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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叫人醉得一塌糊涂。

“快去睡吧。” 裴纭手上小动作不断,借此掩饰脸颊上的飞红,“时候不早了。”

贺知洲点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跟在裴纭的后面。

裴纭面对他,双手摊开抵住他的胸膛:“你今晚睡客房,我可不想和醉汉睡一晚上。”

其实是他不好意思面对贺知洲。

万一对方没彻底醉酒,或者留有关于那个吻的记忆,裴纭不知道明早该如何面对贺知洲。

许久无人问津的客房再次亮起了灯。

贺知洲有点吃力地拉起薄被,盖住自己直愣愣仰躺在床上的身体。

“晚安。” 裴纭说,摁灭大灯。

“晚安。”

......

翌日早,晨光熹微,鸟啭啁啾。

贺知洲眉头紧皱,挣扎地张开双眼。

陌生的卧室,但身上厚重的棉被花纹十分熟悉,是他和裴纭主卧用的被子。

他摁压着眉心,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酒精打乱了思绪,他只恍恍惚惚地记得自己被裴纭赶来客卧,在夜深人静时裴纭惦着脚尖溜进来,把厚重的被子往他身上一扔,瞬间压醒他。

叫人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说

让纭纭A一点儿。

第16章 咖啡馆

贺知洲揉着眉心走到餐桌旁,今天宿醉的感觉没那么严重,只是头还是有点晕。

“纭纭?” 他习惯性地叫配偶的小名。

回应他的只有时钟敬业的嘀嗒声,家里一时间冷冷清清。

看来对方是出门了。

贺知洲坐下来,习惯性拿起手机刷新闻,同时慢慢地喝水——刚起床时他觉得口干舌燥,估计也是宿醉的后遗症之一。

顶端弹来一条消息,是裴纭发来的。

【我带小系去打个疫苗,阿姨说早饭在冰箱里,你自己热着吃。】

他心底突然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此时倒是身临其境地体验了裴纭每天早上的感受。

没等他过多感慨,通讯软件又接连弹给他几条消息。

【事情有些眉目了,水很深。】

【你真的要掺和?】

【最好别掺和,对你没好处。】

来信人署名周凝宁。

贺知洲脸上不复轻松神色,眉毛锁紧,嘴唇抿成直线,手上打字过去。

【受人之托,我必须掺和进来。】

那边像是妥协了:【行吧,那今天出来碰个面,东西我当面给你。】

【好。】

贺知洲一口饮尽杯中的白开水,换上常服出门了。

冰箱里的早饭彻底被遗忘,从内到外透心凉。

*

咖啡馆里。

“师兄啊,几日不见您都养上猫了......真是人生赢家。” 周青霁逗着猫包里的裴系,酸溜溜地道。

裴纭垂眼瞥向裴系,淡淡说:“改日毕业了搬出去,你也养一只啊,正好给小系作个伴。”

周青霁忙摆手:“免了,我连自己都养不活,遑论养只活生生的猫......我过个眼瘾就心满意足了。”

裴纭笑他没出息,据许临曳的小道消息称,周青霁是他所有的学生中最喜欢猫的,只是苦于家人不允许、自己没责任心,一直没敢养猫,对别人家的猫或学校里学生散养的野猫很是觊觎。

“对了师兄,” 周青霁趁逗猫的间隙抬头,手上动作不停,“你看看桌上的方案,前天请教老师刚刚改的,不出意外就是最后一版了。”

裴纭翻开,周青霁给他讲解道:“预算走了老师那的关系,有几位赞助商有意向投资......就是还差了点钱,不知道怎么解决。”

“还差多少?”

“你翻到第八页,二十万左右。”

裴纭对着报账单沉吟一会:“我来出吧,正好手上有笔钱。”

“......不好吧,总不能把师兄的存款也搭进去,我再想想办法拉个赞助商。” 周青霁说。

“能拉到你早就拉到了,何必现在再提出来呢......倒是没关系,我手上存款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拿出来投资试试水。” 裴纭说,“我有分寸,总不至于裤衩都赔没。”

“行吧。” 周青霁说。

“说起来,” 裴纭捻一块华夫饼塞嘴里,“展馆找了哪一间?”

“老师介绍的,还没有开业过,在近郊。”

“唔......” 裴纭翻到展馆的那一页,“外观还不错,这间玻璃花房也算作展馆吗?”

裴纭指着展馆旁一间低矮的、通光极好的玻璃建筑问道。这间花房大概是设计者为了致敬罗浮宫前的玻璃金字塔所建的,与米白色的展馆遥望呼应着。

周青霁点头,“算的。”

裴纭笑:“那我有些想法可以试验一下。”

*

周凝宁将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推给贺知洲。 贺知洲顺手绕开旋扣,取出里面的文件,随意翻看着。

“我让哥哥的朋友帮忙查的,应该靠谱。” 周凝宁说。

“这次谢谢你。”

周凝宁摆手笑道:“有什么好谢的,不过是你支付报酬,我履行合同的义务罢了。”

贺知洲颔首:“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履行的。”

“那感情好。” 周凝宁说,接着找来服务员翻开菜单,“再要两个提拉米苏,打包带走。”

“我也要个提拉米苏。” 贺知洲对服务员说,“分开打包。”

周凝宁对他挤眉弄眼:“怎么?带给内人啊。”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蛋糕。” 贺知洲没有否定。

结婚三年,他实在不了解伴侣舌尖上的喜好。

“应该会喜欢吧……大部分Omega喜欢甜甜的东西。” 还有喜欢心上人送的礼物。周凝宁单手托腮,漫不经心地说,“我嫂子就很喜欢甜品,只是苦于面子不好说出来,每次都打着我侄子的名号叫我哥买蛋糕。”

......

服务员利索地打包好三份蛋糕,周凝宁提起蛋糕告别道:“先走了,等会还有事。”

贺知洲点头:“我来埋单,你先走吧。”

周凝宁推开包厢门离开,留贺知洲一个人呆在里面。

他沉下脸色,再次翻看周凝宁给他的A4打印纸。

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纸面,将纸抓出了皱痕。

半晌,贺知洲拨通一个电话。

“喂?事情查得差不多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您有空吗,我当面和您说。”

*

裴纭倚靠在卡座靠背旁,眼皮耸拉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犯瞌睡。咖啡馆里人来人往,玻璃制品相碰的白噪音有一种镇定的力量,令人昏昏欲睡。

恍惚间他睁开眼,看见周凝宁的背影。

是错觉吧,裴纭迷迷糊糊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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