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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作势要拉着淮乐,楚子揭起身要护着淮乐,却被几个侍卫动作迅捷地压迫着再次跪下。

“太子。”皇帝沉声提醒道。

楚子揭像是没听到一般,可身子被几个侍卫摁得死死的,他警告靠近靠近淮乐的宫人,“不要。”

几个宫人按着淮乐,月生上前,掐着淮乐灌下这碗汤药,动作并不和善。

一碗汤药不顾人死活地尽数倒了下去,宫人们才松开人。

淮乐伏在地上,口鼻被苦涩的汤药呛得剧烈咳嗽,肺部如同撕裂的疼痛,她咳得双眸泛红,清瘦的身子害怕地颤抖。

然皇帝只顾着看着淮乐的变化,月生上前,拽起淮乐的手臂,衣袖滑下,只见手腕的红逐渐明显。

淮乐做不了反抗,被拽得生疼,如砧板上的鱼。

楚式微长指攥拳,正欲开口,太子抢着道,“全是儿臣不好,是儿臣强/迫的淮乐,父皇要杀,便将儿臣杀了。”

“子揭你闭嘴!”皇后厉声开口。

楚式微匪夷所思地看向楚子揭,霜冷的眸子掠过一抹狠意。

“滚开。”楚子揭挣开侍卫,冲过去一拳砸在月生脸上,而后抱着淮乐,柔声道,“皇兄在。”

楚式微看着严丝合缝相拥的二人,很是刺目,顿生的怒意像是有什么珍要之物被人抢走了。

原来她与他的兄长早有了肌肤之亲。

怪不得那夜她看他的眼神,不像以往,还少见地主动唤他“皇兄”,过了那晚,她对他又是另一副模样,像是变了一个人,像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楚式微好像明白了,那晚,淮乐是把他当作了楚子揭。

楚式微紧盯着楚子揭怀中的淮乐,她竟然迟迟不推开楚子揭。而他抱她时,她百般不愿,他还以为她是羞于与他相触。

如今看来是分人。

这番,楚式微恨不得她去死了。

第49章 废黜太子

◎赐死淮乐◎

淮乐埋在楚子揭的怀里, 像受伤的鸟寻到了可以落足之处,泪珠止不住地滚落。

淮乐不敢相信楚子揭为她做的这些事,他刚才是想一人担下所有罪责, 又为她在皇帝面前大打出手。

太子变得不像太子, 仪态尽失。

一时间, 淮乐竟觉得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死了也是值得。

这世上,果真只有皇兄最在乎她。

楚式微的目光阴鸷,见他们这般情深的模样只觉得烦躁, 恨不得将楚子揭抱着淮乐的手砍下来, 再拉起淮乐好好质问一番。

皇帝脸色愈发难看, 二人还未相触多久, 便被侍卫拉开。

“淮乐行事不端,引诱太子,押入地牢, 择日赐鸩。”皇帝冷着脸,继续道, “太子品性不洁,执鞭刑, 废黜太子之位,今日便搬出东宫。”

“皇上!”皇后双目睁大,“废黜一事重大, 皇上需与众臣商议。”

“朕是天子。”皇帝瞥了皇后一眼,声音肃穆,极具威压, “今日不准程氏的人入宫, 朝中谁敢为求情照罚不误。”

“皇后管教太子不力, 禁足三个月。”皇帝道。

废了太子,又罚皇后,皇帝此举丝毫不给母子留有余地,更是不给程氏面子。

淮乐坐在地上,无力地垂着头,像开得过盛蔫败的芙蓉,纤弱息微。

“将儿臣一起杀了吧。”楚子揭唇角扯出一抹淡笑。

君子看重名声,楚子揭出身高贵,再不受帝宠,也是天之骄子,皇帝此举,无疑是抹杀他。

淮乐闻言,缓缓看向他,一张小脸苍白湿濡,她缓缓道,“太子殿下品行高洁,是我引/诱的太子,是我处事不端。”

楚子揭看着她,一颗泪滚落,双眸泛红,轻声,“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轻,可又很沉重,像是交代最后一句话。

“都愣着做什么!”皇帝怒声道。

几个侍卫忙将二人拖下去。

这事来得快,皇帝解决得也快,众人离去后,御书房内只剩下郢王和皇帝。

皇帝还要继续处理公务,他拿起战事文书,一目十行地看,与往常一样道,“如今朝堂,薛氏可与程氏相抗,你应该重用薛萦才是。”

本该给薛萦提拔的官职,郢王给了旁人。

“事关军心,应该让品性端正之人胜任。”楚式微回道,脑子里却一直浮现淮乐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方才若是肯看他一眼,肯向他求助,他怎么会不帮她。

可淮乐眼中只有楚子揭,见她方才与楚子揭如此亲近,他真的恨不得杀了淮乐。

淮乐竟然将他当作了楚子揭,若那晚她知道是他,定是不会再贴上来吧。

若不是这张与楚子揭相像的脸,淮乐根本不会与他有那晚,楚式微心生厌烦,明明是淮乐主动吻上来,他却觉得自己像个贼。

难怪淮乐总是喜欢看着他的脸,她看的究竟是他,还是楚子揭。

他还一直当淮乐对他有情意,甚至连婚事都考虑周全,她却早早和楚子揭有了夫妻之实,那晚只有他还是第一次。

原来一直是他在庸人自扰,不知从何时一直念着淮乐。

罢了,让她死了也好。

又蠢,又不懂得识人。

“式微,你回去吧。”皇帝揉揉太阳穴,露出乏累之态。

“是。”楚式微只听见了这一句。

楚式微出了御书房,就听见里面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他扫了一眼合上的门,离开了此处。

皇后的人杀鸡儆猴重罚了几名乱嚼舌根宫人,一时间皇宫里大家都谨言慎行,不敢再提太子与淮乐。

天阴了下来,宫道上静得可怕,宫人们见了郢王只敢行礼,一句话都没有说。

楚式微没有理会他们,只一路走着,身后忽而传来声音。

“郢王殿下,郢王殿下!”那人急切地跟上来,走到楚式微面前。

来人正是皇帝的贴身宫人福生的徒弟,月生。

楚式微睨了他一眼。

月生是个鬼精,惯会趋炎附势,见如今太子没了势头,那郢王极有可能做那新的储君,便想着来献殷勤。

“殿下有所不知,今日乔娘子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女是奴才的结拜兄弟放进来的。”月生弯着双眼笑着,左面上因为挨了太子一拳有些肿胀,像是发了面的馒头,笑起来极其滑稽。

见郢王没双眸耐性,月生长话短说,“如今太子失势,奴才觉得郢王殿下才是最有可能做太子的,日后郢王殿下可别忘了奴才今日做的。”

“你做了什么?”楚式微眸子一沉。

“多多少少算是帮了殿下......”月生话还没说完,就又挨了一拳,这一次直接人飞了出去。

月生反应过来,面露惶恐,鼻血涌出,身子不停地往后退。“殿下......殿下饶命......”

“滚。”楚式微道。

月生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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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

皇后被福生送回了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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