰身,往上又顶了顶,枕在他身上的阎一宁也跟着震了震,裤裆间弥漫的湿意令两人都觉不妙。
阎一宁伸手下去抹了一把,知道情况再糟糕没有,自己的和他的,都叫嚣在悬崖边,等着哺喂。“做不做?”他用虎口钳住徐擎故意撇到一侧的下巴,“问你呢,姓徐的。”
徐擎极力地把拳头收紧,如被俘但忠诚的士兵般回答:“不。”
阎一宁不轻不重地扇他一记脸颊,又问:“装什么呢,你下面的水都流到我裤子上了,要么赔我裤子,要么……做不做?”
徐擎憋得满面通红,瞳仁赤黑,他几乎哑声:“不……你别玩、别玩……我了。”鉴于阎一宁又恶意地用胯骨去碾磨他的阴茎,致使他拳头溃散,不得已再次出手掐紧阎一宁的腰肢,低喝道,“别惹我!”
手无寸铁的阎一宁瘪着嘴瞪他:“我怎么你了?叫你做你还不领情?要不是看你憋得这么难受,我管你呢。”话落,见徐擎双目虚闪,苦肉计成了一半,再接再厉,“你骗得了自己的心,但你骗得过自己的身体吗?你想想你对着我敬礼都多少次了?真不想试一次?或许你跟我做了,就知道自己是不是……”阎一宁狡狯地一笑,“死基佬了。”
“我不是基佬!”徐擎大叫一声,仍在奋力否认。
阎一宁又赏他一记耳风,迫使他正视自己:“是不是的,做了不就知道了,嗯?”循循善诱,柔情凝视,肤浅的颜狗一瞬便投降了。
“做不做啊?”
“我……”
阎一宁笑了下,知道自己赢了,轻声道:“来。”于是便俯身盖上自己的鲜唇,轻啜了两下,随即便被一股霸道的力气摁住,拽进了深吻的漩涡中。唇舌交锋的激烈战况与昨夜不遑多让,大量的唾液在搅动中溢出容器,流过下颌线,流进徐擎的肩窝里,阎一宁猛地一抬头,终于得到了换气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