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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总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劲,如初生牛犊,勇敢无畏的四处乱闯,说好听点叫勇敢,说难听点就是冲动加没脑子,但这次见他,沈青燃发现他身上除少年意气外,还多了几分内敛和沉稳,谈吐之间,也显得成熟不少。
他想,这一切,都跟江逾白口里的那个人有关系。
“诺诺,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是要为当年的事情道歉,对不起,我那个时候太年轻,无意中伤害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沈青燃言辞恳切,他这样坚持,江逾白也只好答应下来。
“还有。”沈青燃似是回忆起了前尘往事,继续道:“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喜欢你,也想过要跟你好好在一起的。”
江逾白一怔,看他眸底情流涌动,静静的,没有出声。
他信沈青燃没有骗他,他们自小一起长大,直到上高中时,两人各自搬家,又兼学业繁重,才渐渐少了联系,不管是对弟弟,还是对男人,沈青燃都肯定是喜欢他的。
只不过,这喜欢太平平,也不唯一。
沈青燃喜欢他,就像喜欢他生命中的任何一件东西,可以但不必须,他随时都能拥有更好的替代品。
退一万步讲,就算当初勉强在一起,感情怕也长久不了。
相隔万里,他心间的缺失,不是沈青燃展现出那若有若无的安全感能够满足的,只有祝临那种偏执到病态的占有欲才能刚好契合那处缺口,他亟需那样炽烈疯狂,满溢出来的爱,那是他的休憩之所,心安之乡。
面前的咖啡已变温凉,良久沉默之后。
江逾白微笑,眉眼洒脱,“其实现在想想,是我小时候太依赖你了,导致就算长大,心里也下意识认为我应该继续去依靠你,但这几年,我谈了一段长久而稳定的感情后,我才发现,那个时候,我可能是把对你的习惯性依赖当成喜欢了。”
“所以青燃哥,以前的事情,无论是非对错,我们都该彻底放下了,毕竟,人应该专注前方的路,而不是频频回头看,你说呢?”江逾白直视沈青燃,言辞理智而得体。
玻璃窗外,突然有人用手指轻敲两下,发出叩叩声。
隔着朦胧雾气,江逾白认出来了,是祝临,虽然看不清神情,但江逾白能感受到,他不太高兴。
江逾白赶紧起身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还不忘招呼沈青燃道:“青燃哥,我男朋友来了,我先走了,以后你要是回来,可以提前跟我说,我带你去我们学校好好转转。”
还不待沈青燃回答,他就匆匆的跑了,结果刚到门口,还没推门,就又掉头跑回来。
他端起桌上一口没动的咖啡,仰头一饮而尽,苦得他眉头紧皱,呲牙裂嘴的,实在承受不住,只能抓起一旁的方糖,囫囵丢进嘴里。
沈青燃看得忍俊不禁,这时才终于在他身上找回些从前的影子。
“拜拜。”江逾白含混不清的摆手,一溜烟儿跑了。
“慢点。”沈青燃起身准备送他,可眼前已经没人了,似一阵北风刮过,除了凉意,什么也没留下。
他又重新坐下来,用手将玻璃上的水汽擦净一块儿。
隔窗远眺,他这才终于认出来,原来江逾白说的男朋友,是高中时,跟他打架的那个男生,好像姓朱来着,不太记得名字了。
两人站在人潮最后,等待漫长红灯变绿。
男生一侧肩上,挂着江逾白的灰色书包,江逾白抱紧他的胳膊,仰头贴近他,一个劲儿的逗他,男生瞧着面色不虞,侧脸冷峻,赌气似的左右偏头躲开江逾白的亲近,最后不知道江逾白贴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了什么,男生才不情不愿的回头亲了他一下。
男生一触即离,结果被一只手及时压回后颈,没了退路,江逾白加深这个吻,唇齿交缠间,将嘴里的东西渡给了他。
直到红灯结束,男生才牵起江逾白的手,笑着走了。
两人身姿修长俊逸,背影十分般配,好一对璧人。
难受吗?沈青燃在心里默默问自己。
答案是,好像也没有多难受,但是遗憾吗?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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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临当晚拿出了压箱底的兔耳情趣装
我只能说,小江哭得很惨
第46章 结婚
大四毕业那年,两人都准备继续读研。
不过祝临申请的是国外大学,江逾白考上的,则是祝临的本科母校。
收到拟录取通知的那一天,江逾白给姜黎打电话报喜,姜黎听完,一个劲儿的哭,她说她以为江逾白这辈子都不会踏进名校的门,结果真是祖坟冒青烟,老天爷居然降下祝临来拯救她不争气的儿子。
江逾白听得满头黑线,没好气儿的将手机甩给祝临,祝临笑着接住手机,饶有兴致的同姜黎聊天,江逾白在一旁气得牙痒痒。
中午吃完饭,两人都靠在沙发上。
不过一个坐,一个躺,状态也完全不同,祝临聚精会神的看手里的策划书,身旁的笔记本电脑上,满屏都是法语,江逾白瞟一眼都觉得眼睛疼,他躺在祝临腿上,翻了个身,继续懒散的玩手机游戏。
考研的事情暂告一段落,江逾白的毕业论文写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只需要舒舒服服的等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和毕业答辩就可以了。
但祝临跟他可完全不同。
他大一就进公司,从基层做起,每个部门都轮转一遍,到后面成熟起来,才有机会参与高层管理,如今已能独当一面,自己带团队做项目了,他这次去法国留学,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去运营那边开设的分部。
江逾白之前总调侃他,说祝临就是最符合那些离谱招聘要求的人,譬如应届毕业,但拥有四年工作经验,专业素养高,成熟稳重,一个人就是一支部队。
祝临很忙,江逾白上课时,他要上课,江逾白休假了,他要去公司上班,所以上大学后,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反而没有高中多。
江逾白打完一局,突然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今天是周六哎,你不用去公司吗?而且我感觉你最近都不怎么去公司了。”
祝临翻过手中的策划书,浏览细节并随口回道:“我爸去国外出差了,今晚才回来,又没人盯着,我去公司干嘛?”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低头偷了一个吻,有些埋怨他道:“我又不是真的工作狂,还是说,你想要累死我然后独吞我的财产。”
他边说,边低下头去戏弄江逾白,发丝磨蹭皮肤,江逾白蜷缩身子,被痒得咯咯直笑,不停挣扎着。
“别,哈哈哈,祝临,太痒了。”江逾白用手去推他的脑袋,“还有,你就算死了我也没办法继承你的财产啊,咱俩又没有结婚。”
此话一出,祝临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