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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九个人分了四组骰子,谁喊错了被开,或者谁开错了,就喝两杯加真心话大冒险。

容柚和高漾是上一轮的赢家,所以容柚可以改规则,他按着酒瓶,眼神转了一圈,主要是落在新来的汤缊身上,“你们酒量怎么样?”

听到汤缊说自己酒量还可以,有人说一般,容柚把惩罚改成了一杯。

方向顺逆时针会调换,所以容柚他们有时候是汤加三人的上家,有时候是他们的下家。

“十个五,飞。”容柚道。

飞的话点数一也可以充作五,但是汤加他们手里既没有一也没有五,就开了容柚高漾。

所有人打开筛盅,加起来八个五,容柚手里就四个。

容柚把酒一饮而尽,又给高漾和自己倒上,高漾刚刚被整过了,所以到自己真心话大冒险,他拿起烟,看着汤加,“问。”

“大冒险敢不敢?”汤加问他。

“敢,但是这算一个问题,过了。”

“不行,不带这样的。”

“抽牌。”汤加越过高漾,不依不饶地来堵他。

容柚遭不住他的骚扰,舔舔后槽牙,抽了一张牌,“赖什么皮。”

‘保持不动两分钟,左手边第四位在这两分钟内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注:要合情合理)’容柚把牌放到桌上,听着周围的起哄声,心里打鼓。

左边第四位是原松朗。

原松朗没有拒绝,在众人的注视下从外侧走进了里面,坐到容柚身侧,容柚看了他一眼,感觉得做点什么控制一下自己,抬手把烟掐了。

如果真的做什么都可以,那他们两会在这里大做特做,而且还合情合理。

“容少爷是不是害羞啊,都不敢抬头的。”汤加拉着高漾大声讨论。

容柚就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跟汤加玩了几把知道他不会真给人找麻烦,毫不客气地骂回去,“你第一天长嘴新鲜劲还没过啊?”

瞎几把说。但有点粗俗,容柚给咽回去了。

原松朗目光落在他脸上,容柚忍不住眨眼,然后他听见原松朗说,“开始了,两分钟。”

原松朗把手机放在台面,倒计时开始。

之后——

之后原松朗又从桌下抽屉里拿出一盒小皮筋,在两分钟内给他头发扎了十几个立起来的啾啾。

半分钟后容柚搞明白原松朗要做什么后,就没再紧张了,甚至坐得没那么直,就直勾勾地盯着原松朗身上的西装纽扣,看它的纹路。

其实他们两给想看热闹的人搞得挺扫兴的,但是容柚心里莫名挺快乐,在不能靠近的地方靠近,而且他们两心知肚明,他们有一个秘密。

他们俩这叫暗渡陈仓。

原松朗回位的时候,汤加又把手捧成一个喇叭形状,“你不行啊——”

原松朗把从容柚桌前摸的烟点上,哼笑一声,“比你行就成。”

继续游戏后,汤加瞄到有服务员拿着礼炮枪路过,撑着桌子把身体倾到外面,把人拦了下来,“哎,我也想打!给我吧,记我帐上。”

“好,我稍后再给您拿一个。”服务员探头认了一下桌号,回答道。

“就要这个,我翻倍价格拿,行吧?给我。”汤加抖抖手,给人截胡了,走出卡座,等人把酒桌都铺上桌布后,把礼炮打了出去,彩条一下充斥大半个场厅,滞留在空中片刻,纷纷扬扬地落下。

人总是容易被美丽的东西感动,场厅里玩闹的人明显比刚刚更躁动,有人想要拥抱,有人大声叫喊,沉浸在一场幸福的集体幻觉里。

容柚盯着空中一片缓慢落下的彩条,没跟别人互动,只在心里功利地算了一下,一枪两千块,汤加还翻了倍。最恼人的不是你知道旁边的人多有钱,是你非常具体的知道。

此时此刻会耐不住得去想,是不是有钱烧的啊?但明明他自己也干过这事儿,有钱人的钱的确就是用来烧的。

容柚垂了垂眼,这种不用追求后果从不计较意义的快乐,没有谁会舍得。

高漾伸手扇了扇彩条,转头看到容柚头上的啾啾挂住了好几个彩条,边哈哈笑边给他拍照。

容柚跟着笑了一声,凑到高漾跟前,对着前置摄像头伸手收拾头上的彩条。

过了几把容柚更是不那么高兴了,高漾让汤缊大冒险,汤缊抽的牌是和旁边的人对视一分钟。

容柚抓了一把花生,搁在手里,边看边很用力地掰壳。

旁边的人叫得比刚刚还大声,搞得汤缊脸从没开始就红,在酒吧这种灯光下都能看出来的红。

那些野生科学家老是不负责任地乱说话,说一些虚无缥缈找不准真相,但又是大众痛点的话,又无可避免地往人心里去,又无法落实。

比如和人对视一分钟你就会爱上他这样的,汤缊会不会爱上原松朗,原松朗又会不会爱上汤缊。

容柚看不明白,剥出了花生又用力地嚼。

虽然但是,怎么就不是和我对视一分钟。

原松朗其实参与度不高,十几把下来也就开了人一次被开两次,大冒险一次又被人问到一次,是另一边的一个气氛组beta问的,他看人下菜,问了很纯爱的一个问题,“有没有念念不忘的前任?”

容柚支起耳朵听。

原松朗把面前的酒喝了,回答道,“没有。”

“一个都没有?”

“你这也算是第二个问题,”原松朗挑了挑眉,“没有,没有前任。”

beta眼里有活,马上站起来鼓掌夸赞。

起哄和夸夸都是这个beta的熟练业务,让他开人差不多就是全场巡夸,容柚被夸的时候也脸红心跳的,他夸原松朗,容柚又也觉得有点道理。

但是由汤加解读就完全不同,汤加越过汤缊搭了原松朗一把,“原总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嘛。”

倒也是,容柚知道他以前有过炮友。

容柚又从零食盘里拿花生开始剥。

其实容柚余光里看到汤缊和原松朗两个人一直在说话,因为原松朗坐在最外侧,汤加找他也是通过汤缊让三个人凑在一起,汤缊有时候递给他零食小吃,等原松朗靠近了又不知道讲什么东西。

两个人中途还一起去上厕所,神经病啊,一个A一个O。

容柚一个接一个地剥花生,伴酒送进嘴里。还是会委屈,而且随着时间的推后越来越强烈。

没名没分,是个人看着都比我和他亲密。

容柚可能也是酒喝多了,开始逮着汤加那一组就让他们开,结果是一半一半,他自己也多喝了三轮。

连累高漾一起被汤加问一些鬼问题。

但也终于轮到他问原松朗问题,他握着筛盅都准备开口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了,转头对上原松朗的眼睛之后又霎时清醒过来,他不能给原松朗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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