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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往外微伸,车门带着冲击力撞进来,震得容柚腿脚发麻。

容柚忍着脚麻一骨碌爬起身,把上锁的车门拨开,从另一侧门进来的胡斯曾扯着他的头发将人拉回来。

“我只是让你兑现自己的承诺,你可别觉得自己受什么天大的委屈?”

容柚顺着胡斯曾的力才缓解头皮的刺痛,他用力闭了闭眼,“我答应你什么啊?!”

“你说要陪我。”胡斯曾扯着容柚的头让他与自己面面相对,“酒店,还是这里,自己选。”

容柚瞳孔震颤,整个人微微抖了一抖,“你发癫没个度吗胡斯曾?”

“你想重新攀上高枝,我不是你合适的选择吗?”胡斯曾右侧的手松开,左手交替钳制住了容柚的整个下颌骨,“你那时候不是来问我代工厂吗,我现在什么都有。”

容柚要往后挣,胡斯曾的手就迅疾地下移卡住他的喉咙,使他呼吸困难说不上话。

“不挣扎就不会吃苦,知道吗?”胡斯曾贴着他的后颈,手微微一松,让容柚喘了口气又继续挤压,“直接标记你算了,Omega都是这样,标记了就会乖乖听话。”

“我是第一次,终身标记成功率也会很高,很高。”胡斯曾没让容柚说话,但时不时松手让他喘口气,并不像什么好心的举动,更像一只猫在折磨他的玩具。

容柚拳打脚踢都试过了,根本对抗不过一个alpha的体格。

胡斯曾撕开他的阻隔贴,后颈一凉的时候,容柚才下定决心。

临时标记他也不愿意。

他似是不挣扎了一般停在胡斯曾手中,在胡斯曾诧异地停下时,抓住威士忌砸破了胡斯曾的头。

宁见法官不见法医。

不止是胡斯曾被酒水泼了一头,他也被混合着微量血液的酒水溅了一脸,容柚抹了一把脸,摁着胡斯曾伤口让他疼得面部扭曲没法动弹,借此缓过气来,另一只手里还握着半个酒瓶,“我可以陪你,你要我送你上的士,还是我开车载你去医院?”

“操…你开。”胡斯曾还试图去抓容柚的手,因为头晕手软被人挣开。

容柚把锋利的破裂碎片卡在胡斯曾胸前,看着胡斯曾痛苦皱着脸的神情,“我们俩没到要同归于尽的地步,给我坐着别动。”

容柚扯了胡斯曾的领带把他手绑在车上,拨开车门到前头去驾驶位,他扛不动这个人。

容柚把车开得很快。

原松朗把车停在原宅外,管家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上前取走钥匙替他泊车。

“谢谢,麻烦了。”原松朗淡淡地笑了一下,抬步往大门走。

管家承接了他这句谢言,在坐到驾驶位后,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原松朗的背影。

眉眼间能看出原正秦的影子,再凝神看进去,却是完全不同的人。

形似而神离。

原正秦新入了一条新的鞭子,一双已经布上皱纹的手轻轻抚弄鞭身,握住手柄,抽在地上发出“啪”地一声,白色羊毛毯裂开一道不明显的破口。

“你试试?”原正秦看向原松朗。

并不是一个伸来手柄的姿势,这个试的意味,是承受鞭打。

“宴会还去吗?”原松朗没什么表情道。

楼上传来一点声响,原松朗似有所感地抬起头,门又关上了。

“服从就可以继承一切,你应该有什么不满意?”

“你明明应该感恩。”

原正秦声音沉沉,把仍旧干净的鞭子丢到一边,让保姆收拾,走向楼梯。

原松朗用大拇指刮了一下颧骨上的伤,靠在椅背上静静坐了一会。

长大以后原正秦有所避忌,下得不再是重手,这次只招呼了脸而已。

但坐在这,总会觉得身上有青紫在隐隐作痛,好似它从未消退过。

而不敢出现的俞未茌,像是锐器划在致密组织形成的疤痕上,不敏感的地方,只会有一点痛。

挨打和出门扮演相亲相爱的一家人,都不怎么样。

来了就没好事。

原松朗很快从大门走出,让管家重新给他备车。

折腾人。他揉了揉眉心,脸上没有再出现笑容,但还是道,“麻烦了。”

是不一样的人,管家在心里叹气。

没在此处长大总归是正确的,进去前还面带笑容,出来又布上郁色,万幸他回来的并不多,只有很小的时候在此处长住。

有些父母不仅不能让小孩成为笔直的大人,甚至会在他身上烙下丑陋的烙印。

原松朗身上也许也有,但不算多,这是好事。

原正秦在外面的形象不算好也不算坏,非要形容的话,这种形象更像是模糊,总之不算真诚。但原宅上下都知道,他在家中是从不掩饰的,不会像一般人用感情去消解自己的残酷,譬如言谈爱,软硬兼施,说一些为了谁好、都是因为爱这种话。

他要人服从,甚至不屑其他手段。

此中内情,大概是原正秦一日日构建起来的自负。

俞未茌刚进入原宅的时候,也曾经反抗、拒绝,在生下原松朗的几年中才逐渐软化,在原松朗尚幼遭受殴打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发一言。

料想原正秦在外也应是说一不二。

俞家甚至不会是俞未茌的保护伞,何况世上只有一条纽带的原松朗。

原正秦大概,的确有能力任意处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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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时写虐猫人那段,一是剧情刚好到那,二是原松朗被打我并不想写得太过细致,所以想用一个借代,有些情绪是类似的。

具体会在22章写清楚

第21章 chapter21

“你应该感恩。”

原松朗发动车子,在道路上漫无目的地行驶。

他总会想起小时候课本上的一句古文,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

用脚踢给别人,乞丐也不接受。

不想接受,却没有更多选择的乞丐总不止一个。

不去宴会的话,原松朗在岔路口敛了敛眸,去容柚那好了。

但进门的时候容柚没在家,原松朗没问,抱着猫在卧室里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容柚还是没回来。

原松朗拧了拧眉,想到容柚的那个约会。

“不回家就别回了。”原松朗心里郁郁地撸乱猫的头毛,才把它放走,重新穿好衣服出了门。

给胡斯曾处理伤口的医生是位中年alpha,一边给胡斯曾上药一边讲话分散他注意力,谈的话题颇有中年特色。

“谁打的呀?”

容柚梗着脖子站在一边,谁会承认这种事,搞不好他报警。

但是很明显,医生看了他一眼,就问回胡斯曾,“是他吧?”

“小伙砸,劝告你一句,和伴侣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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