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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恢复,甚至交了一个男朋友后才回俄罗斯。她那男人是我小时候见过的一个叔叔,亲戚朋友都认识多年,因此我也比较放心。

回俄罗斯后我的脑子一直很乱,在想今后的日子怎么办。我自一九年长睡醒来得知我没有完成本科学业后,重返校园修完了课程,正好赶在疫情在俄罗斯爆发前毕业了。至此拿了个本科文凭,在俄罗斯找份糊口的工作不难,只是我怕冷,原本有计划去暖和点的欧洲或者美国再修个有用点儿的研究生,却因为疫情种种缘故一直耽搁了,加上瓦连京十分抵触出国,我也就止步在这片冷飕飕的土地,一天天地过日子。只是现在我妈生病突然又把我惊醒,发觉自己再过几年就要三十而立了,却还完全没有任何个人生活上的规划,也不知道今后想过何种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生老病死中随机一样都会改变现有的节奏。

我拉着瓦连京说了我妈现在生病的情况,表示亲戚朋友都希望我回国去发展,成家立业。我说但我不想放弃他。瓦连京听这些话的时候垂着眼睛,食指拇指相搓,什么也没说。长久的相处中,我意识到他这个人其实很呆傻,认定了什么事情便要犯倔,一点也不懂得变通,不然也不会非要把我从街上捡回来守活寡似的守一年。这么多年过去,我早知道他已经在我身上犯了倔,是再也离不开;但他宁愿犯倔地再守一辈子活寡,也不会承认这一点。

这次谈话过后,瓦连京对我的态度变了很多。过去他虽然怕我离开,但是从来都是靠怒火掩饰,常常莫名其妙跟我大吵一场,最后总以我来安抚他收尾。但是现在他好像意识到我是真的来去自如,随时可能离开,才终于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一丝惶恐来。他有时看我的眼神会突然很茫然,像看一个陌生人,好像头一次认识我一样。我觉得他少了很多骄傲,也少了很多底气,对此我也摸不准缘由。

其实要不是因为征兵令,瓦连京还真不一定愿意跟我走,他妈妈也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他抛不下她。然而征兵令下来的当天,他妈妈就跟他电话了两个小时,虽然是公放,但是他们俩说的话带了方言,我八成听不懂,只听出来他们俩在争论什么,瓦连京恼火地走来走去,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在空中随着声调的上扬而挥起。谈话进入了尾声,他妈妈最后一句话说得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钻进我的耳朵:“儿子,我宁愿你死在逃亡的渡船上,也不愿意你死在别国的战场上。”

瓦连京听了这话默然了,一直举起的手也落下,抬起头来向我这边望了一眼。

我便知道我们这就要上路了。

番外一的第一章 来了!顺带一提我开新文了,《疯狂的泰戈尔》,蒋姐届时会在新文里打酱油~

一觉醒来被毛子打半死 - 有趣有品有点丧

第53章 番外一:八十天环游地球(2)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手机叮叮叮的来了好几条消息。

扑过去一看,是瓦连京报平安,我连忙一个电话打过去,响了两声那头就接起来,依旧是一声熟悉的:“Allo?”

“怎么样了?”听到他的声音还是低低的带着冷静,我大舒一口气,摸了摸额角,“你二十几个小时不回消息,吓死我了。”

“一路上没有地方充电,刚找着充电的地方。”他那头有些嘈杂,偶尔还有一两声大喊。

“还在伊斯坦布尔?”

“嗯。”他简短答道,又叫人听不出来情绪了,我猜到应该是身旁有别人。

“还要在土耳其呆多久?”

“不知道,这会儿锁着边境不让走。”信号断断续续的,我原本也只是想确认他的安全,料想他这会儿十分疲惫,于是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

过了几天,晁劲函送我去机场的时候,在安检口哭得稀里哗啦的,搞得周围的人频频看过来。

这场景不知为何有点熟悉,我臊得很,赶紧把他拉到角落:“你做这个样子干什么,我又不是去送死。”

“我的祖宗,你可别他妈的再说这话了吧!”晁劲函破口大骂,“他一俄罗斯人流亡,你一拆腻子跟着流亡干什么?你俩搁这儿演八十天环游地球呢?你恋爱脑气死我了你。”

“这哪儿能叫恋爱脑呢,明明是——”憋了半天,我也没能憋出反驳的话,话锋一转,“我总不能留在俄罗斯吧?”

“去了土耳其,然后呢?”

“去欧洲。”我不假思索道。

“去欧洲干嘛?”

“去结婚。”

“我看你真是神经病。”

我哈哈大笑,拽着行李箱往后退,晁劲函还在后头追着骂:“你俩哪儿来的钱?难不成一路住难民营啊?”

过安检的时候我还在发笑,心想晁劲函这个人想象力真是丰富,又不是偷渡,哪儿就有难民营给住了。

然而找到瓦连京的时候,我瞬间呆若木鸡,脑子里出现的是晁劲函在机场追骂的嘴脸。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臭气熏天的帐篷,也有直接露天铺床的,有的两个帐篷间搭了绳子,上边全挂的晾晒的内衣裤。

“你这几天就住这儿啊?”

瓦连京顶着蹲下去把帐篷拉开,伸了只手,要接我背上的背包。我没交给他,反而扯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瓦连京挠了挠下巴,眼神躲躲闪闪:“手机老找不着地方充电,没来得及跟你说。我们这一批的都暂时住这儿来着。”

“这不……”我清清嗓,压低声音道,“这不难民营吗?”望着他乱蓬蓬的头发和胡子拉碴的脸,我意识到这一路上可能并不像他在电话里讲的那样顺利,顿时心里有些发涩,“你吃饭没?每天都怎么吃的?”

“总有吃的么。”他说得含含糊糊,不愿意讲似的。他性子一直这样,总是不喜欢讲自己吃苦的经历,他越不愿意讲,我心里就越难受,早知道就跟他一起从俄罗斯走,不让他一个人捱这些日子。

还没心疼上两秒,一只毛手搭上他的肩膀,五个指头跟泥鳅一样在他肩头摩挲,看得我眼睛发直,随即耳边炸开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瓦连京,瓦连京老弟,你快看,我给咱俩领了好东西。”

只见那毛手的主人捧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我狐疑往上一看,只见是个比瓦连京还高半个头的黑发俄罗斯壮汉,一脸毛茸茸的胡子,看不出美丑。瓦连京竟然还与他挺熟稔的,转过头跟他说了两句话,可能是什么俚语,我没听懂,但他俩都乐哈哈笑起来。那毛手一直没放下去,瓦连京也没甩下去。可真稀奇,他这么个对外人冷冰冰的人,还能跟人熟成这样?这俩人脑袋乱得如出一辙,看得人真膈应。

“这什么玩意儿?”我开口打断道。

瓦连京正要说话,那胡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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