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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奇地看着我,好像才发现这儿站了个活人,回头对瓦连京说:“唷,你这么快就又交新朋友了?还会讲俄语啊?小老弟,你是俄罗斯人吗?”
见我不理他,胡子哥便以为我是没听懂,也不在意,将那一碗肉汤塞给瓦连京,又说了什么“兔子”“锅”之类的,我猜是在跟他说这是碗兔子汤,随即冲我一摆手,转身跨步离去了。
瓦连京埋头喝了口汤,碗口遮住了他的脸。怪不得说总有吃的,合着是总有人送吃的。
我斜眼看他呼噜呼噜喝汤:“啥意思,你新对象啊?”
他眉头一皱,一副没听清的样子:“啥?”
我打开背包,撕开盒饼干给他:“啥时候认识的?”
“去格鲁吉亚路上遇见的,车抛锚了,找他帮忙。”
那是刚启程就遇见这厮了,我也不知道他车抛锚这事,电话里说得还以为他一个人走了四五天呢。他这爱瞒人的死毛病还真改不了了。瓦连京拿了块饼干蘸汤,掉了一地的渣子,远处那胡子哥又走来了,这次他没上来搭话,而是把瓦连京的帐篷拉开,随意地往里一躺,我这时才窥见里头有两个枕头,一床被子。
我疑惑地看向瓦连京,却见他一副心虚样子,微咳一声装模作样地抱怨饼干卡嗓子,顿时一股血冲上脑,险些晕过去:“你,你还跟这人睡一块?!”
“你马上跟我走。车停哪儿的?”
“……”他嘟囔了一句。
“大点儿声,听不懂!”
“抛锚了卖了!”他嚷道,还补了一句,“你吼什么吼?!”
“你他妈不是修车的吗,怎么自己车修不好。”
瓦连京噎了两秒,冷笑道:“老子故意修不好找他帮忙,行了吧?”
我提步就走,走了几步回头一看,他还抱着个手不服气地站在那儿,眼睛往远处瞟。我简直给气笑了,于是又倒回去说:
“怎么,不走?不走今晚我们仨一起睡?”
最后我打电话给租车公司送来了一部车,瓦连京边坐上驾驶座,边骂骂咧咧:“你还真当来伊斯坦布尔旅游的,有必要租个车?你这么花钱我俩最多一周就要滚回去要饭。”
我才不明白,他又不是没钱,非要搞得像个流浪汉似的住难民营。真没钱也就罢了,那里头什么人都有,劫财事小,伤人怎么办?他是真觉得自己能耐,这会儿还嫌我事多。
“还租个油耗大的……你知道最近油价多少了不?”
我压着火气,声音比以往都要不耐烦些:“你懂你刚怎么不挑?说两句行了么。”
他意外地瞧了我两眼,倒是住了嘴。过了好半天,才幽幽道:“你以前可不这样。”
“那我要怎样?眼睁睁看你去跟别的男的盖一床被子?”我啪一声把遮光板拍上去,“长点心吧你。”
他听了这话也起了点怒意,一脚油门,我后脑勺直接磕了座椅:“老子这是在逃难又不是在旅游,一起睡个帐篷你在这儿发什么疯?我他妈又没张开腿给人操!”
这话听着真你妈的刺耳。我冷笑道:“这谁知道了。”
他猛然回头看过来,我瞟了他一眼,缓缓移开了眼神。
“操,我又没求你来。”
瓦连京自以为是的杀手锏又开始了。每次一吵架吵到痛处他就摆出一副“我才不需要你”的样子,起先我还很受伤,时间一长,我发现这不过是他的防御机制。这样“狼来了狼来了”地喊久了,我也懒得回应,只梗着脖子看窗外。
就这样沉默地行驶了一个小时,路过一个加油站,旁边有个冰淇淋小贩,瓦连京下车加油买烟,绕到我副驾的窗子,双手搭在车顶上,俯下身冷冷问道:
“吃不吃冰淇淋?”
这时吹来一阵风,掀起他的T恤,瓦连京从来不好好穿裤子,裤腰还是那么松松的挂在髋骨上,露出一截内裤边,还是我临走前给他新买的。我没搭腔,他转身自顾自对那小贩说:“拿两个巧克力的。”
再次启程时,我俩便一人一个巧克力冰棍,光伸着舌头舔,没人说话。瓦连京嫌冰棍冻舌头,平常从来不吃,这会儿当然也不爱吃,吃香蕉似的两口嚼了,冰得龇牙咧嘴。
“哎!”他突然出声,吓我一跳,转头一看只见半个冰棍落在他裤裆上,浅色裤子瞬间淌了一团乌糟糟。那颜色和位置都掉得那么恰到好处,我一个没忍住笑出声,瓦连京耳朵多灵呐,跟抓住什么把柄一样,底气一下就足起来:“你还笑?不知道给我擦一下啊?”
我只好趴过去给他擦裤裆,道路颠簸,我被甩来甩去,擦得也极为敷衍。巧克力的廉价香精味混着瓦连京裤裆的缕缕热气往我脸上铺,我按着他的大腿慢慢俯下去,阴差阳错地舔了一口。他本来还在骂骂咧咧,似是感受到了热源,往下一看,大为震惊,方向盘都抖了抖:“你在干嘛?”
我若无其事继续给他擦裤裆,擦着擦着他不吭声了,我感到他裤子底下那玩意儿隐隐有胀大之兆,想到我们还在盘山高速上,我略带捉弄地拍拍他裤裆下半勃的老二,立起身子说:“纸用完了。”
瓦连京欲言又止地看过来好几眼,过了一会儿见我真没有任何行动,兀自点了根烟,没素质地在租来的车里吞云吐雾。
“别在车里抽。”我说。
他根本不理我,还吐了好几个烟圈,好似挑衅。我心里觉得好笑,他如今三十几倒比二十几的时候更像个小孩。
他生闷气生了一路,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找着一家汽车旅馆,瓦连京逞能,非要一次性背着我俩所有的包进房间,我在后头拖着箱子,看他像个长脚乌龟一样挤进房门。
一进到房间,他已经卸下所有包,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喘气,见我进来,转身就要走开。我一下子再也忍不住,行李一扔翻身把他死死压在门上。他趴在门板上,手越过头被我钳住,霎时去你妈操你妈的骂开了。我一面扯他皮带一面咬他耳朵,哐当一声皮带落地,裤子就堆在脚背。
“我可没心情跟你做。”他冷漠道,一点也不回应我的亲吻。
我毫不在意,伸手去揉他结实的屁股,他挣开一只手要将我推开,我便立刻反绞他两只胳膊压在背上。瓦连京痛得咒骂一声,却是更加动弹不得。他下身那处的嘴比他上头的嘴软乎些,稍一用力就将我整根手指头容纳进去,像从前的每次一样。
“你他妈今天要搞强奸?你敢?”他嚷着,像条砧板上的大鱼一样挣扎,当然都是徒劳。
我一掌拍上他的屁股,立刻浮出一个手印:“老子强奸的就是你。”嫌不够红,扬手又是一巴掌,再一巴掌,随着他侧臀肌不住的凹陷,那半个结实屁股越来越红,已与另一半形成鲜明对比,瓦连京的叫骂声也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