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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他的动作。

他直起身来,捞过江逾白的身子,要他坐正。

江逾白不明所以的被他架到旁边坐好,眼看祝临不复轻松的神色,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怎么了?突然这么严肃。”

祝临思索片刻,摘下眼镜,放到了一旁茶几之上。

他转回身,握住江逾白的手,郑重道:“我想趁这段时间我们两个都有空,带你去国外注册结婚。”

江逾白一脸愕然,反应不及,“啊?”

“流程我都搞清楚了,需要的法律文件我也准备好了,我想在我出国之前把手续都办好。”祝临凝望他,眼神恳切。

江逾白倒不觉得注册结婚是什么大问题,且不说他们原本就有这个打算,再者这几年两人饮食起卧都在一起,跟真正结婚也没什么两样,只是他没想到祝临会这么急,更令他担心的,还有他爸爸。

“虽然我们是说好了要去国外结婚,但怎么突然这么急啊?”江逾白有些不解。

祝临一把抱住他,将头埋在他颈侧,有些闷闷不乐,“我不知道,我一想到这几年你都不能在我身边,我心里就特别慌,可能结婚会让我多一点安全感吧。”

江逾白也伸手回抱他,有些无奈的笑,他感觉,祝临这几年愈发幼稚了,总是动不动就像似的小孩儿撒娇,“但你想过没有,假如我真的要跑,就算有结婚证,你也栓不住我啊。”

话虽如此,他却亲昵的去吻祝临的耳朵,算是默许了他的娇纵稚气。

“而且······”江逾白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我们随时都可以去注册,但是你爸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祝临松开他,可以看出来,他心里也有些没底,“我打算他今晚回来就跟他说,到时候再看怎么办吧,他总不至于真的打死我吧。”

“啊?直接跟他说你要跟我结婚吗?我以为你得先向他出柜,然后说你有了男朋友,再说要结婚吧,直接说是不是太鲁莽了。”

祝临失笑摇头,像是在笑江逾白的天真,“你觉得循序渐进和直接说,结果会有什么差别吗?反正他都不会同意。”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都这么久了,你以为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吗?他早就知道我们已经同居好几年了,只不过,这几年我在公司表现出色给他长了脸,加上没有触及到他的切身利益,他才懒得管我的。”

江逾白看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心中的忧虑更重了,“那你现在要是回去一说,他岂不是暴跳如雷,你这半年,好不容易才停药,不用去看医生了,我担心······”

话语未尽,祝临就又将他揽进怀里,安慰他道:“没事的,而且我也不是全无准备,今晚回去,我只是想先探探他的态度。”他眸色深沉,眼底酝酿着算计。

祝临心意已决,江逾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叹息着拥紧他。

其实江逾白的担心并不全无道理,他是跟祝临同居之后才发现,他一直在服用丙戊酸钠、卡马西平等精神稳定药物,且要定期去看心理医生。

江逾白陪他去过几次,后来才了解到,祝临患有轻微躁郁症,跟他父亲在他童年时虐待他,和长期施加过大压力给他有很大的关系,但因为症状不算十分严重,所以通过积极治疗加上祝临有意识的自控,对他的生活影响并不是特别大。

但这始终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好哪天就突然爆炸。

第47章 分手

江逾白一早就去了学校,跟导师商量论文修改的细节。

中午回来就看到祝临窝在客厅沙发上,身上搭一条薄毯,整个人背对茶几,蜷成一团,死气沉沉的。

祝临昨晚回家了,没有在这里陪他过夜。

江逾白一看,就知道昨天餐桌上,父子俩肯定谈崩了。

“祝临,你怎么了?不舒服是不是?”江逾白赶紧放下手中东西,快步走到他身边坐下,担忧唤他。

祝临听到声音,皱着眉头,艰难翻过身来,他双眼紧闭,纤长睫毛不安的颤,额发被汗湿成一绺绺,恹恹的贴在额前,从脖颈往上,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泛着绯红,嘴唇却显出不正常的苍白,干燥起皮。

江逾白伸手一探,果然发烧了。

“祝临,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江逾白俯下身,柔声哄他。

祝临只是难受的哼哼了两声,摇头以示抗拒,显然不想去医院。

江逾白无法,只能起身去拿药箱。

他用电子体温计测出来是38度,有点高,于是给祝临喂退烧药,贴退烧贴之后,他又赶忙去厨房熬粥,等粥熬好,沙发上的人面色就没那么火热了,江逾白再测,果然退了一些。

但祝临还是昏昏沉沉的,不肯睁眼,江逾白把粥放凉些后,又把人扶起来,揽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喂,总算哄着他慢慢都吃完了。

祝临再醒来时,入目所见即是窗外。

夕阳模糊了天界线,金色画布上,缀满连绵不断的赤红彩绸,鲜艳欲烧,浓墨重彩。

落日熔金,候鸟惊掠,已是黄昏降临。

祝临半睁开眼,转头,就看到了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的江逾白,他正专注的盯着屏幕,打字动作十分小心翼翼,无声且安静,似乎怕吵醒身后的人,电脑屏幕上是各种数据和模型,应该是在修改他的毕业论文。

祝临转头的那一瞬,还没喊他,他就像有所察觉般,立马回看过来。

“醒了?”江逾白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应该是降下来了,还难受吗?”

祝临依赖于他掌心的温热触感,盯着他,乖顺的摇头。

江逾白这才敢松口气,收回了手。

看着面前病怏怏的人,他心里突然就冒出些火气,“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回家一趟就变成这样了,你不是回家吃饭吗?好好吃餐饭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话音未落,江逾白就倏然一怔。

单纯吃饭当然不会变成这样,光是吵架人也不会变成这样,除非……

他一言不发的扯开祝临身上裹着的毯子,让他翻过身去,掀开了他后背的衣服。

祝临被他无意间碰到伤口,痛苦难耐的闷哼一声,他想阻止江逾白的动作,但已来不及。

如他预料那般,又是熟悉的暗红血痕,爬了祝临满满一背,似被淬炼滚烫的铁链捆扎过身体,烙印深入血肉,狰狞可怖。

“你,你······”江逾白心里又急又气,一下被怄得说不出话来。

“我就知道,他又打你了。”江逾白抽噎着,泣声不止的喊道:“你是傻逼吗?为什么不躲?就让他这么打你。”

“报警,我要报警,这是故意伤害!这是犯罪!”

江逾白说着,就要去摸手机,结果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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