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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清晨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说:“哥哥怎么尿了?”
陈维弓着腰,脑袋吊在项圈里歇息,项圈在他脖子上勒出血管,他的脸是异常的通红,身体很需要氧气却没有力气呼吸,这样约等于慢性窒息。
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勾起屁股上的疼痛,他只能断断续续说道:“饶了我吧,好、好痛啊,我不想做了,放过我吧……”
清晨怜爱地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他出了很多汗,头发都湿了,一条一条黏在他脸上,清晨说:“不行啊,还没结束呢,再坚持一下好吗?”
清晨的身影从眼前消失了,陈维知道他回去了,随后鞭打声又响起,炮机也更吵闹了,好像开大了几个档位,但陈维的下半身都是麻的,已经没有快感痛感的区别了,他难受得只想吐,可他舍不得吃进去的巧克力。
鞭打持续了十多分钟,最后是清晨觉察到了不对劲,哥哥太安静了,脑袋垂着,铁链绷直,项圈在他后颈拉出一圈很大的缝隙,他的项圈应该刚好贴着他的脖子才对,现在这样不就压死气管了吗,清晨丢掉鞭子上前,捧起他的脸才发现他已经翻着眼珠半昏迷了,清晨和贸绿洲赶紧解掉他身上的束缚,一人抬着他一只脚将他从凳子上搬了下来。
解开项圈的时候陈维醒了一些,他的肺部在自动吸进空气,意识随着氧气逐渐回归到身体里,他满眼都是密密麻麻的星光,耳膜里嗡嗡响,疼痛在叫嚣着,咀嚼着他的脑神经,陈维没法思考,眼睛睁着却看不清东西,只能依稀看见有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
耳鸣过了很久才消失,多亏了这病理性的消音器,陈维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清晨和贸绿洲在他旁边窸窸窣窣地说着话,过了很久地下室才安静下来,陈维躺在暖和的木地板上,身体维持着被放下来的姿势,束缚都被解开了,他也不想动。
天很快就黑了,沉重的幕布从天边降下,冬天的晚上来得极快,几分钟就可以从夕阳西下变成完全的黑暗。
“砰!”
这是耳鸣消失后陈维听到的第一声声音,他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砰砰!”
这是第二声。
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响的轰炸声响起,陈维的眼睛逐渐明亮,他认出来这是新年的烟花。
第76章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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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三大袋食材,手臂都要被塑料袋勒出印子了,顶多也就一小时的功夫,气喘吁吁回到家,一打开门就看见晦气的男人正坐在自己家沙发上。
千秋一松手,食材全都掉在地上,他骂道:“你他妈怎么还坐在我家的沙发上!”
贸绿洲脸上很无辜,说:“我把自己的沙发拖过来也行。”
千秋说:“我是说你怎么还在我家里!”
贸绿洲看了一眼地上的食材,说:“我打算吃了晚饭再走。”
千秋随手捡起袋子里的一颗苹果向他扔过去,贸绿洲早有预料般轻松躲过了,他心里想:不愧是亲双胞胎啊,连生气了扔东西都是一样的。
千秋骂道:“神经病啊!谁他妈要给你做饭,你吃屎去吧!”
贸绿洲指指地下室的门,说:“小陈还在下面呢,你不去看看?”
千秋才反应过来,厨师受罪了,那谁来做晚饭呢,凭自己跟清晨的厨艺,他们可不想春节第二天就拉肚子。
贸绿洲起身说道:“我来做晚饭吧。”
千秋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他一番,说:“你会做饭?你不会往里面下老鼠药吧?”
贸绿洲笑道:“照着菜谱做总可以吧,简单的炒个菜我还是会的。我也要吃饭呢,而且也没必要毒死你们。”
眼下也没别的人选,千秋踢了一脚满当当的购物袋,说:“我是照哥哥给的单子买的,他应该知道要做什么,我去问问他。”
夜空中响起一连串响亮的烟花爆炸声,绚丽的火花在幕布中炸开一圈圈巨大的色彩,他们住的楼层很高,一眼万里,眼前顿时尽是数不清的烟花,亮如白昼。
千秋下到地下室,里面没有开灯,窗外的烟花只照亮了地下室一瞬间,千秋看见哥哥靠在落地窗上,眼睛正傻傻地望着外面的热闹,千秋悄悄靠近他,在路上忽然闻到了一股尿味,越是靠近哥哥,尿味就越浓郁,千秋在下一次烟花爆炸时看清了哥哥的衣着。
情趣内衣已经湿透了,淫靡地透着肉体的肤色,他的双腿不自然地歪着,屁股翘着离开地面,这么坐肯定不舒服,千秋小声喊道:“哥——”
陈维好像没有听见,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千秋摸着他的肩膀,又喊了他一声:“哥。”
陈维很累,下身的疼痛在慢慢消失,但消耗掉的精力并没有回来,他没有回头,只是轻轻说道:“好漂亮啊。”
千秋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烟花,这里是绝好的观景位置,落地窗玻璃又大又透明,他们仿佛是悬在空中观看这场金属元素的燃烧,千秋笑道:“是好漂亮。”
陈维安静了下来,千秋也坐了下来,刚才没开灯是对的,跟哥哥两个人坐在一起看烟花,就好像在约会一样。
烟花很大也很吵,七彩的光亮在夜空里炸出繁杂的花,旋转或放射,前一朵的痕迹还未消散,后一朵就迫不及待呈现出更艳丽的色彩,轰隆声震耳欲聋,在天边回响,与脏器共鸣,这极致的观看体验,更让人的身心融进这场庆典里。
千秋被感染得很高兴,他想起了小时候看烟花的事情,回头看发现哥哥也笑了,虽然很虚弱,但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千秋不嫌陈维身上脏,非要跟陈维挤在一起,他钻进陈维的手臂里,像小狗一样拱着陈维的脖子,他问道:“项圈不见了?”
陈维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我想妈妈了。”
千秋喜欢听哥哥讲妈妈的事情,饶有兴趣追问道:“妈妈也跟你看过烟花吗?”
陈维的耳朵听不进其他声音,他好似自言自语道:“那里好多高楼,全部挡住了看不见,妈妈把我抱在肩膀上,还是看不见,妈妈问我好看吗,我说好看。
她带我去放烟花,只能偷偷地放,被发现了要罚钱的,只能买小小的烟花棒,蹲在沙地里,一根烧完了就烧另一根。
全部烧完了,妈妈就牵着我的手带我回家,路上经过小商店,她就给我买巧克力吃,很甜啊,好好吃,我把巧克力给妈妈吃,她咬了一口又给我了。
我想起来了,那块巧克力只有六块,我吃了三块,睡觉前吃了两块,第二天吃了一块,妈妈她没有吃啊,都给我了。”
陈维体力不支瘫软下来,伤痕累累的屁股压在地上,他疼得嘶嘶抽气,比这更痛的是心脏,他感觉鼻子很酸,喉咙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