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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决官好。”
赵渡倏地抬眼望来,轻咳了声:“什么事?”
主治医生惶惶不安,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刚才裁决官在笑吗?他为什么低着头笑啊?什么事好笑啊?
不过裁决官看上去心情好像很不错啊,这可是千载难逢上天入地都不会有的好时机啊!
他赶紧抓住机会:“因为特效药对每个人产生的副作用都不一样,为了减轻副作用和研发出更好的药品,裁决官,我能问问这药在陈部长身上起了什么副作用吗?”
赵渡敛住眉眼,没吱声。
什么副作用?
是白瓷般的皮肤染上潮湿,是主动又抗拒的喘息,是屈起又绷紧的长腿,是盛着潋滟波光的眸子,是嘴唇微微红肿还是滑腻粘稠的肌理?
主治医生相当没眼力见:“部长用药后发烧了吗?”
“不清楚。”
“有没有呼吸急促的症状啊?”
“没听见。”
“全身红肿了吗?”
“没看见。”
“那也没有刺疼吗?”
“不知道。”
不对啊,普通人用药后副作用挺大的,不仅高烧呼吸急促全身入过敏般红肿刺痛,有的甚至还昏迷!
主治医生陷入沉思,丝毫没发现赵渡黑如锅底的脸色,尽可能在脑子里搜索还没问到,可能会产生的副作用。
突然!灵光一闪而过,他一拍大腿,满怀期待地问:“那陈部长有没有手发凉的症状呢?”
“?”
一股凉飕飕的冷风袭来。
主治医生一抬头,便瞧见了赵渡正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完蛋,问这么多裁决官要是不是冒火啊?他揣揣不安地看着脚尖,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瞄。
余光中,只见赵渡扯开领带,似乎忍无可忍。
主治医生大惊!两股战战扶着墙想溜,在这瞬间连遗书什么内容都想好了,却没想到耳畔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音。
那声线冷淡又缱绻,还带着微不可察的局促。
“还没牵过......”
两秒后。
他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无法控制地:“啊??”
放眼整个宇宙岛历史,这个回复在炸裂圈也是相当炸裂的。
走廊上,持枪正襟危站的外勤部身型很统一的一歪,几个懂事的快把电梯下行键摁烂。
主治医生目瞪口呆看着走廊尽头渐渐远去的料峭背影。
随着电梯门缓缓阖上,等到一丝衣角都看不见之时。
众人同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低呼。
倏地,病房门嘭地一声打开。
陈岁安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第一次端部长架子。
冷声训斥道:“吵什么吵?没看见我在休息吗!”
众人登时安静如鸡。
作者有话说:
三儿:我牛逼不
外勤部:我想辞职
主治医生:我想发疯
陈岁安:我想失聪
第24章 孽镜地狱
裁决官正在前往医院
一周后。
北半球执行部地下负9层。
如果关押室是关押普通犯罪分子的, 那么这里就是关押某些穷凶极恶之人,千百年来也没几个有资格进这里。负9层全部采用生物识别,进出门需要三人同时用虹膜、声道解锁。每面墙都由厚达八米高强度钢筋混泥土浇灌而成, 自循环新风系统由一厘米小孔换风, 超过一厘米的蚊子都飞不出去。
而这里最特殊的是,这个负楼层都没有紧急通道。也就是说无论出现任何事故,只有继续关押下去的人,不会有出来的人。
“部长,基因报告调查显示萧劲这群人细胞内线粒体无限延长且重生, 这一周我们尝试不让他们进食测试,结果显示除了复制速度较慢之外没有任何影响。”
线粒体拥有自身的遗传物质和遗传体系,但它的基因组大小有限,是一种半自主细胞器。除了为细胞提供能量外,线粒体还参与诸如细胞分化、细胞信息传递和细胞凋亡等过程,并拥有调控细胞生长和细胞周期的能力。
电梯平稳下行, 右上角数字飞快变换着——叮,温馨女声提示:“地下九层到了。”
——部长好。
——部长早。
略微嘈杂的混响从前方传来, 这是一个巨大空旷办公间,几百台全息投影办公用具安装在全部用绝缘体包裹着的金属桌面上, 显示屏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来来往往工作人员看到陈岁安坐在轮椅上被吴克推着出来,纷纷照例问好。
陈岁安没什么表情, 淡淡点了个头。
他穿了件白色宽松居家服, 脸颊素白, 头发也用头绳绑在了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鬓角, 看上去仿佛刚从床上苏醒就来了执行部。
吴克重新握紧轮椅把手方向一拐, 走上直通高级监室长廊。
“部长, 咱们悄悄从医院溜出来裁决团不会知道吧?”他小心翼翼问道。
走廊尽头那道白色沉重大门映在眼底,陈岁安示意他停下来,撑着轮椅把手自己缓缓站起来,原地活动了下筋骨,细瘦脚腕随着病服裤腿游移露出一小块白皙的皮肤,接着他靠近大门使用独立开门权。
“请进行虹膜识别。”
陈岁安眨了眨眼睛。
“识别通过。”
“请进行声道识别。”
陈岁安后退半步,盯着门上测试声道起伏不定的波动,阴恻恻说:“关他屁事。”
“识别通过,来自最高独立权限。”
“欢迎您,门已开启,请进入。”
吴克十分懂事,感觉手指对着嘴唇拉拉链动作,心里嘀咕,我又没特指谁!他亦步亦趋地推着轮椅,像个老妈子似的:“部长,轮椅不坐了啊?医生说骨缝还没长好不能长时间站立啊。”
高级监室比普通关押室更大,硬软装条件更好,不过只表现在控制级别上,比如普通关押室有单人床、小桌椅、独立卫生间。而高级监室什么都没有,唯一个开放卫生间,和两道死死嵌入橡胶墙壁两道枷锁。
此时两道铁索正牢牢扣住萧劲布满凶悍肌肉的手臂上,以至他手臂无法抬起也无法下垂,就直愣愣地悬吊着。
陈岁安站在廊上单面玻璃后,像个会客访友的闲散人员,目不转睛地看着关押室里半死不活的萧劲。
“他这几天就这样垂头坐着?”
“是的,刚进来的时候无能狂怒,后来发现没任何用处所以静坐着。”一遇上正事吴克就严肃起来,认真回答:“可能在保存实力。”
陈岁安嗤笑一声:“开门。”
听到门响的萧劲瞬间抬头,在看清来人后,他双眼瞬间迸发出凶恶的恨意,砸得锁链哐哐作响。
“放开老子!”
陈岁安身形削薄,站在门口,静静瞧了他一会儿。
“我以为你在别人地盘会识时务一点。”
“不识实务的人是他妈你!”萧劲暴露出丑恶阴险的嘴脸,毫不掩饰地意/淫,“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