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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宁弯起眉眼:“那吃穿用度谁买单?”

徐擎明白他在刁难自己:“我赢了省赛,会有奖金,大概一两万吧,到时候我把奖金都给你,行吗?”阎一宁反问他:“那你如果没赢呢?我还放你去了,我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徐擎快速地否定他的猜测:“不会,我会赢,一定会赢的。”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自信,阎一宁一怔,好家伙,普信男啊。

黑天鹅们又围了过来,嘎嘎地朝着阎一宁叫,企图讨食,徐擎看见了,连忙双手合十,面朝大鹅们虔诚地祷告:“天鹅大仙们,求你们保佑我省赛夺冠,我发誓,我会把所有奖金都赔给阎一宁同学当做误工费。”

阎一宁听得热泪盈眶,揩了下眼角,动情地说:“真感人,不过我还是不许。”

徐擎一僵,宽阔的肩头瞬间又垮了下去。鹅子们没见食物降临,没趣地游开了。回去的路上,阎一宁扫了一辆共享电瓶车,破天荒不愿享受私人怀抱,他坐在车后座,徐擎把着车头,哼哧哼哧地朝前推,电量明明是满格,他就不许徐擎拧一次加速柄,这样折磨一头即将要去追寻自己梦想的笨熊,他乐在其中。

由于电单车进不了宿舍,阎一宁最后还是被揣进了徐擎怀里,宿管阿姨见两人进来,叫住他们:“宁宁,等等,来、来。”靠过去,阿姨又说,“喏,阿姨有好东西给你们,人家外国人有的,咱们中国人也得有。”那骄傲的小模样,掏出一个透明袋,里面装了七八片深蓝色的方形小包装。

阎一宁起初不解,待看清包装上“D”开头的字母,后脖子一凉:“这……阿姨,我们不需要。”宿管阿姨极为不赞同道:“今天楼里都发了一圈,我抠下几个,想着给你们,安全意识,人人得有。”

盛情难却,阎一宁只能收下,徐擎对此不做表态,两人回屋,轻微的尴尬感一直弥漫在两人中间,阎一宁瞧他闷闷不乐,便把袋子扔他身上:“喏,你们体育生最需要这种了,不是吗?”

徐擎接住袋子,拿起细瞧,大约也明白是什么:“我没用过。”

“你怎么没用过?嚯……都无套内射哦,搞出过人命吗?”阎一宁讥笑道,始终不相信对方曾经的澄清,“我猜得对吗?”

徐擎不想回应他,只说:“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

“回答我上一个问题,笨熊。”阎一宁不满道,“摆脸色给我看?”

“没有,”徐擎闷闷地回道,“我没交过女朋友,所以没用过避孕套,也没搞出过人命。”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阎一宁本该接着笑话他真处男,但看他嘴角向下的侧脸,居然有点说不出口。

“行吧,那我要吃桃园二楼的石锅拌饭,加腊肠和两个蛋,要溏心蛋。”一如既往的考究,阎一宁打个哈欠,闭起眼,“你早点去吧,顺道回个寝室充个电,晚点来找我,我好困,睡一觉。”

他难得体恤奴仆一回,徐擎看他一脸自在地睡了,便悄悄地退出114,提着气走到大门口,阳光已经灿烂耀眼,S大进入一年难得的慢时光中,而徐擎朝外走着走着,突然拔足狂奔起来,带起的一阵强风,刮落了路边的三色堇,他不敢回头,因为他知道这个七月,他并不打算再来留学生宿舍楼。

第19章 (十九)

扯下贴在寝室门上的开除寝籍通知单,徐擎知道大事不妙,自发举起双手闪进了204,打好腹稿的求饶台词还没挤出喉口,就被三道此起彼伏的惊雷撵回了肚中。临近正午,处男三剑客仍在梦乡游弋,徐擎听见坤子在黑暗中砸吧着嘴,呢喃“好吃好吃”,阿仁则隐隐带着哭腔低诉“别走小姐姐”,训哥倒是均匀地排出一串体内的浊气,芳香瞬间充满全寝,愣是把其余二人从梦中熏醒,而徐擎也是匍匐在地,艰难地爬去拉开阳台门,及时拯救大家于水火之中。

三人因摄入毒气而眼鼻喷水,咳嗽声高低错落,徐擎拧开电扇,果敢准确地救回众人一命,坤子从床上翻下来,扼着自己的喉咙嘶哑道:“谁空调开了定时?这气都不流通了,想闷死我啊?”

训哥满脸愧疚地道歉:“对不起,昨晚半夜吹得我脖子凉,就起来关了。”阿仁埋怨道:“都怪你们,我刚要和美女小姐姐亲嘴,你们赔我!赔我!”

坤子顽强地爬起来,叉腰道:“赔你个——咦?”他感知到身边有一道黑影,扭头,“哇啊——”徐擎不卑不亢地站在他旁边,对他微微一笑:“中午好,坤子。”

阿仁探出脑袋来,看见徐擎精神烁烁,立马想起了一些不美妙的回忆:“擎子,你还敢回来!咱都把你开除204了!你个见色忘友的卑微小人!”

徐擎垂着眼,深叹一口气:“你们误会我了,其实我刚刚从那个人的魔爪里……死里逃生。”

“嗯?!”坤子顿时睡意全无,揪着徐擎的衣袖,“咋得了便宜还卖乖呢,擎子?你跟人家美女在球场边激情热吻,搂搂抱抱,这么香艳的魔爪咋不来抓我一把?”阿仁义愤填膺地帮腔:“就是,你这么大个,人家还能胁迫你?少来,别给自己沉迷美色找借口!”

徐擎见室友群起而攻之,无奈下只得全盘托出阎一宁对他犯下的恶行,自然,这整段要隐去性别之秘:“他不许我去参加省赛,我做不到,就逃回来了。”

阿仁气得跳脚:“你光逃回来有何用?你怎么不把我抵押过去,我可以替你当牛做马,为奴为婢!”坤子也道:“就是,我替补。”训哥倒是诚实:“我算了,我一跳高的,抱不起人。”

徐擎也很头疼:“我怕他杀过来,再叫我回去伺候他。”

阿仁已经搓着手讨好地贴到徐擎跟前:“嘿嘿,擎子,你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我送去得了,我愿一世为奴,尽心伺候美女小姐姐。”徐擎不忍直视地看着他嘴角的哈喇子,拍拍他的肩:“哥们,那种非人的折磨,我真不想你去受。”阿仁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知道他不同意,于是闷闷不乐地躺回床上:“你徐擎能吃的苦,我邹吉伦不能嘛!哼,说到底就是不想和我们这一屋子处男为伍!”

没想到为个阎一宁,204寝室马上就要分崩离析,徐擎赶忙拿出杀手锏,肌肉爆起,青筋横突,双膝哐当砸地,捂脸懊丧难当地低吼:“我还是——还是处男!我不可能和人家发生些什么,因为、因为我——我不举!”

话落,四下鸦雀无声,徐擎跪得发麻,但众人不表态,他不敢站起。最后还是训哥跳下床,把他扶起:“擎子,你受苦了。”徐擎顺势凄凄凉凉地点头承认,训哥又道,“如此美色当前,你却无法人道,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情吗?阿仁,你以后别再提这事了,戳到咱兄弟的伤心处,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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