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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软你就硬,他硬你就软,硬碰硬过不来的哈。”

“……”容柚听不下去了,在心里翻个白眼,“我去上厕所。”

既然没什么事他就要走了。

他在外面买新外套,发现脖子上又是一圈淤痕,买条新围巾遮住,在外面洗个头才打的回家。

路上收到胡斯曾的短信,约莫是听进什么,告诉他不会再乱找事,容柚觉得有些alpha就应该跟alpha过,omega的意愿算个屁,同类的话才乐意听,不过他要是说真的那就最好。容柚顺手把他拉黑。

容柚从车上下来,看见原松朗正往外走。

虽然人戴着口罩,距离也不算近,但容柚还是认出了这个身影,他扬声喊道,“原松朗!”

原松朗回头看他。

风可以迅捷地吹走积云,如同遇见想见的人时一瞬间的震荡。

今天可是跨新年。

容柚小跑上前,心情渐渐明快。

容柚差点没刹住车,稍微后仰了一下又一不做二不休扑了进去,暖和,“体温高就是好。”

原松朗托着容柚后脑勺,颀长手指陷在容柚发丝之中,他轻轻抵在上面,却听到容柚的“嘶”声。

“换个地方…那人洗头不行,有点痛。”虽然瞒不住,但容柚暂时还没想讲,只好随口扯谎。

“你到底去干嘛了?”原松朗把他从怀里拉出来。

容柚支吾了一下,看着原松朗皱眉愈深,想到那句“他软你就硬他硬你就软…”,虽然对象搞错了,但是是有点理,还是解释道,“…和人打了一架,把他送医院去了。”

原松朗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又提起一口气,把容柚转了转,“你打架?受伤没有。”

容柚像个小鸡仔一样在原松朗手里转了一圈,其实这样也看不出什么。

“我还好,毕竟我打赢了。大过节的谈这个好晦气,”容柚耸耸鼻子,看了看附近门店上的钟表,转开话题,“要不要去湖边看烟花啊,零点应该有。”

“去吧?”容柚看着秒针转过12,分针跟着一动,心里也一跳,分分秒秒都想抓住,还想抓住重要一刻。

原松朗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转身往里走。

走了两步似乎容柚没动,又回头,“是要打的吗?”

容柚本来不明原松朗的意思,还有点失落,听见话又三两跨步跟上去,“我以为你不去呢。”

湖边很热闹,但并不亮堂,只有稀薄而昏黄的几盏路灯,两个人坐在长椅上,相对沉默地等烟花。

容柚拨弄手机,能感觉到身边的人情绪始终不高。

“这是什么?”容柚伸出一个拳头。

“猫手。”原松朗看了一眼。

“?”容柚微挑了挑眉,半抬眼跟原松朗对视上,手缩了一下,才自顾自地继续演。

“boom!”容柚把手抬上去,然后一下张开手掌,“是烟花。”

“哧。”原松朗带点嘲讽地笑了一声。

容柚把手收回来抱着臂弯,“看你等得很急,给你先放一个,不给面子。”

“好看。”原松朗点点头。

“敷衍。”容柚佯作不买账。

“怎么算不敷衍。”原松朗用手肘戳他,“真的好看。”

“你放一个。”

原松朗依言照做了,长长的手指摆成一个像花朵的形状,很好看。最后手掌摊开,覆盖在容柚眼前。

“你生命线挺长的。”容柚借着微弱的光线,把手指戳上去,划过圆弧那条线,他就记得一条。

容柚突然想起很经典的一首歌,里面有一句歌词就和掌纹有关。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他的手指连上那一端点,无意识地挠,多停留了一会。

连接。

“命长?”痒痒的,原松朗收回了手。

容柚想了想,“那倒不是,就是生命力强。”

“冷吗?”容柚没话找话,盯了一会原松朗被口罩遮挡的下半张脸。

是因为晦气,原松朗“嗯”了一声,算作应答。

容柚想了想,把脸埋回围巾里,是有点冷。

零点前的几分钟,容柚把屏幕光熄灭,抬起头发现好几对情侣已经在拥吻,他仗着夜景昏暗,靠在椅背上,毫不收敛地打量他们。

鼻子一耸,甚至能嗅到他们释放的信息素。

两个贴了阻隔贴的人坐在一起,没有味道,没有接触。

喜欢一个人又不能说,就是总感觉此刻离得很近,又并不是那么近。

“5!”

“4!”

“3!”

“2!”

“1!”

时针也转向12,湖边的烟花随着倒数声落下、爆炸声响起,在夜空燃放,照亮了粼粼的湖面,也照亮这一方寸的人与景。

“新年快乐。”原松朗在烟花下回过头,对容柚道了一声吉祥话。

容柚回望那双眼,有一种对方很专注的错觉,烟花在他的背后成为虚影,只隐隐约约感受到,蓝的、黄的、红的,像无数颗掉落的星星一样下坠。

近一点。

“新年快乐。”容柚闭上眼,拉下对方的口罩,轻车熟路地找到嘴巴,重重地落上去。

原松朗低下头回应他,把手撑在长椅两侧,加深了这个吻。

特意来看一场看不见的烟花,掩盖砰砰的心跳,但还是藏不住心意。

第22章 chapter22

同样是失去氧气,在爱情中的人却会徒生妄念,差一点要在这个吻中溺毙。

容柚靠着一点求生本能往后撤退。

大脑缺氧到不足够思索其他。

原松朗用手指划了划下唇,把口罩拉起,然后拍拍他,“走吧,没烟花了。”

容柚把头靠在车窗上,车偶尔颠簸一下,会轻轻撞上。

也许他的确是很有仪式感的人,零点过去,来到新的一年,他才把堵上的闸口打开,让回忆流淌。

他没有很在意痛,但他的确需要想办法防止胡斯曾再发癫,如果一再再而三,也许的确需要原松朗的庇护。

那么,这段感情是不是参杂了太多别的。其实一直是这样,被牵绊着不敢离开原松朗,然后爱上他,爱上他以后庆幸自己没有离开,又懊恼自己也同样无法勇敢说爱。

容柚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想,吻和吻对自己来说有不一样的意味,有些吻是自然而然,随时可以擦枪走火的。有些…眼睛看不见,但鼻腔里充斥冷空气和湖水味道,耳朵和心跳都像雷鸣作撞,在新年第一分钟接的吻,那是很正式的,是呼之欲出的感情。

原松朗究竟怎么想呢。其实他的感情藏得并不高明,原松朗给的回应也让他偶尔恍惚有恋爱感。可是,原松朗也许在装傻,不愿面对他的感情,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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