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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圣宠,真当自己在上京是个东西了。程氏还在,东宫还在,薛氏算什么。
此话说出来便是羞辱淮乐,羞辱东宫,怪不得叫她这般难过,想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楚子揭安抚道,“没事了,有皇兄在,断不会叫他们欺负你。”
“我以为皇兄也会想我嫁。”淮乐还以为皇后与太子说过此事了,太子利弊分明,若是一个没有血脉关联的妹妹能换来薛氏的支持,何乐不为。
“怎么会?”楚子揭诧然,有种被误会的冤枉,“皇兄是最不想你嫁给其他郎君的人。”
这话说得淮乐猝不及防,袖下的指尖微动,淮乐不太肯接话,“......为何?”
她心中有了一个答案,此番询问眸子里无过多期待,像是确认。可还没等楚子揭开口就心乱如麻,懊悔自己不该戳穿。
楚子揭是才学与品貌极为少见的卓越,即便没有这么多年的情意,淮乐也喜欢他,只是淮乐对他的喜欢,是只可远观,像看待遥不可及的神明一样看他。
楚子揭默然良久,没有回答,反问道,“淮乐,你喜欢我吗?”
淮乐心里对此事有了大概,但听到楚子揭问出口时,还是怔住了,惊慌失措地当作没有听懂,“皇兄在说什么?与我亲近之人,我都喜欢。”
“你想嫁给我吗?”楚子揭紧盯着淮乐的眸子,似今日一定要得到她的回答。
“我们之前的关系,如何能成为夫妻?”淮乐蹙眉,她不想把话说到极点让两个人都难堪。
“此事不必担心,我会与父皇请婚,我们本就不是亲兄妹,如今更不是,有何关系?”楚子揭说此等有失伦理的话也面色淡然,越说越大胆,“何况,你我早就有了夫妻之实,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淮乐,我说过,我会负责的。”
淮乐看着他坚定的眼睛,眼里的神光像是照明了她所处的黑暗。
楚子揭,好像一直是她生命里的光,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如他所言,他们早就有了夫妻之实,是该坦诚相见,彼此信赖依偎。
太子卓越,温文尔雅,世上有几个女子可以拒绝这样的男子?
“淮乐,你喜欢我吗?”楚子揭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淮乐好似真正被说服了,承认他们本就没有兄妹这层隔膜,做的也都并非兄妹所为。
既然如此,淮乐找不出否认的原由,“自是喜欢皇兄的。”
比起嫁给薛氏,现下楚子揭是最好的选择,既然嫁给谁都是不堪的,何不在其中选一个自己能接受的人。
何况她对楚子揭,了解得更多,也更为亲近。
“等我过了生辰,我就向父皇请婚。”楚子揭温柔道,“不论如何,都是我自己要喜欢你的,不管对错,都与你无关。是我求淮乐与我在一起。”
他不想淮乐有所压力,淮乐一向良善,心里许是会受自责,日后的苦难,楚子揭愿意替淮乐承受。
淮乐见他如此,又不忍起来,“青史该如何书写皇兄?”
楚子揭光风霁月,本是明月光的存在,在青史上也应清清白白。
“我不在乎。”楚子揭一字一句道,“我只在乎淮乐怎么看我。”
淮乐动容,上前抱住了楚子揭。
怀中的温软让楚子揭身子一僵,而后抱着淮乐,拍拍她的肩膀,“无事了。”
这一幕,却早已被不远处高台上的凌符看得真真切切。
凌符冷了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楚式微,你个蠢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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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生辰礼物
◎“她是我的。”◎
是东宫的马车送淮乐出宫的,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一路上淮乐在想一切的对错。
然世间任何关于感情的事,都不能用对错来衡量, 唯一不变的是, 谁都想真心能得到回应。
淮乐自幼生活在皇宫之中, 看着是被人围绕拥簇,实则孤独,皇宫处处分寸,人与人之间不管怎样都有着距离, 是感情都要含蓄的地方。
这些年来, 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唯独对不起自己, 对不起只会讨好顺从的自己。
若是在真心爱她,与她爱的人中选,她会偏向爱她的人, 只是真切地感受到爱好像是一种难事。
楚子揭的出现,像是暗室逢灯,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是淮乐在黑暗中一道光。
他亦兄亦父, 大抵是天底下最在乎她的人。
楚子揭说得没错,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做过最亲密的事, 理应在一起。
楚子揭,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不知为何,淮乐心中没有半分喜悦,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手中的玉簪, 一路想的都是楚式微。
在京外的那段时日, 楚式微为淮乐簪发,簪的不好,松松垮垮的,每次小若看了都在憋笑,是簪的不怎么样,他还嘴硬哄骗她说好看。
淮乐将发簪紧紧捏在手中,楚式微这个人自负又蛮横,他王府已有了一位绝美娇娘,将来对她定会腻了。
日后与楚子揭在一起了,他们许是要成对头,她为何要去想他。
淮乐回了乔府,收起了那两本南疆古文,想着过几日送回王府。
既然不必再花心思在那南疆古文上了,手头上自有更要紧的事情做,楚子揭的生辰快到了,淮乐答应了楚子揭要做一个荷包送给他。
之前忙于看南疆古文,现在荷包只绣了一点,得抓紧时间了。
如今他们互相表明心意,那荷包上的图案绣对鸳鸯寓意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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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王府。
这几日,楚式微下朝回来后,便在书房内处理公务。
楚式微如今回京不久,朝中很多事情及人都需透彻了解。
每日除了公务,楚式微就是在看上京近年来的的形势记事。
在塞漠时,安插在上京的眼线会告知他上京的风吹草动,但这与真正置身棋局之中,还是有所不同。
“殿下。”小若推门而入,手上拿来了今日的信,是从十二楼来的信,“这是程家那位今日送来的。”
“嗯。”楚式微拆开信,扫阅一遍丢入火盆中。
信纸被火舌缠上吞没,火势一起一落,信纸成了灰烬。
“还有什么事?”楚式微问还站在原处的小若。
“南疆公主近日又在闹,说要见殿下一面。”小若犹豫着此事该不该告知郢王,再三思虑后,还是说道,“她说殿下若是不去,就要自缢,让殿下永远得不到想要的。”
那日皇宫茶宴回来之后,南疆公主一直被软/禁偏院之中,有侍卫重重看守,不能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