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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能娶个公主,虽说是前公主,但是给我做侧室的,我也不算亏。”薛萦将话说完。“我娘说了,淮乐也是愿意嫁给我的,只等我家中去乔氏去提亲,果真,有权势就是好。”

“你胆敢再说一遍。”楚式微凤眸霜寒,墨色的瞳中像是黑色的暴风席卷而来。

薛萦见此,不敢再言,以为自己是说错了话,又不知自己错在哪,只能先认道,“是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殿下莫怪。”

“你错在哪了?”楚式微问。

薛萦犯了难,绞尽脑汁地想,摇摇头不知为何。

“她是我的。”

第45章 你杀了他

◎你真的想吻我吗?◎

自那日薛夫人去过皇宫之后, 皇宫的马车没有再来过乔府。

似在皇后眼中,淮乐要嫁去薛氏是板上钉钉之事,那日见薛夫人是让她提前打个照面。

皇宫之中, 本就不该有太多的真心, 她竟然还蠢到想与皇后做一家人。

回想过往种种, 皇后所对她说的话,似乎都是在让她相信,她应该为了太子与皇后而活,以至于淮乐从未为自己考虑过后路。

她以为, 皇后和太子就是她的退路。

去薛氏做侧室, 与皇后曾教诲她的自尊背道而驰, 侧室与妾, 又有多少差别?薛氏说得好听,日后抬她做正妻,淮乐怎么会看不出, 他们是怕楚子揭做不成皇帝。

这点心思,可笑至极。

那日淮乐见过了薛夫人, 面上带笑,实是个精明的主, 想必日后去了薛氏,得看她的眼色过日子。

那薛氏的长公子她也是见过了,许是在军营待过的人皆是如此, 不顾礼数,光天化日之下可以对一面之缘的女子拉扯,哪里又有大士族的风度。

淮乐早早让玲珑去打听过薛萦了。

薛萦与楚式微一同在塞漠, 二人共事过。今年薛萦打了几场胜仗, 前段日子, 在朝堂上受郢王之荐,得皇帝所赐的十万兵权。

如此看来,薛萦理应早与楚式微为营,即使皇后让她嫁过去,薛萦又怎么会看在她一个侧室的面上倒戈太子。

这未免太高估她了。

淮乐思量过,皇后这是献女暗示薛氏拥太子,她不过是皇后抛出的橄榄枝,是用来一搏弈子,不成便当损失了。

这尝试对皇后来说,代价颇微。

还有一种可能,若是薛氏不站太子,她很有可能会变成皇后在薛氏的眼线。其中危险,不言而喻,只不过她的性命,本就不堪一提。

虽已知晓皇后不与她有过几分真心,可真的想到此处,淮乐心中还是有几分落寞。

玲珑还与淮乐说,薛萦回京没几日,便纳了几房美妾,与同僚流连花巷,甚至一掷千金为花楼头牌赎了卖身契。

这样的人,与皇后口中的如意郎君大相径庭。

薛萦是家中独子,薛氏对他有求必应,使得他看上了哪位良家娘子便会信心满满地上手戏弄,他觉得自己少有得不来的。

皇后与薛夫人见面的刚几日,薛氏常常派来贵重之礼赠给淮乐,皆被淮乐退了回去。薛萦还专程来过一次,与族内长辈聊了半个时辰,临了说要见淮乐一面,淮乐称病给拒绝了。

乔氏的长辈对淮乐能得薛氏这样的士族赏识而欢喜,就连父母竟然都默认了。乔父与淮乐说,乔氏难以与薛氏抗衡,加之薛萦百般殷勤,总一副会对淮乐好上一辈子的模样,让他们深信不疑,淮乐是去薛氏过好日子的。

乔母夜中劝了淮乐,说父亲在朝中受人排挤,如今处境窘迫,不好为了她拒绝薛氏,又说薛氏答应了日后会抬淮乐做正妻,一切只是时日问题。

薛氏族中数人是皇帝用来与程氏分权的近臣。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有几个人愿意用全族荣誉去换女儿的幸福,反之大多士族后辈的婚事都身不由己,已成常态。

家中长辈轮番劝说,显得淮乐要是为此哭闹,倒是不懂事了。

家中大多人不懂朝政关系,他们将此联想不到太子郢王和皇后,只觉得薛氏庞大可靠,淮乐不与他们解释,只安静地听着,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

淮乐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总觉得与他们不是一路人,目光所及不同。

见淮乐不哭不闹,乔母倒是先忍不住哭了,说着对不起她的话,可话里又是劝着她为家里考虑。

一家人,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淮乐顿然觉得与她生疏,她好像不了解他们,他们也不了解她。

睡前发觉自己是孤独的,淮乐蓦然哭了,这个家中竟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在这个世道,只身一人就像瓦影之鱼,只能先求庇护保全自身。淮乐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等,等楚子揭来救她。

这是淮乐第一次不考虑皇后、乔氏,不考虑旁人如何,但好像没能完全接受这样的自己,在道德上犯了难。

淮乐面上看着宁和,心中早已乱作一团,白日里靠着绣荷包分散神思。

听玲珑说,薛氏这两日都没有再送来礼物。

“还有一事。”玲珑似担心隔墙有耳一般,靠在淮乐耳边道,“薛萦被圣上收回了十万兵权,说是扩充南边的军队,还说日后会再赐给他的。”

这话听着耳熟,淮乐不想听到任何关乎薛氏的,移开话题问玲珑,“玲珑,你看这个鸳鸯是不是应该更近些?”

淮乐的女红不是很好,只能草草绣出一个大概。

她将荷包拿到了玲珑面前,想着楚子揭收到鸳鸯荷包该是如何心情。

“这般挺好的,娘子真厉害,绣工越来越好了。”玲珑一如既往的捧场。

淮乐终于有了笑容,如今难得多了话,问道,“兰溪呢?”

“应是出府采购了。”玲珑回答道,手上帮着穿针。“她今日总是不见人影。”

淮乐点点头,继续绣手上的荷包。

玲珑穿好了针线,想为淮乐倒杯茶水,发现茶壶中没了水,与淮乐说过一声后下去煮水。

淮乐不喜太多人伺候,平日大多只有玲珑与兰溪二人在身边,其余的便是清扫送些用物的府内侍从。

玲珑走后不久,脚步声又响起了,淮乐以为是玲珑回来了,着急唤她,“玲珑,我的手流血了。”

方才失神,细锐的针尖刺到了手指,瞬时洇出鲜红的血水,淮乐担心弄脏荷包,着急地想叫玲珑来帮她。

那人步子快了。

淮乐抬首对上一双凤眸,不禁一怔,“皇兄。”

“哪伤着了?”楚式微略显急切地上前,看到她指尖的血,敛了神色,说了句,“娇气。”

“你怎么在这?”淮乐无端生出心虚,身子往后退了退。

楚式微抓着淮乐的手,用帕子给她擦去血迹,“本王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嫁给他人了?”

淮乐闻言心跳骤停,第一反应便是以为楚式微说的是她要嫁给太子。

“薛萦说,是你自愿要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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