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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郢王从未去看过一眼。

南宫银霞每日都吵着说要见楚式微,这话侍从通报给了郢王两次,郢王厌烦了,说此事不必再告诉他,等哪一日南宫银霞愿意开口了,他再去。

南宫银霞什么法子都用遍了,楚式微这人软硬不吃,定是要她能开口说了,再去见她。

楚式微起身,走出书房,径直去了偏院。

偏院之中,几个侍卫配着剑,对院中的吵闹面不改色,早已习以为常。

“殿下。”见了郢王,侍卫作揖。

楚式微步入偏院之中,院内被摔了几只瓶器,几棵桃木的树梢也被折断,肉眼所见,尽数摧残。

“殿下。”几名侍从从屋内走出来,“南疆公主说什么都要见您,为此已经绝食三日。”

听到屋外有人在唤“殿下”,南宫银霞快步走出,“楚式微。”

“你若不肯说,你要死,本王不会拦着。”楚式微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说出的话也极其冷漠。

南宫银霞不开口说出南疆地宫所在,那她对他没有活着的意义。

南宫银霞不怒反笑,“楚式微!你何必逼我那么紧,你让人在我的饭菜里下慢毒,当真是会放过我?你叫我怎么敢告诉你!你这般,那便全都玉石俱焚!”

楚式微在她的膳食里下了慢性毒,她怎么还敢再用侍从送来的膳食。

楚式微明明答应过她,只要她愿意说出南疆地宫的方位,就让她和兄长离开,既然答应了会放她离开,为何还要在膳食里面下慢毒?他当真会放她离开?

“这毒短期服用死不了,长久了难说。”楚式微道。

“我王兄如何了?”南宫银霞走到楚式微面前,直直盯着他。“你我好歹有过婚约,你且告诉我,我王兄如何了!”

楚式微凤眸透着嘲讽,“婚约?你王兄要是知道你是作为南疆战旋之物送到郢王府的,会作何感想?”

说得好听,其实她是皇帝赐给郢王玩乐的侍妾,与家妓无异。

“你要做什么?”南宫银霞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式微,她以为楚式微再如何,也不会像旁的将士一样将掠来的女子占有。

不然为何一直没有碰她。

两国起战,齐朝痛恨霸占了青州的南疆人,将南疆人为奴,不少女子被掠去做了营妓。

那日兵临城下,南疆城破,他们将她带到了楚式微面前,在帐内一夜,楚式微没有碰她一下,还留她在帐内避寒,她以为楚式微是对她有情意。

他们自幼相识,虽没见过几面,但南宫银霞知道,郢王是她的未婚夫。

南宫银霞是南疆唯一的公主,自幼虽被父王母后要求学习不少课业,但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一开始听闻楚式微是个庶子,根本难入她眼。

齐朝就算要她,也该让她嫁给太子,让她嫁给一个庶子,实在是侮辱她。

后来听闻齐朝皇帝最宠爱的正是次子。

南宫银霞去过齐朝为皇帝贺寿,见到过楚式微。

楚式微对她冷漠如冰,在南疆,任何男子见了她都会两眼放光,楚式微竟对她爱搭不理。

原来齐朝的淮乐公主也生得这般好看,怪不得那二位皇子见到她是波澜不惊。

南宫银霞在齐朝与淮乐公主相处过几日,淮乐公主丝毫没有皇室架子,反而十分好相处。淮乐公主与她说,楚式微对谁都是这样的,淮乐公主安慰了她,叫她不必放在心上,南宫银霞这才释怀了些。

再后来,郢王在塞漠的名号实在响彻。与之交过手的都知道,楚式微年少起身经百战,没吃过几场败仗。打仗这种事,靠武学和兵力不够,还得有谋略。

他们在南边见过几面,十七八岁时,楚式微五官身段都已长开了,在一众将士中很是醒目。唯一不变的,是楚式微对她的态度还是冷漠,说不上两句话,他就走了。南宫银霞还以为是自己的齐朝官话说得不好,楚式微听不懂,于是回去后又苦学了齐朝的官话很久。

每逢南宫银霞生辰,皇宫之中都会送来珍贵的生辰礼物,齐朝使者说是郢王送的。

刚来郢王府,南宫银霞套近乎地问起过楚式微这件事。

楚式微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副事不关己态。

这些东西都是皇宫里以他的名义送去的,毕竟是要和亲,他不在意,皇宫里也要为了体面做做样子。

凉风拂过,一阵冷意,寒得彻入南宫银霞的骨髓。

齐朝的秋比南疆要寒凉。

南宫银霞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楚式微,“你要做什么?你敢碰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我王兄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银霞面上强硬,抱有同归于尽之心。

“真以为本王想碰你。”楚式微双眸沉冷,扫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对侍从说,“这些让她自己收拾,若乱着,便不给她饭吃。”

楚式微回了书房,看见书房外等着一个男子,正与小若说着什么,将小若气得双颊通红。

见到楚式微来了,二人一齐看了过去。

小若如同获救,赶忙迎上去,“殿下。”

楚式微走进书房,看也未看边上笑意盈盈的男子,冷冷丢了句话给他,“你再轻浮本王府上的人试试。”

“哪敢哪敢。”男子笑着跟入了书房。“殿下这侍女是貌美,我从前也想要,但如今我娘给说了门亲事,未婚妻比小若还要美上足足七分。”

“你是专程来说这个的?”楚式微道。

“顺口一说,公务,公务要紧,”薛萦知道郢王的性子,他与楚式微说了地牢里关乎南宫远的情况,禀告完后,又情不自禁提起那桩婚事。“说起,那位娘子与殿下还有些瓜葛。”

楚式微在军中鲜少回京,为人又冷淡,对谁都不上心,淮乐是皇后养大的,他应是没把她当过妹妹。

“薛萦,你再与本王故弄玄虚,本王就当你是公务清闲,想找些事做。”楚式微道。

“好好好。”薛萦口上应着,下一句又开始言其他,“前段时间我在南街衣料铺子遇到了前公主,问公主是来做什么,公主说是要买丝线做荷包,还说是给‘皇兄’作生辰礼物。”

薛萦加重了“皇兄”二字,楚式微与楚子揭都是她的皇兄,不知这礼物该是给谁,他想打趣楚式微,本以为楚式微会发作,没想他竟然沉默了。

楚式微推测是茶宴那日,他以为淮乐早早地到了王府,她却说自己买东西耽误了。当天,楚式微问她买了什么,淮乐答的正是丝线。

原是要做荷包当生辰礼物。

“你要说什么?”楚式微面不改色。

薛萦对楚式微的反应有些失望,好在他没有发怒,薛萦趁时将话说完,“我瞧着那娘子生得好看,便问她是哪家的娘子,回去后让我娘上门说亲。”

薛萦说着,没发现楚式微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我娘应了,去皇宫与皇后说亲,皇后答应将淮乐许给我,没想到我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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