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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进来。”皇后直直目视前方。
“是。”
楚子揭入了寝殿,关心皇后的身子如何。
皇后面上无色,迟迟才回他,“你跪下。”
楚子揭沉默了片刻,跪在了榻前,背脊挺正,看不出悔过认错的意思。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她亲自教导出来的儿子,竟是如此的,皇后一时宛如天塌,“程氏一族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你真是疯了,你可知我们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眼看就坐稳了太子之位,你竟落人把柄,为何做事不衡量对错?你真是变得叫本宫认不得了。”
楚子揭开口,“儿臣对淮乐,是真心的,一切尽是儿臣的错,与淮乐无关。”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心系着她,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险些为她丢了命,还要再丢第二次吗?”皇后少见的动怒,冷静下来后,说道,“此事本宫会想办法。”
“母后要用什么办法?”楚子揭皱眉。
他自然知道,淮乐的那点小心思藏不住,他心甘情愿入她的圈套。
即便淮乐不说,他也会去南蛮为她征战,当初她来找他,楚子揭很高兴,高兴她信任他。出了事,他才是淮乐可以依靠的人。
不过既然淮乐算计了他,那他也算计她,应该不算过分。
“此事你不用管了,若是皇帝问起,你千万不可认下。”皇后道。
楚子揭眯眼,眸子一黯,“母后这是让淮乐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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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外。
上京中流言蜚语起了。
乔府。
乔母还来不及与乔父说淮乐与太子私定终身之事,就听到了外头在传太子与前公主的秘事。
听闻此消息,乔母吓得当场昏厥了过去。
乔父也赶回家中,族内长辈堵在了淮乐的院中,面对紧闭的房门,七嘴八舌地说着。
他们想让淮乐出来说句话,说此事是否真实。
淮乐将自己关在屋内,紧锁房门,不放任何人进来。
东院寝屋内。
“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小若看起来比屋外的乔氏长辈还要生气。
见淮乐呆坐着一声不吭,小若急道,“你倒是说句话!”
淮乐在想此事是怎么传出去的,小若怒气冲冲地将这话带回时,淮乐像被泼了冷水的猫,浑身发冷湿黏。
这件事被揭开后,像是丑陋的伤口暴露在众人面前,淮乐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寻死,但她又怕死。
院子里围满了人,她像困兽,只能一遍遍问自己该怎么办。
这件事,当真有这么不耻吗?
想的次数多了,淮乐好像分不清廉耻了,若只是寻常人,就不会有这般压力了吧。
那两次的酒来得奇怪,分明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她饮完后就出现了身体变化,酒是自己倒的,这无从查起。
“你是不是真的做了?”小若上前追问。
卯卯过来拉开小若,做着手势,让她不要吼淮乐,小若看都未看完,气得走到正屋中坐下。
卯卯走到淮乐身边,[娘子别怕。]
淮乐不知为何,这时候受人一句安慰,就泪珠直掉。“我许是要死了。”
她到底年轻,没经过风雨,接二连三地面对这些事,心里有些承受不住。
[还有殿下在,殿下会护着娘子的。]卯卯道。
提起楚式微,淮乐更是连连摇头,小声掩面哭起来。
卯卯懂了什么,身子一僵,眼里闪过难以置信,而后拍了拍淮乐的肩膀,不知该再言什么了。
外头的劝言渐渐变成吵闹,吵闹又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传来了又重又吓人的敲门声,还有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皇上有召,还请娘子速速入宫。”
卯卯与小若同时向淮乐看去,像是没料想此事来得这么快,当即做不出应对。
淮乐的手一僵,垂落了下去,而后深吸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泪水,向外走去。
久闭的门被打开。
“我随各位大人去。”淮乐道。
“娘子,请吧。”几个带刀侍卫,让出一条路,神容语态强硬,容不得淮乐拒绝。
她一路走,只觉得这条路十分漫长,族人们落在淮乐身上的目光灼热得让她头晕目眩。
好在宫里给了体面,没有押送她,而是让她坐在马车上入宫。
离皇宫的路每近一段,淮乐的心跳就快一分,到最后快到她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马车直接停在了御书房,明表着此事有多急切。
那些宫人侍卫们别有深意地看她,不再似从前那般温和友善。
“娘子,请吧。”侍卫威胁道。
淮乐进了御书房。
只见不止是皇帝,还有太子与皇后都在,皇后的目光如刀一般,像要将她千刀万剐,与从前判若两人。
“民女见过皇上,皇上万福。”淮乐行礼的动作都在发颤,极为不稳。
皇帝没有让淮乐起身的意思,正在翻阅手中的文书。楚子揭眉头一皱,上前一同跪在淮乐身边,像多年前在御书房,淮乐为他求情一样,他们一起面对。
“真是朕的好太子。”皇帝将手里新呈上来的参本扔了出去,飞出的文书重重砸在楚子揭的额角,砸得他的头偏向一边。
楚子揭重新从容跪直,默不作声,如以往一样,逆来顺受。
淮乐紧张地看向他,只见楚子揭的额角瞬时红了。
“你可是心疼他了?”皇帝冷笑一声,将淮乐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
还未等淮乐开口,御书房的门被推开,是楚式微进来了。
他似不知发生了何事,手中拿着文书,“儿臣来送战事文书。”
楚式微将文书送上时,扫了跪在地上的二人一眼,更像是居高临下的睥睨,淮乐与他相视,很快低下头。
皇帝未看战事文书,而是让楚式微在一旁候着。
“宫中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说太子与前公主三番两次在夜中私/会。”皇帝没有直接说,也没有直接问,只是道,“皇宫是何地,被他们说得像是供人偷乐。淮乐乖巧懂事,朕相信你是不会做出这种不齿之事。”
皇帝的声音肃正威严,淮乐闻言,如被山压,乱了呼吸,袖中的指甲紧紧陷入掌心,像要刺穿皮肉。
皇帝看向桌案上的一碗黑色汤药,示意宫人端过去,“喝了这药,能自证你的清白。”
“娘子,这药若不是处/子之身的人喝了,手腕会起泛红之症,若处/子之身喝了则相安无事。”宫人端着温热的汤药走来。
楚子揭骤然看向皇帝。“父皇!”
楚式微眉骨微突,他与淮乐有过一晚,淮乐喝了这药汤定会有症状,以父皇的性子,不会留着淮乐。
“这种偏方,还有人信?”楚式微淡声道。
“殿下有所不知,这是真的。”福生看向边上的徒弟,“月生,你去喂乔娘子。”
看着愈走愈近的宫人,淮乐吓得跌坐在地,面上有抗拒之意。
几个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