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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了很多竟然没有写完,过几天再攒一点灵感一起发。
第77章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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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的记忆在烟花爆炸后戛然而止,爆炸的一瞬间全世界都褪去了颜色,那一幕就像是一无所有的天堂,陈维的梦暂停于声音响起前的平静。
醒来后的世界安静得不可思议,陈维恍惚回到半年前第一次从这张床上醒来的时候,同样的暗无天日,同样的寂静。
陈维动了动手腕脚腕,并没有东西捆住他,他伸了个懒腰,慢慢坐了起来,屁股奇迹般地不痛了,他摸了一圈自己的屁股,上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的房间还跟半年前一样,窗玻璃上贴满隔音棉,遮光窗帘被压在桌子下,外界的光进不来,只能从电灯或走廊获取光亮。
不知道几点了,他洗漱完出来的时候看见千秋在厨房热昨晚的剩饭吃,清晨靠在沙发上看电脑,陈维去倒水喝,一杯凉白开下肚,他恍然想起昨晚的春节晚会。
他确认道:“今天是大年初一吗?”
千秋正盯着微波炉里旋转的饭菜,说:“是啊。”
陈维心生疑惑,他们两个都太平静了,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陈维没了昨晚确切的记忆,一切都变得云里雾里。
陈维小心翼翼问道:“昨晚我是不是昏过去了?”
千秋终于回头了,说:“是啊!你昨晚忽然间就倒下了,饭碗都砸地上了,那个烟花也是真的吵,吓死我了!我们跑到你房间才安静一点。早上我就去物业投诉那些放烟花的人了,我们顶楼全是草,起火了怎么办!”
千秋激动起来了,陈维便松了一口气,按理说有人在旁边昏倒应该会很紧张才对,他们这样平静的样子反而太诡异了。
千秋不满道:“今天可吵死我了,六点钟就有人在下面放鞭炮,噼里啪啦的一大串,响了整整一分钟,我是被吓醒的!”
其实在客厅也时不时能听见摔炮的声音,忽然响起“啪!”的一声,毫无规律。
多亏了陈维的房间隔音又隔光,他才能一直安睡到自然醒。
陈维又问:“昨晚的烟花好看吗?我什么都记不清了。”
千秋想了想,说了一句怪话:“跟你一起看的都好看。”
陈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总觉得这话意味深长,但不想细想。
已经快中午了,陈维早餐午餐一起吃,千秋从冰箱里又拿了一份剩饭,昨晚贸绿洲做得太多,估计他们能吃到今天晚上。
千秋把热好的两碗饭放在饭桌上,然后指着桌下的一个小圆凳,说:“这是清晨给你找的小凳子,说是你以后的座位。”
黑白两色的小皮凳非常矮,只有饭桌一半高,坐在上面只能刚好露出一个头,要夹菜只能跪起来。
陈维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凳子不是给自己坐着吃的,是让自己跪在上面吃的。
姿势虽然别扭,但总比坐在地板上吃饭要体面些。
陈维准备跪上去,就听到千秋说:“其实我不在意这些啦,你坐在椅子上吃也可以,总感觉很奇怪啊,像在祭拜我一样。”
陈维回头看了一样藏在电脑后面的清晨,千秋的声音不大,清晨想听肯定会听见的,陈维犹豫了几番,他自己也确实很久没有坐在椅子上吃东西过了,千秋把他的饭碗放在椅子面前,然后一屁股坐下道:“坐上来吃嘛,我想跟哥哥面对面吃饭。”
被稍微一催促,陈维就慌慌张张地坐过去了,双腿难得垂直放着,他感觉吃饭都好吃了点。陈维记得昨晚贸绿洲做了很多菜,一桌子都是香喷喷的,然而他没吃几口就昏过去了,剩下的饭菜都被清晨和千秋扫得差不多了,又经过一晚上的冷藏,卖相和味道自然会变差,但仍然让陈维好吃到狼吞虎咽。
就在饭差不多吃完的时候,清晨关掉电脑向他走来,然后停在了陈维旁边,陈维紧张得停住了筷子,喉咙里的饭也卡住了。
陈维不敢抬头,视线里只有清晨的腰,忽然后颈一凉,清晨的手指搭在了陈维的脖子上。
清晨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在他脖子两侧揉了揉,说道:“昨天把项圈拿下来了,等会来地下室,我给你戴上。”
陈维才觉察到脖子上没有项圈了,他连忙点点头,清晨得到回应后就把手指拿开了,慢慢又走回了沙发。
饭还是一样的饭,清晨没有让他从椅子上滚下来,也没有对他说责怪的话,但陈维已经食不下咽,没有食欲了。
千秋看他情绪低落,便说了好多话逗他开心,陈维没什么兴致,对千秋的话也是敷衍地应和,千秋见他没什么反应,就伸出手抓住了陈维的手背,压低声音说:“晚上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点的。”陈维强硬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千秋难得被同学约了出去打游戏,吃完饭就走了,陈维躲到厨房洗锅碗,昨晚的锅碗都没有洗,锅里的残渣已经硬了,要加点热水软化,陈维往热水里挤了点洗洁精,透明的柠檬味洗洁液沉到热水底,陈维用筷子把热水搅出了泡沫。
还要等一会儿。陈维把手洗干净去了地下室,清晨正在擦洗着昨天使用过的情趣凳子,地上放着一桶抹布水。
清晨把抹布往桶里一丢,又拿起桌上的项圈说:“过来。”
陈维停在离清晨一步远的距离,不敢也不想再往前了,清晨盯着他,直接走了两步贴上了陈维的脚尖,清晨是故意的,他很喜欢在极近的距离给陈维压迫感,从上往下俯视观察陈维不安的神情,陈维会假装镇静,实际上紧张得眼珠都会不自觉抖动。陈维的头发太长了,遮住了上半部分脸,以前清晨只要一低头就能亲到陈维的额头,现在只能啃头发。
清晨的双手绕上陈维的肩膀,拇指放在他脖子两侧,只是轻轻搭着,陈维就感觉大脑发昏,清晨好像很熟悉他的身体,十指收拢于他的颈椎骨时,陈维恍然幻想着自己被野兽探上了喉咙,对窒息和死亡的恐惧让他忍不住抬头,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仿佛要将他送上天堂。
清晨的呼吸氤氲于他,陈维感觉自己的脸在烧,眼睛里扎进头发也忍不住往上看,清晨的脸比以往更虚幻,他们是亲兄弟,眉眼相像,只是清晨的气质更冷清且锋利,陈维的心脏在咚咚跳,异于亲情的感情在他心里滋长,陈维很不情愿却无法自拔.
冰凉的绳索贴上他的喉结,项圈在他后颈处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陈维的脖子很细,能扣进第三个孔,熟悉的束缚感又回到了他脖子上,陈维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难以言喻的安全感落在了他的肩头。
清晨的双手捆住陈维的手臂,把他拉进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