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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渡来得快,你早就是我手下一具尸体,头颅送给他,身体留给有“需要”的人。”他阴毒一笑,眼里的下流几乎毫不掩饰,“漂亮皮囊被千人观赏万人抚摸,再入侵撕碎。”
吴克怒喝:“找死!”
陈岁安抬手制止,踩着柔软橡胶地垫闲庭信步,脚上甚至还穿着医院准备的纯白软底拖鞋,他居高临下看着萧劲因激动而涨得通红的脸,轻声反问:“就这?”
萧劲猝然一怔,随即破口大骂:“贱种,一家子混肴血脉的贱种,还妄想挣脱机制掌控。你们家族就该千人万人轮,剥了皮你们的皮,再抽了你们的筋,把你们滚烫的骨血浇在潮湿阴暗的土壤,来年开最娇艳的花!搬开揉碎任人践踏,直到这世上连你们陈氏一丝基因也不留,彻底灭绝!“
对一个文明最大的尊重就是赶尽杀绝,家族同理。
陈岁安慢慢蹲下身,在一大片阴影中与萧劲平视,他看上去没有丝毫动怒。
只有身后高度警惕的吴克知道。
危险的时候陈岁安最安全,而安全的时候陈岁安最危险。
“你知道的挺多啊?”陈岁安盯着萧劲眼睛,轻描淡写问道:“还知道什么?”
萧劲猝然冷笑:“有你J8事。”
......
吴克实在是忍不住了:“部长,您让开,我今天非得让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陈岁安冷冷回头:“别过来。”接着他指尖燃气一小团焰色,轻点之后那团火苗瞬间没入萧劲眉心。
高级监室刹那响起了萧劲的惨叫。
那凄厉的尖声从壮年男子喉中不受控制爆发而出,高亢又恶心。一时间,几十米外办公大厅里数百名工作人员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在着持续不断的惨叫声中——毛骨悚然。
吴克看着眼前这一幕下意识打了个冷颤,面前的萧劲全身肌肉隆起,血管和青筋就像起伏连绵的山脉那样清晰狰狞,他抱着头颅痉挛成一团,七窍全部淌出猩红的血流,直到惨烈尖叫断断续续,直到彻底没声儿,陈岁安才睁开眼睛收回了火苗。
萧劲则像条被人割掉鳍,搁浅在白色细沙滩上苟延残喘的鲨鱼,他胸膛大面积起伏,鼻腔里迸发出破风箱的倒抽气声响,那那峦起的青筋就是一道道沟壑般的伤痕。
“爽么?”陈岁安轻笑着问。
长达几分钟的平息后,萧劲那残缺的意识才回笼,嘴硬抽噎着:“要么弄死我,要么放开我。不然老子以后当着裁决官的面干你,再杀你。”
吴克倒吸一口凉气,简直不敢再听下去。
“放开他。”陈岁安慢慢起身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说。
“部长......”吴克愣生生站在原地,脸部克制的肌肉微微抽搐,小声劝道:“部长,要不我——”
“放开他!”
吴克并不是怕萧劲会对陈岁安造成威胁,他其实是怕拦不住……陈岁安。
无人知晓面前这幅明朗干净的皮囊下藏着颗多么暴戾嗜血的心。
曾经的曾经,他亲眼目睹。
——哐当,锁链砸在地面。
就在落锁瞬间,萧劲腾地拔地而起,迅猛一拳轰向仍在回头的陈岁安。
那是个致死杀招,如果被砸上头颅绝对破碎成渣。
吴克惊呼出声:“部长!!!!”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陈岁安眉眼微动,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同时他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稳稳擒住萧劲手腕,扬起的拳风甚至吹动了他鬓角的碎发,而那拳头堪堪停在他耳边一厘之处。
“我的家人你也配提?”短短几秒,陈岁安像是换了个人,缓缓回过头,漠然地看着萧劲。
他漆黑的瞳孔像是一团黑渊,暗淡无光,深不见底。
仿佛只要被他眼神锁住,映射在其中的只有死亡。
话音刚落,他反手一拳砸在萧劲胸口,萧劲瞬间被巨力惯在墙上,一簇鲜血喷涌而出,同时清脆骨裂声短促地响彻整个监室,这就这一下,萧劲彻底失去抵抗力。
紧接着陈岁安拎起萧劲领口,又是一拳砸在脸上,萧劲面部凹陷鲜血四溅。
“一口一个裁决官。”
“你是他的狗?”
居家服领口已经被斑斑鲜血点溅。
陈岁安面无表情,轻松抓住萧劲头发,在两人身高相差无几情况下,硬生生将他提了起来,接着一拳砸在咽喉。
——啪。
萧劲头颅软绵绵地偏倒一侧,剧烈起伏的胸膛只身出气不见吸气。
陈岁安缓缓扬起嘴角,凑近萧劲耳边,一字一句漫不经心地说:“以后再想干我的时候,就想想今天我是怎么干你的。”
——砰!!!
他一脚踢上萧劲下身。
那一团瞬间融成烂泥,噗嗤炸裂的轻响,就像是有人捏爆了一枚气球。
萧劲彻底没了任何动静,如同死狗一样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顺着乳胶地垫纹路蔓延张开,如同一幅充满生机的世界树枝桠。
可惜这分叉鲜红的枝桠充满了暴力和碾压。
吴克仅作为旁观者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怒火,他惊恐地勉强站直身体,双掌扣着墙壁在一片死寂中艰涩地说:“部长......您......别生气。”
陈岁安猛然扭头。
吴克不敢看他的眼睛,惊惶中低下头,在视线相对刹那,他清晰地看到了陈岁安眼中无限恶意。
如同杀胚那般。
整整五分钟过去。
“好吃好喝供着,我每天过来一趟。”陈岁安慢条斯理打开监室角落水龙头洗手,俯下身掬了捧水泼在脸上,清澈晶莹的水珠顺着素白的脸颊和脖颈蜿蜒滑落,他眉宇乌黑清晰,生动又鲜明,“不用给他治疗,观察看看这次还能不能长起来。”
吴克恭恭敬敬答:“是。”
“现在叫人进来收集萧劲身体数据,我要一份详细报告,关于他的复活时间、恢复状态还有最重要的,尽快查明恢复原因,他这样的人要是大数量存活在宇宙岛,以后宇宙岛就完全属于机制了。”
“是。”吴克低眉顺眼,过了半晌,犹豫踌躇地试探问:“咱还回医院吗?”
“回,怎么不回?”陈岁安低头看了眼身上溅上的血迹,嫌恶道:“我对这血过敏,太恶心了。”
吴克:“......”
离开监室的时候陈岁安身上多了件外套,不过依旧脸颊苍白地坐在轮椅里,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那样任由吴克推着。
只是那领口、袖口和胸膛点点梅花出卖了他。
大厅里人来人往,纷纷忙着自己手头工作,假装刚才监室里无事发生,只不过在轮椅进到电梯关门那刻,众人齐齐叫了声部长再见。
电梯头顶换风孔吹来凉爽的风,陈岁安轻轻柔柔把额头那缕碎发拢住耳后,动作温柔从容,随后瞥了他右上角监控,淡淡问道:“陈正安插在执行部那批人调查清楚没?”
吴克一愣,旋即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