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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用和埃丝特说了,塞德里克想。
道格拉斯最后被判了九百六十一年□□,除非他和一些长寿的非人种有点什么血缘关系,那么到死都只能呆在阿兹卡班了。
听说,那场庭审结束得很快,威森加摩全员同意判决结果。
魔法部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效率。埃丝特还没能回去上课,道格拉斯就已经被押送到那座被摄魂怪环绕的小岛了。
这些都是塞德里克告诉她的。他的父亲是魔法部的官员,对内部的消息颇为灵通,更何况这件事和自己儿子牵扯上了关系,那他更是努力四处打听,致力于在被锤得不能再死的道格拉斯身上踩上几脚。
还听说,魔法部里还有一个叫乌姆里奇的官员倒了霉,她涉嫌给道格拉斯泄露N.EW.T和O.W.L题目提供便宜,从中谋利。不仅职位掉了个干净,还面临问责,这辈子别想再进魔法部了。
其实,她原本不必被罚得那么重。如果在平时,四处打通关系周旋一二,不是没可能小惩,再就此揭过去。但是,和塔尔塔罗斯花沾边的事就是魔法界的禁区,她偏偏和犯了这个禁的道格拉斯疑似勾结……只能咽下苦果了。
*
获准出院的第一天,埃丝特受到了邓布利多校长的邀请。
她是第一次来到校长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她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昨天她才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一篇质疑邓布利多管理学校能力的报道。
虽然埃丝特不后悔,也不感觉自己哪里做错了,可她好像,确实给霍格沃兹惹了麻烦。
办公桌上的蟑螂堆巧克力和各式各样的糖果营造了一种温馨的氛围,壁炉里的火烧得暖洋洋的,喝了一杯甜滋滋的玉米汁后,埃丝特彻底放松下来了,她盯着校长下巴上长长的白胡子,开始思考用这个编麻花辫系什么蝴蝶结合适。
邓布利多乐呵呵地抓了一个飘在半空的气球棒棒糖递给她:“这是……我看看,橙子味的,要试试吗?”
埃丝特估算了一下这个糖和她脸差不多的大小,纠结地说:“不了,可可偷偷和我说为了庆祝我出院,今天的晚餐里有我喜欢的奶油蘑菇意面和香草冰淇淋,我还想多吃点呢。可以的话,我能把它带回去明天吃吗?”
“当然了。”邓布利多说,“你说的可可是?”
埃丝特快乐地收下棒棒糖,解下头上湖绿色的发带,一端系在糖棒上,一端抓在自己手里。
“可可是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她的眼睛颜色比其他小精灵都浅,很好认的。每次晚上饿了去厨房,都是她给我做夜宵的。”
“关于道格拉斯的事情……”
埃丝特悄悄把背挺直。
是要进入正题了吗?
“做得很好。谢谢你做出的贡献,更谢谢你的果断和勇敢。我得对你和受害的那些孩子说声抱歉,作为老师没有保护好学生就是最大的失职。我们本应察觉到道格拉斯的异常的……是我们太放松警惕了。”
没有其他要说的吗?比如教育什么的?埃丝特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有些惊讶。
邓布利多温和地对她笑了笑:“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身上有一种让人很容易相信他的气质,人们大概总会选择向他倾诉,并且期望从这位年长的智者那里得到建议。
埃丝特确实有个疑问,她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来了:“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大家会对塔尔塔罗斯花那么避之不及?它的作用有点像是,呃,兴奋剂。如果在生死关头,我想没人会拒绝这种短暂提升实力的药物,毕竟,以后可能会死总比现在立刻就死好吧?当然,我知道服用它的后果,可是,他们的反应太大了,大到……有点奇怪。”
“嗯,这个问题我可以给你两个答案。一个是从魔法部的角度,另一个是属于我自己的。”
邓布利多沉思了一会说道:“先讲讲魔法部吧。我想想,从哪儿开始说呢。在魔法界里,魔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人们以此分配权利,金钱。它是一种……不可质疑的力量。对一些以血缘为纽带传承的古老家族而言,这是他们尊严的最根本的来源。可是,你知道塔尔塔罗斯花可怕的地方在哪吗?”
“它会‘断绝’魔力。是的,没错,‘断绝’。能让一个人变成哑炮的草药会让那些家族警惕,却不会让他们避如蛇蝎。真正让他们恐惧的是,那些服用了塔尔塔罗斯花的人的后代也被影响了。魔力微弱,天赋下降,乃至于……一个巫师都不再出现。”
“能让一个巫师家族消失,这才是这种花不能出现的原因。”
这个理由已经足以让埃丝特理解了,但她还想听一听校长的说法:“那您的答案呢?”
邓布利多似乎不喜欢直接给出谜底,他总像讲故事一样,从一个遥远的开头讲起:“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有人给塔尔塔罗斯花取了另一个名字,我觉得很贴切,所以过了这么多年都还记得。它说,这是‘诱惑人与魔鬼做交易的花’。”
“不要妄想在与魔鬼的交易中占便宜,它们总会成倍地赚回来。也不要妄想全身而退,不把你尸体里的骨髓敲出来,贪婪的魔鬼是不会放过你的。”
“在有记载的案例里,没有一个巫师能在体会过塔尔塔罗斯花的作用之后割舍那种得到暴涨的力量的感觉,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而它们提供给你的力量与从你那里收取的报酬是远远不相称的,这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易!那些记载里,也没有一个巫师不后悔服用这种花。”
“这就是我的原因。”
说完之后,邓布利多笑了笑,驱散了刚刚严肃的氛围:“好啦,埃丝特。我回答了你一个问题。那你是否愿意回答我一个问题呢?”
埃丝特爽快极了:“乐意为你效劳,先生。”
“哦,不用效劳,只是一个小小的疑惑罢了。”邓布利多说,“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制服道格拉斯的?”
说到这个,她一下子回想起道格拉斯被水膜包裹住的狰狞面孔,埃丝特浑身有种被小虫子爬过一样的感觉。
邓布利多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温和地说道:“孩子,如果这让你感觉不舒服,那就不用回答我。”
“没事,”埃丝特抖了抖手臂,像是要从上面赶走什么,“我想,不如让我为您演示一下,这样快一点。”
她取出魔杖,施了一遍魔咒,不过这次水流在空中变成了一个尖尖的帽子模样——那是邓布利多今天戴的帽子。
邓布利多立刻明白当初发生了什么了,他用讶异的目光打量着这顶水做的帽子:“这……精妙绝伦。”
上面的星星图案甚至还在帽身上转着圈。
埃丝特笑了起来,她觉得关于这个咒语的不愉快的回忆都在脑海里被挤掉一点。
“一开始是想弄出点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