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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微笑。徐擎呆呆地看着他,既被他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吸引,又因他的神奇举动纳罕。
“看什么?”阎一宁发现有人窥伺他,不满地出声,“有意见?”
徐擎搔了搔耳后:“你刚刚在做什么?”
阎一宁哼了声:“我在驱除霉运和晦气,黑天鹅是通灵的,它会保佑喂养它的好人。我就是伤了脚一周没来喂,所以碰上这么多倒霉事。”噢,徐擎这下确定他不是团员了。
这套怪力乱神的说辞无法博得刚正不阿的共产党员徐某的认可,但阎一宁终于肯和他说话了,那他暂时是纯净无霉的吧?徐擎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我想和你道个歉,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我当时不把你交给邓小琴就好了。而且,我明知道邓小琴对我有想法,还松懈警惕,想当然以为她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
“停停,你别解释了,我不要听。”阎一宁比个叉,“那个什么小琴,我不会轻易饶过她,而你,在我腿好以前,别想着自由了!”
对此徐擎也早有觉悟,老实表态:“我知道的,我不会逃避,这个暑假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把你的伤养好。”
阎一宁心有快意地点头,既然这厮已有觉悟,那别怪自己不客气,熊肉的108种吃法,自己早就百度好了:“端正好你的态度,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阎一宁的奴隶!”
“什么奴隶?咱中国人不都起来,不愿做奴隶了吗?”一道好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徐擎扭头一看,羞耻得差点想跳湖钻进荷丛里去。
第18章 (十八)
奴隶制作为旧社会的糟粕,竟在新世纪某大学内死灰复燃,这是任谁也想不到的。正义的使者从二八大杠上甩下一条腿,大步朝新阳湖边跨来,撸起袖子正欲手擒奴隶主,却见高壮的男孩转过来脸,抡起的碗大的拳头突然凝滞了。
“俞老师。”徐擎讷讷地喊了声。
俞和谦诧异了一下:“臭小子,怎么是你?刚刚是你说要谁做你的奴隶?”往旁一瞥,一个弱柳扶风的纯白身影半倚半倒地横在长椅上,不怪他误会,阎一宁那一嗓子粗且豪,换谁都以为是个大汉在咆哮。
阎一宁认出来人,瞬间转换形态,丈八的气焰骤然坍缩,假意用中指捻了捻眼角,似要把委屈的泪水藏好,俞和谦果然竖眉,绷着脸左瞧右瞧,最后捏着徐擎的肩道:“以前怎么没瞧出你小子口味重呢,还奴隶来奴隶去,问过人家小姑娘喜欢吗,再说,咱中国可不兴这套……”
徐擎有苦难言,背下封建余孽的大锅:“以后不会了,俞老师。”
“小姑娘,以后这臭小子欺负你,你就跑篮球队来告状,我俞和谦第一个为你撑腰。”俞老师半生行侠仗义,明面上一高校体育教师,背地里其实是中国的布鲁斯韦恩。徐擎赶忙保证:“俞老师,我绝对不会欺负他,我没那个本事。”
含沙射影呢,阎一宁听出些喊冤的味道,立马抖动肩膀抽搐了一下:“呜……”俞和谦果然再次发挥中国侠客特有的多情种子和怜香惜玉技能:“大清早的,就会欺负女朋友,还不趁最后两天好好哄着,后天去了宁市,起码小半个月见不着,我不信你到时候不想着人。”
徐擎疑惑:“后天去宁市?真的吗?”
俞和谦怒然:“怎么回事,昨晚群里都通知了,你个缺心眼儿是没看?”徐擎昨晚没回宿舍,自然也没带充电器,熬着最后点电量全用来查看阎王爷的圣旨了,压根没敢点开别的消息群多看,此时匆忙掏手机点开“帅哥一箩筐”群,看见了@自己的红点,滑上去,粗瞧了通知消息,随后手机就宣告阵亡,自动关机。
徐擎:“对不起啊俞老师,我昨晚有事,没看见消息。”俞和谦大度地摆摆手:“好了,你有事这件事,咱们群昨晚都讨论过了……”遂别有深意地瞄一眼阎一宁,“换做是我,今天可不一定能起这么早,小伙子到底体格好,精力足,不过啊,少玩一些在法律边缘试探的游戏,闹出事来可影响不好。”
阎一宁内心暗暗嫌恶,体院的人果然只会用睾丸思考,无时无刻不在隐晦地拿黄色段子来装点人生。俞和谦最后叮嘱了几句,强调后天大早不要迟到,西南门准时集合出发,然后长腿一甩,晃悠悠骑着二八大杠拂袖离去。
他一走,奴隶制恶势力又再度崛起,阎一宁装了几次“哑巴新娘”,得心应手起来,暗赞自己聪慧过人,站能跳得了舞,瘸能扮得了女,全才也。徐擎突然得知自己马上要外出投入到省巡回赛的紧张行程中,一时便犯了难,上一秒比保尔柯察金还坚定地向人宣誓,甘做贱奴,下一秒就啪啪打脸。
“我想——”
“我不许。”阎一宁像是有心灵感应,抢他一步,“我不许你去打什么省赛,你可刚答应我,要陪我整个暑假。”
徐擎倏地睁大眼,不敢相信阎一宁的蛮不讲理,他还以为只要好言商榷,对方肯定能理解自己的难处,毕竟省赛非同小可,关乎一个普通大学生的名誉前途。
“呃,我是刚刚才说过,我愿意陪你,直到你的脚伤痊愈。可是我没想到省赛这么快就开始了,往年一般要在八月才有……”徐擎竭力地想解释着什么。阎一宁听罢更加不依不饶:“八月?那也不是整个暑假,你撒谎骗人的本事可真不错,眼睛也不眨一下。”
上午的第一缕金光穿过翠绿的叶射到徐擎的脑门上,阎一宁看见一串细密的汗珠排列着微微抖动。对方八成是在火速开动脑筋,妄图说服自己吧,阎一宁并非不理解他的难处,但一想到凭什么对方能无所顾忌地去参加心心念念的比赛,去摘得属于自己的荣耀,而他却只能拖着伤腿,瘫在舞蹈教室伤神,多么不公。
“徐擎,”阎一宁难得正经称呼他全名,“请你遵守你自己的承诺,这个暑假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做我的小奴隶,任我使唤。”一甩长发,又道“你不肯的话,先赔我一万的医疗费、护理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
徐擎忙喊停:“你还没工作吧?”
阎一宁冷笑一声:“这个暑假本是我练习舞蹈大赛参赛舞的最佳时间,现在全被你毁了,误工费才是你最该赔给我的!”
说到痛点了,徐擎又被挤兑得没话,他确实不该舍下阎一宁,这厮生活极度讲究,如今缺失行动力,怕是很难一人独活,于是他绞尽脑汁出主意:“不如……你回家住一段时间?我打完比赛就把你接回学校,好吗?”
阎一宁双手交叉:“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响,行,赶我回家是吧?可以,不过一万的误工费,请你马上付给我。”徐擎愕然:“可是我没有一万啊。”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