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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破身时所在的浴池。
赫连与寒还没走近,就听见了淙淙水声,紧接着,是所欢含糊的说话声:“瑞雪,你说世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瑞雪隔着屏风,将秦毅提前准备好的药汁倒进浴池中:“世子妃,世子的身子还没好呢,能想什么?”
“他都知道我和父王扒灰之事了,身子好不好,有什么区别?”他抬手,掬起一捧微微发烫的水泼洒在肩头,“就算起不来身,心里也肯定不舒服。”
“……你瞧,他不是打死了一个婆子吗?”
“世子妃,世子之事,还得看王爷。”瑞雪倒完药汁,又跪在屏风前,整理所欢脱下来的衣物。
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侍女理着理着,眉心微蹙:“世子妃,您的贴身衣物还是交给奴婢来打理吧。”
所欢不以为意:“这院中都是父王的人,你不必担心。”
“小心些好。”瑞雪却没有放下心来,“世子妃,您身份特殊,万万不能大意。”
他笑着应了,夸了侍女几句,又提起被赵泉养着的“狸奴”。
“今日若是父王回来得迟些,我许是能和招财多玩会儿。”
瑞雪照旧用同样的说辞劝他:“世子妃,王爷不喜欢招财进屋呢。”
所欢轻哼着晃动两条纤细笔直的腿:“父王知道了又怎么样?他才舍不得欺负我。”
他的语气既骄纵又得意,活脱脱一副被宠坏了的模样。
瑞雪听得直摇头,再一转身,就被默不作声地立于身后的赫连与寒吓得差点抱不住手中的衣物。
“王——”
赫连与寒制止了侍女行礼,然后用眼神示意她退下。
瑞雪再担心所欢,也不敢当着楚王的面造次,只能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卧房。
而在池水中缓缓游动的所欢还没察觉到异样。
他翘挺柔软的臀瓣随着游水的动作在水面上起起伏伏,犹如两瓣柔嫩的白梅,随波漂浮,而纤细灵动的腰则白鱼般,只有换气时,才会跃出水面。
“哗啦”。
所欢站定,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水池边,然后分开双腿,将手探到腿间,轻轻揉弄肿胀的花瓣。
“又差点被折腾坏……”他懒洋洋地仰着头,白皙的脖颈泛着晶莹的水光,“父王真是……”
所欢揉了几下,翻身趴在水池边,将半只雪臀翘在水面以上。
水汽缭绕,温热的水环抱着他,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皮也开始打架。
“父王……”
迷迷糊糊间,一双熟悉的手揽住了他的腰。
“父王?”所欢喃喃。
“是为父,”赫连与寒将他裹进外袍,“想要什么?”
他湿软的唇瓣细微地嚅动了几下。
赫连与寒边走,边俯身凑过去,在听清了他的嘟囔后,无声地勾起了唇角。
所欢说:“要父王。”
*
又一日,新后册立后第一次举办宫宴。
她打了亲蚕礼的旗号,宴请百官及皇族子弟。
赫连与寒自然在被邀请之列,而所欢作为世子妃,也得去。
他自知逃不掉,起了个大早,骑在父王腰间,吵吵闹闹地来了一回,继而扶着酸涩的腰,看瑞雪熨烫世子妃的朝服。
“不喜欢?”赫连与寒坐在所欢身侧,见他神情恹恹,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喜欢什么,和为父说。”
所欢换了个姿势继续在床榻上歪着,眼睛粘在朝服上,嘴里酸溜溜道:“儿臣怎么会不喜欢呢?这可是世子妃的朝服呀,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他一赌气,就和只拈酸吃醋的狐狸似的,眼神灵动,薄唇微抿,活脱脱一副妖里妖气的美人相。
赫连与寒抬手将他带进怀里,意有所指:“可是嫌世子妃的朝服品级太低?”
“哎哟,父王,您说什么话呢?”所欢眼皮一翻,拍开赫连与寒的手,“世子妃的朝服品级哪里低了?”
“……再说,再往上,可不是儿臣能肖想的了。”
第84章
“若是为父让你想呢?”赫连与寒逗他逗得兴起,也不管时辰了,作势要把所欢往身下压。
所欢哼哼唧唧地躲,一双小手跟狸奴般挠来挠去:“父王,别闹儿臣了……瑞雪,衣裳备好了吗?”
瑞雪目不斜视:“回世子妃的话,礼服已经备好了。”
他闻言,立刻不管赫连与寒了,纵使心里还有更多的奢望,依旧急不可耐地从榻上爬下来,催着瑞雪替自己更衣。
所欢人王府以来,从未有机会穿过朝服,而今算是第一回 ,连头冠都能让他看上许久。
“世子妃,您小心些,别压伤了脖子。”瑞雪手脚麻利地整理着他的长发,将厚重别致的头冠小心翼翼地固定在发间,“您若是觉得不舒服,奴婢再帮您调整。”
所欢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代表着身份的头冠精巧华贵,金丝缠绕,流苏斜垂,因他并非女子,故而整个头冠比命妇们的头冠小上一圈,连样式也更接近男子的头冠,唯独从上面花团锦簇的图样能看出,他终究是后院中人。
这样的头冠,重自然是重的,且极不舒服,仿佛戴着它的人一转头,脖子就会被压断。
但所欢心里涌现的,却不是排斥,而是一种身份带来的自傲与顿悟。
世子妃,王妃,宫中的妃嫔……
他若想跟着父王一步一步走到那个位置,就得能承受住越来越重的头冠。
所欢的脖子或许支撑不起,但他的野心足矣。
“父王,儿臣不喜欢世子妃的朝服。”半晌,当瑞雪将最后一缕碎发盘在头冠下,所欢缓缓开了口,“儿臣穿着这身衣裳,永远只能跟在父王的身后。”
他甚少如此直白地表达内心的想法,赫连与寒很是满意,让秦毅替自己披上朝服,低笑道:“那依你看,什么样的朝服好看?”
“儿臣没有父王见多识广,怎么知道什么样的朝服好看?”所欢懊恼地起身,拎着衣摆,端庄地走到院前,“父王莫要为难我了。”
其实他们心知肚明,那样的衣裳不是王妃的朝服就是皇后的凤袍,只不过,一个不敢说,一个不屑于说,到最后,相对无言,赶在宫里派人来催之前,各自上了马车。
暮色四合。
官道上人潮涌动。
人多眼杂,所欢没上父王的马车。他在属于自己的世子妃马车中,端着一碗清茶,喝得专注。
瑞雪跪坐在一旁,替他烧着茶炉,时不时往马车外看一眼。
堵得水泄不通的官道因为他们的出现,艰难地现出一条可行的通道来。
“怎么了?”所欢放下茶盏,笑着问,“可是想出去玩儿了?”
瑞雪循声回头:“世子妃,奴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