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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地叫着,他的声线偏细,尖锐起来确像娇滴滴的女声,徐擎的裤裆里又开始火烧火燎,也顾不上轻重,只想赶紧转移阵地抛掉烫手山芋。可他想得太简单了,一阵爆锤在他刚踏出浴室门后降临,阎一宁的拳头不硬,但也有力,咚咚咚捶得徐擎的胸膛像面喊冤升堂的大鼓,嘴里骂出的一连串话倒也相似:“都怪你!都怪你!你为什么要来害我?毁了我最重要的右脚!毁了我的人生!都是你的错!你怎么赔我?你他妈赔不起、赔不起——”
吼到最后,哭腔里是浓重的怨恨和绝望。
他的情绪来得如山洪般汹涌,徐擎一直没有说话,他不了解他,他当初也是想认识他,才做出了那种荒唐的行为,没想到弄巧成拙。
你把一个即将要参加舞蹈比赛的舞者弄成了瘸子,徐擎,你怎么赔啊,你说。阎一宁应该是在哭,但他没有吸鼻子,于是大家都当那满脸的湿漉是清水。把人抱回床上,见人情绪逐渐平静,徐擎拿毛巾来替他擦干周身,看得出,这是一具清瘦但有劲的身体,瘦的是筋骨,劲儿全藏在薄薄的肌肉群下,紧致而结实。
“我帮你把内裤换了吧?”徐擎瞟了一眼那处,马上移开眼。
阎一宁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在最下面的抽屉里。”徐擎去拿,看见抽屉里放着整齐的一排白色内裤,居然还散发着柠檬的清香,这哪能是一个男人的收纳柜?从中抽起一条,这尺码,徐擎低呼:“好小啊。”
“你找死吗?”阎一宁耳尖,哑着嗓子也要骂,“给我滚过来。”见徐擎老实走来,他勉强抬起健全的左脚,一脚踹在人肩头上,“帮我换,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大。”徐擎稍瞥了眼那只血管清透的白足,大着胆将其拂下肩头,道:“好。”
无论外貌如何神似女性,阎一宁的个性是十足的糙野,他的认知里,徐擎也带把儿,因此看见他的把儿问题也不大,只要尺寸不输就行。但他并不知道,徐擎在脱他内裤的短短几秒内,心中曾翻腾起多大的骇浪惊涛。
脱下,还未换上,阎一宁居然挑起徐擎的下巴逼问他:“大不大?”
看着这张清纯恬静的脸,徐擎底下夹着腿根,心里流着苦泪,违心点头:“大,很大。”
作者有话说:
热知识:打110不花钱。
第9章 (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夸大,男人的虚荣心甚至不需实际行动,两个字的点头认同,足以使他暂时原谅某些人的滔天罪孽。
阎一宁打着哈欠叙述了一下他早起欲洗头而整个人因失去平衡人仰马翻在浴缸里的糟心事迹。磕到浴缸壁的他还陷入了短暂的昏迷,苏醒后早已没了爬起的力气,他这一刻有些庆幸自己一早醒来就提前解除门锁的决定,他怕自己洗头时某人来敲门,难道自己得顶着满头的泡沫独腿蹦去开门?他配吗?
显然,他早已忘却指使徐擎购买早餐的命令。当徐擎从浴室里把冷透的包子和豆浆拿到他跟前时,他嫌恶地瞪大眼:“谁要吃这种多油多糖的垃圾食品?我早上只喝冰美式和素食三明治。”
触到了知识盲区,徐擎还来不及细品对方言语中的阶级差异,只问:“可是,我没见食堂卖过那些啊。”阎一宁一翻白眼:“学校的Newworld里有,你难道从来没喝过?”徐擎诚实地回答:“我只喝过食堂卖的李子园和AD钙奶。”
阎一宁嘴一撇:“我现在饿得很,马上就要吃到早餐。”他的肚子适时地咕噜一声作为举证说明,徐擎目光瞟过去,他两手一捂,“看什么看?”
徐擎道:“我不知道那个Newworld在哪儿?”
“你认真的?”阎一宁满脸不可置信,“校庆广场东边的26幢北门出口处,这么大一块绿色招牌。”见徐擎一脸呆滞绞尽脑汁地回忆,阎一宁彻底败了,“算了,你带我去吧,反正我今天也要出门。”
徐擎开启AI机器人模式:“请问你是想我背你还是抱你?”
阎一宁低头思索一阵,似乎颇感为难,但这种先脱上衣还是先脱裤子的选择,本质上并无区别,最终不过是尊严裸奔罢了。徐擎照吩咐从衣柜里抽出一条素白的亚麻小衫和藏青色阔腿裙裤,他发现阎一宁的穿衣风格是当即坐船到西湖里演白娘子传奇都不违和的程度。校园里奇装异服的女生很多,但多数是洛丽塔或者JK制服,阎一宁混在其中,服装不算最扎眼的,但气质却是独一无二的吸睛。
徐擎走到半路,终于后知后觉体察到:“怎么都在看我们?”
阎一宁把埋在他胸口的脸迅速抬起又低下:“管这么多干什么?还不快走?”徐擎小声地说“有人好像在拍照”,阎一宁又送他一拳,“你再不走我先拍了你!”
选择公主抱是因为受伤的右脚不会被走动着的徐擎撞到,但与之带来的弊端就是无数伤害男性尊严的偷拍画面将流传于S大各学子的朋友圈内,阎一宁发誓,谁敢私聊这些照片或视频给他,等他脚痊愈了,绝对不吝啬地奉上一套扫堂腿。
Newworld绝不是杭州巷弄里那些颇有小布尔乔亚滋味的咖啡馆,它品类大众,价格亲民,时常在周末和期末期间人满为患,阎一宁进入Newworld的姿态很高调,但点单很随意,他撩起盖脸的长发,看了点餐妹妹一眼,做贼似的说:“嗨,老样子。”
“噢,好的,纳西索斯。”点餐妹妹朝他眨了眨眼,“找个位子坐会儿。”阎一宁指挥着徐擎,在不起眼的角落落座,两个人等了会儿,取餐台那儿喊到了号,徐擎站起来:“我去取餐,纳西索斯。”
阎一宁咂摸一下,怒目而视:“你是不是听懂了?”
徐擎露出一个看似憨厚的笑:“我不懂。”但他眼底隐约藏着狡狯的意味。阎一宁无所事事地低下头去把玩手机,突然身上投映下一道黑影,他疑惑地抬头,然后问话卡在嗓子眼儿,因为一张陌生脸孔两腿大叉地占据了徐擎的位置,满脸挑衅:“你就是徐擎那狗东西的新欢?啧,长得倒是不错,怎么就眼瞎看上他了?”
这人的无礼让阎一宁并不想多费口舌,于是兀自低头摆弄手机,对方瞧见他冷淡的态度,显然不甘,继续道:“你知道他喜欢玩弄女人的感情吗?还喜欢撬边,玩腻了就甩,活活一个大渣男,你最好小心点,别被他骗了。”
阎一宁不为所动,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对方憋不住了,一掌拍在桌上:“你难道耳朵不好使?听不见我说的?姓徐的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阎一宁啧了一声,抬头风轻云淡地朝对方抬了下眉,依旧不说话,他心里想的是,一个只喝食堂李子园的男人也能做渣男?那对面这个男生的前任眼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