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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呢?”

侍卫道:“世子被丰郎君带去吃酒,稍后就到?。”

说罢,侍卫看向旁边垂眸不语的葡萄,意欲向谢秦氏讲明葡萄的身份。但谢陵未曾详细说出?,侍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位是葡萄姑娘……”

谢秦氏没?有见到?谢陵,脸上的兴致淡淡,轻轻摆手道:“你将?行李交给管家就是,他自然?会安排。”

侍卫只能应道:“是。”

为数不多的行李,被管家命人搬进了谢陵的屋子。至于?葡萄,管家摸不清楚该如何?处置,只能去请谢秦氏的示下。钱嬷嬷嗔怪道:“不过是世子途中无聊的消遣罢了,你便当成普通丫鬟安置就是。”

于?是,葡萄便背着小包袱,怀里抱着一罐子杨梅酒,被人领到?了一间屋子里。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

葡萄初次见到?传闻中的“贵人”,自然?是不敢多言语,怕闹出?来笑话给谢陵增添麻烦。因此,旁人说什?么,葡萄就做什?么,只求没?有差错。

葡萄环顾四?周,屋子宽敞明亮,只是床榻上面已经有了两套被褥。葡萄不知道这些被褥是否是为了她准备的,便只是捡了空闲的地方坐下。她臀部只挨着床榻的边缘,怀中紧紧地抱着杨梅酒。

长安城好大,繁华奢靡的让葡萄心中生出?恐惧来。分明只是和谢陵分开不久,葡萄便开始思念谢陵。只要?有谢陵在,葡萄便觉得她自己?,在偌大的长安城,也是有归宿的,不是孤苦无依。葡萄看着散发着香味的被褥,喃喃道:“谢郎君,快些回?来罢。”

流云和清雨两个丫鬟,嘻嘻哈哈地说笑着走进屋中。流云一抬眼,便看到?葡萄坐在她的被褥旁边,那张笑盈盈的表情,顿时僵硬在脸上。流云走上前?去,伸出?手指指着葡萄,质问道:“你是哪个?”

葡萄如实答道:“是管家让我待在这里的。”

流云眼珠子上下滚动,仔细打量着葡萄的穿着打扮,见葡萄一身素色衣裙,发髻上只佩戴一只素银簪子,比府上的三等丫鬟都不如。流云当时了然?,以为葡萄是新挑出?来的小丫鬟,分到?她屋里。

流云一扯被褥,语气?冷淡道:“谁允你坐在床榻上的,平白弄脏了我的被褥。”

葡萄心中一跳,面色慌乱道:“我身上是干净的,没?有弄脏。”

她和谢陵昼夜赶路,每天都会在客栈休息沐浴。葡萄身上的衣裙虽然?半新不旧,但却是干净整洁,没?有半分灰尘的。

流云轻哼一声,将?大红缎面绣花被褥扔在地面,轻飘飘地看着葡萄:“沾染了穷酸气?味,也是不成。”

葡萄顿时脸色涨红,不知该如何?反驳。

清雨轻咳一声,出?声解围道:“流云本就是这脾气?,你记得就是。你先去沐浴更衣,再去领被褥才是。”

葡萄闷闷地点?头。

清雨见葡萄一直抱着一瓦罐,便出?声询问:“你抱着那蠢笨物做什?么,还不放下。”

葡萄怕摔了罐子,就没?有杨梅酒吃了,便不肯放下,只是搂在怀里,轻声道:“是我自己?酿的酒,带给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吃的。”

时至今日,葡萄竟是连爹娘都叫不出?口了。

闻言,流云清雨皆是轻笑一声,流云更是毫不留情地讽刺道:“你是什?么身份,还妄想用?一坛子酒讨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的欢心。你怕是不清楚,府上各位主子,每日饮的酒,都是价值不菲。就是把你这个人卖掉,也不过只能买来一盅酒罢了,谁还会吃这些?”

葡萄心头微痛,脑袋里想起自己?提出?要?送杨梅酒时,谢陵脸上的神态,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谢陵是不是也在想,这样廉价的酒,怎么能入得了国公府的眼睛呢。

葡萄沐浴一番,又领了被褥。流云欺负葡萄是新来的,便随意指使她做些重活累活。清雨拦过两回?,见流云执意如此,也不再说。

眼看着时辰已晚,丰知远却仍旧是意犹未尽的模样,谢陵毫不犹豫地起身,只道家中有事,先行离开。丰知远追了出?去,颇为好奇地问道:“你带回?来的那女子,是何?许人也?”

谢陵拢眉,他下意识地不想解释,便用?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纵然?谢陵可以在丰知远面前?遮掩,等到?了国公府,他总要?给众人一个说法。谢陵轻轻揉捏着紧皱的眉峰,心中想着该如何?细说。

到?了国公府,谢秦氏听闻谢陵归来,又是哭又是笑,本想着去拉谢陵的手,却被谢陵不着痕迹地躲开。谢秦氏脸上满是幽怨:“陵儿还是这般怪脾气?,不许旁人近身。如今是我,倒是罢了。日后娶妻生子,你难道还不让娘子碰你不成?”

众人嬉笑一番,谢陵却眸色沉沉,想到?了葡萄。

谢国公姗姗来迟,见到?谢陵却是没?有多说几句关切的话语,只是硬邦邦道:“无事便好。”

一句话,仿佛谢陵曾经遭受过的刺杀,重伤,都不值得一提。

谢陵后背残留的伤痕,还在隐约作痛,但他对于?谢国公的反应习以为常,脸上没?有流露出?半分难过,只是淡淡应是。

直到?开宴,谢陵还是没?有见到?葡萄的身影,便出?声询问:“葡萄在哪?”

众人面上皆是茫然?之?色,问道:“哪个是葡萄?”

谢陵拢眉,他将?象牙筷子撂下,语气?中带着克制的怒意:“就是我带回?来的那个女子。”

刚才没?见到?葡萄,谢陵本以为,是葡萄刚到?国公府,自己?回?来也没?有仆人及时去通知她,这才没?有赶过来。不曾料想,待谢陵落了座位,开了宴会,还没?有见到?葡萄的身影。满座热闹景象,却是没?有那一抹纤细身影。却原来,不是忘记通知葡萄,而是根本未曾想过唤葡萄过来。

眼看着谢陵眉眼凝着冰霜,谢秦氏恍然?大悟,轻声道:“可是坐着马车前?来的那女子?我,我让管家安置了她。”

谢陵起身,便要?去寻葡萄。却见谢国公一拍桌子,冷声道:“君子礼法,你都忘了个干净。宴会之?上,留下长辈亲朋离去,便是你的规矩?”

谢秦氏忙道:“陵儿莫急,你先用?过膳食,娘让人唤葡萄过来。”

谢陵站在原地,冷硬的眉眼注视着谢国公许久,最终仍是起身离去了。

谢国公刚要?发火动怒,便听谢秦氏哭哭啼啼道:“国公爷又要?做什?么?难不成大好的日子,要?让人将?陵儿捉了来,施你的家法不成?可怜我的陵儿,在乡下吃了那么多苦。身受重伤好不容易保下来一条命,又经历重重艰难才能够回?到?长安。陵儿何?其无辜,若不是因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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