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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要也罢。
“王扬帆,你在这里干什么?!”徐擎端着餐盘走来了,看见自己的座位被霸占他还有些奇怪,走近一瞧,立即厉声喝止。
王扬帆嗖一下窜起,他个子也极高,竟和徐擎不相上下:“我来能干嘛?当然是拯救一个无辜的女生被你欺骗,渣男。”徐擎瞄了一眼传说中“无辜的女生”,顿时力不从心:“他不是我女朋友。”
王扬帆对他的否认竟反应激动:“你他妈之前也是这样跟我说的,结果呢,小琴还不是跟你跑了?你敢说她要跟我分手,和你没关系?”徐擎把餐盘放下,阎一宁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赶紧端起冰美式呷了一口,脸上浮现快乐似神仙的表情。
“我跟她说过了,我不会在学校里谈恋爱的,所以她和我没关系。你要找我茬,可以,但是现在不行,我有事在身。”徐擎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别打扰我们。”
“哈、哈哈……真渣啊,小琴太傻了,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花心大萝卜,怀里已经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了,还去招惹我的女人!”王扬帆愤愤难平,他咬牙切齿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在校选赛上击败你,让你尝尝坐冷板凳的滋味!你等着!”
徐擎突然皱眉:“什么校选赛?”
王扬帆道:“当然是省巡回赛的校选名额……等等,你不知道?俞老师没跟你说?”徐擎摇头:“我不知道。”王扬帆愣了下,突然得意地抚掌大笑,“好极了,肯定是俞老师知道你经常训练请假去外面偷偷打工,早就看不上你了,把你踢出了名单!”
徐擎脸上闪过一丝无措,阎一宁小口咀嚼着三明治,捕捉到了他的愕然,但仍旧悠闲享受自己的早餐。
王扬帆觉得贱人自有天收,自己的绿帽之仇终于得报,但他还有些许不快:“哼,不能亲手击败你,到底有些遗憾。还有……”他扭头看着阎一宁,“美女,这样窝囊的男人你看上他什么?不如看看我,我比他专情多了。”
好家伙,这厮是师夷长技以制夷了属于是。
阎一宁优雅地端起杯子,将冰冷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砸了下嘴,好整以暇地看向王扬帆:“我把他当坐骑,你也想应聘?”
王扬帆错愕地盯着阎一宁,以为自己幻听了:“你、你的声音?”
阎一宁笑了下:“怎么,悦耳么?”
王扬帆终于回神,眼睛在徐擎和阎一宁身上转了四五个来回,脸上越来越难看,最后丢下一句:“我操,恶心的基佬!”然后步履慌乱地逃走了。
这顿吵闹四周有不少同学目睹了,结束后大家还在低声窃语,阎一宁也懒得在乎,他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捂着嘴轻轻打了个饱嗝,抬眸觑了徐擎一眼:“原来你也不能参赛,挺好,我心里平衡了。”
但显然,徐擎心情不太好,他自然是渴望参加省巡回赛的,他们S大校男篮每年都能打进前三强,研一就是由他带领队伍夺冠,他不敢相信俞老师这次居然都不来通知他,这种被猝然抛弃的感觉,滋味不好受。
阎一宁幸灾乐祸地还想说点什么,但突然一阵铃声响起,徐擎失落地看也没看来电就接起:“喂?啊,俞老师……哦,好,好的,周日下午一点半在体育馆是吗?好,我会准时参加的,谢谢老师!”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某人舒心的笑还凝结在嘴角。徐擎挂下电话,开心地分享:“俞老师通知我周日参加校选赛!”
阎一宁磨着牙骂道:“关我屁事!”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腹稿了一些虚假的安慰之词,终究没有用武之地,阎一宁只有使劲儿使唤徐擎,才能得到些许平衡,他的下一站是舞院教学楼。临近放假,舞院是没有纸笔考试的,因此早已人去楼空。依着指挥,徐擎抱着他走到最后一间舞蹈室,这间教室略有不同,门锁竟也是电子的,阎一宁推了一下徐擎的肩头:“放我下来。”
下地后,他翘着脚用指纹刷开了大门,徐擎不解:“你要蹦着进去吗?”
阎一宁扶着他的胳膊,没好气道:“舞蹈室是神圣的地方,只有用双脚走进去,才能代表敬重,学舞的人时刻都要落在这块地板上。”噢,这和他不愿用拐杖和轮椅的邪说有的一拼。
但独腿舞者行进这十几米竟也如此艰难,舞蹈室中央悬着一根白绸,这是阎一宁所练习的那支舞的必备道具。徐擎扣着他不堪一握的腰,扶他来到白绸边,看他一把搂住,如获至宝的模样,心中竟也涌起一些不能明说的回忆。
然后手机铃声又响了,阎一宁挥手让他去旁边接,自己则用力依附在白绸上,手臂上下缠绕,比划着什么。
原来是俞老师还有事情忘交代,徐擎嗯啊点头应下,挂断后,心情愉悦地回首,却看见阎一宁居然把白绸绞在自己的脖颈上,一手握上,一手扯下,似欲了此残生的情状!
“不要——”徐擎大喝一声,急忙跑去解救,结果脚下一滑,朝前一扑,一手也揪住了白绸下端,反而是将其扯紧了,阎一宁的白眼一霎间翻起,活像古代失了贞洁几欲挂白绫寻死的年轻寡妇。
第10章 (十)
香消玉殒。
徐擎总是有天生的运气,在最恰当的时刻,释放自己与生俱来的辣手摧花的本领。他在球场上截获他人的运球都没此刻这般利落,骤紧骤松后,被白绸缠绞的人儿如同秋后残败的枯叶般直直坠落到了木质地板上,扑通一声,徐擎抬眼看见一具双目阖闭,失去神采的躯体珠沉璧碎。
“一宁!”他惊惧地低吼,随即爬起,膝移至对方身旁,用双臂轻轻地摇了摇对方的身体,“一宁?!”但毫无回应,徐擎在慌乱下挤出一丝理智,张开双掌贴上阎一宁单薄的胸膛,企图用心肺复苏来挽救这具游走在死亡边境的灵魂。但平日里分寸力度把握娴熟的他,今个儿不知怎的,失去了判断轻重的能力,倒吸一口气,双臂捋直,手掌交叠,猛地狠摁下去——
“啊!”阎一宁惨叫一声,直接被压醒了,但他面露痛苦,未深想,眼前一黑又堕入无边深渊。徐擎傻眼,这算是救活了,还是弄死了?他谨慎地轻触阎一宁的肋骨,确保并无一根断裂,才松了口气。又扶着肩头摇了摇,也不见人醒。徐擎第一时间想起送医,但他第二时间想起那三千八百块,头一次他意识到自己竟是个嗜钱如命的卑劣小人。
如何节俭且有效地拯救一位冠有纳西索斯之名住留学生宿舍的杭城某帮派千金少爷?徐擎抓耳挠腮,突然目光落在了对方嘴角沾了一滴咖色干渍的唇瓣上,或许人工呼吸能再施舍一线生机?
想到这个大招,徐擎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为了省下那千把块钱,走起邪门歪道,整个人拱起背,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