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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他的手指却从怀桢的背部向下,沿着那一条挺拔的脊线,向侧边,抚摸到了那柔软的腰窝。

“嗯!”怀桢皱着眉头呻吟了一声,睁大了眼,却看见怀枳十分专注地闭目吻他的模样。

哥哥的吻技似乎又比三年前更好了。他在迷茫中想。柔软的花瓣已经打开,但哥哥的入侵却寂静,像是伴随着那骤然跃起的太阳,带着温度,带着风声,飞掠过来,割走他的声音,夺走他的触感。眩目的日光中,怀桢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不,也可能是哥哥的心跳——他们的血液都涌流在一起,跃动的节奏也渐渐一致——咚,咚,咚……像在叩击一扇金铁的城门。

汗水在两人的颈间摩挲,擦得衣领下的肌肤泛了红。怀桢的腿动了一下,便清晰感到哥哥大腿肌肉都绷紧,只有长衣飞动。

“阿桢。”怀枳吻着,喘息着,像哀求一般开口,眼底没有笑意,“别闹了,好不好?我也不想要你怎样……”他将拇指抚摸上怀桢的唇瓣,鲜花般娇嫩而含着露水的唇瓣。他的眼神更深,喃喃:“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怀桢僵硬了一瞬,竟也咬着牙笑开:“只要这样就可以吗?”

他这一笑,怀枳的动作反而停顿下来,仿佛不知所措般等着怀桢的反应。

——哥、哥。

怀桢抓着怀枳的手臂,踮起脚尖,贴着他耳畔,轻轻地、用气声吐出两个字眼。

寻常叫惯了的两个字,听之宛若寻常的两个字,裹挟着风沙,攒动着日色,忽然变得绮丽,像沾了水,往怀枳的耳朵里下沉,再下沉。

怀枳像被蒙了眼,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

也许是喝多了酒,醉意终于上头,说完这两个字,怀桢落下脚跟,身子却突然晃了一晃。怀枳下意识扶住他的腰,他便自发贴靠过来。又索性抬起双手环住怀枳的脖子,抬起面颊,轻轻地碰了一下怀枳的唇。

他的双眸亮得令人无从闪躲:“那我要哥哥陪我骑马回去。”

怀枳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逡巡。微醺的红晕犹在,方才那片刻紧绷的忿怒好像全部消失无踪,他的阿桢,又变回了他最喜欢、也最没办法的那个撒娇的小孩。

他甚至无法判断这个小孩到底有没有长大。只能随波逐流地迎合他:“……好。”

荒野之上,一轮圆日已经升上半空,冷漠的光辉普照。怀桢将下巴搁在哥哥肩头,抬起手挡了挡光,小臂上的五彩丝带便飞飘起来,仿佛端阳节的盛装。

在那重叠缠绕的丝带底下,却是无数艳红而丑陋的烙印,似是尖锐之物淬了火烫下,斑斑点点,大小不一,早已灼烂了少年的肌肤。

第37章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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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怀桢所言,三日之后,朝廷又送来急报,说是尚书台事务繁重,皇帝召他回京打理。所谓的循行边塞也就无法实现,只是批了几份簿书,便要启程回长安了。

“六哥哥的回信到啦!”十四岁的小公主提着裙摆迈过门槛,手中挥舞着好几封插有赤羽的书函。

三年过去,这座荒废的宅邸已变了样子,池塘重新清浚过,脉脉活水中养了几茎红蕖,游廊上的野藤换了地锦,秋色下攀满廊柱屋檐,一片深深浅浅的红色悦人眼目。而住在这座寂寞大宅中的客人,正穿着一身方便行动的短衣,衣袖卷至手肘,裤腿也扎得紧紧的,在池塘边——锯木头。

鸣玉让阿荣等人退到廊外,自己一步步地走过去,扁了扁嘴道:“你怎么又在做这些。”

魏之纶见到她,连忙侧身洗手,收拾停当,放下衣袖,再来向她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鸣玉将书函递给他,声音也压低了一些,“你快看看吧。”

魏之纶拆开写给他的那一封,便见到六殿下那歪七扭八、不算好看的字迹:

“多行不义,必自毙。”

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鸣玉也将脑袋凑过来瞧,皱起了眉,“六哥哥好坏,你写那么长,他只回你七个字。”

魏之纶叹口气,将书函重新封好,“六殿下是让我们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吧。”

鸣玉道:“他是让太子哥哥自取灭亡。”

魏之纶苦笑:“公主殿下,您虽是金枝玉叶,说话也请当心一些。”

鸣玉道:“我相信你,才这样对你说话的。换了旁人,还听不到呢。”

魏之纶看了她一眼。鸣玉公主近年来随着六殿下一同参详政事,极富主见,但也不乏鲁莽。或许是因长年受宠,笑容亦自然坦荡——魏之纶将目光仓促收了回去。

“小臣失礼。”他低声。

鸣玉却拧了眉毛——这个动作,和她哥哥真是同出机杼——说道:“你失礼了吗?我怎么没瞧见。”

魏之纶被她三言两语竟说得穷途末路一般,径道:“还有几封信,是给谁的?”

“噢噢!”鸣玉看了一眼,“给钟世琛的。待会我让阿荣送去。”

魏之纶道:“钟左丞是六殿下好不容易才牵上的线,不能怠慢了。”

“我晓得。”鸣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个钟世琛,明明姓钟……也不知能不能相信。”

关于钟世琛私下里的传闻,魏之纶也听过一些,自觉不应在公主面前多言,便只道:“他似乎早已被钟将军放弃了。大约心中……总有些不平气吧。”

鸣玉道:“他能在尚书台理事多年,可见是有能力的。”

“是。”

“太子如此杀人,显然是大将军和皇后都已首肯。”鸣玉道,“若真的有……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那一日,也不知钟世琛要如何自处?”

魏之纶道:“如此听来,钟左丞还是有些可怜。”

“你放心吧!”鸣玉看他如此,又觉不忍,大咧咧拍了拍他的手臂,“六哥哥会保他的。何况六哥哥回京这件事,还就是多亏钟世琛在尚书台呢!”

*

圣旨传到金城郡,怀枳一听,便知晓是钟世琛在背后帮忙,让尚书台发书将怀桢召回,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这数日来,他和怀桢终于又像过去一样相处——同榻卧起,耳鬓厮磨。但怀桢此来,公务繁忙,应酬缠身,往往二人也只能在夜间说几句话,怀桢便呼呼大睡,到了次日,怀桢又会很早起身,去郡府理事。二人偶尔也在郡府相见,怀桢坐在殿堂上首,金城郡各县、乃至他郡官员都手捧文书敬陪末座,战战兢兢地听怀桢指点祠祀,吩咐斋祭,明明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端庄姿容,但一见了哥哥来,又会立刻笑开。

他示意怀桢先理他的事,不必管他。怀桢却偏要命人在自己身边放个软垫,再招哥哥到自己身边坐下。于礼,他是奉旨戍边的长沙王,坐在正席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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