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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格尔说:“是的,异种来历不明,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们人类实验室研究出来的变异品,放到空间站里,一不小心就流浪进了我们的深渊?”
安全局的特遣队长谨慎地说:“我只能说,在我们所掌握的现有信息里,这件事与?我们无关。”
温格尔说:“明白了。”
很多信息具有隐秘性,不一定?在机构之?间共享,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队长说:“听说帝国实验室正在研发毁灭暗物质的实验,有什么新进展吗?”
言谕没有第一时间就回答,听了他们关于驱逐异种的意见?,摸索着权杖,没有说出“有很大进展,可以建立合作桥梁”这种话。
合作者之?间,诚意很重要,尽管第一印象还不错,但?言谕决定?再看?看?。
言谕起身,从容地说:“没什么进展。夜深了,先?这样吧,今夜各位就留在中央星系,温格尔,麻烦你带他们离开。”
温格尔深深的望着言谕,王座之?上的虫母冕下神情平静,但?其实温格尔能感觉到他濒临极限了,估计礼服下的皮肤都会?被?汗浸湿了。一个临时标记只能坚持12个小时,所以,祂现在要去找……哈苏纳吗?
找他干什么?会?被?他再给一个临时标记,还是说……完全标记?
温格尔眼前是一片夜一般的黑暗。
……可哈苏纳是雄侍,不找他,还能找自己吗?
温格尔攥紧拳头,逼迫自己来到何畔身边,“请随我来。”
何畔低着头,温格尔看?了他一眼,这位男子穿着高领毛衣,个子和自己差不多,表情很严肃,一言不发,转身就率先?离开了待客厅。
温格尔拧了拧眉头,并未多言,带着其他的安全局工作人员出宫去了。
言谕这才颓然?坐在王座上,温格尔猜的没错,他确实撑不住了,身体的渴望越来越浓烈,似乎感觉到了虫母对?生殖腔需求的敷衍,生殖腔连同腺体上下不给他好受,一波波都电流通过,一过了12个小时之?后,浑身的汗腺就发达起来,现在,他只要摘了披风,整个虫就是湿透的。
言谕挣扎着回到寝宫,躺在床上,睁着眼,逼迫自己看?书,静心。
劳累了一天,哈苏纳端来自动煮水泡脚盆,放到言谕床边,“冕下,来洗脚。”
“哦,好。”言谕放下《战争的哲学?化特征》,慢腾腾地挪到床边,这会?儿他身上一波一波通过的电流弱了点,而?且,他保持一个姿势坐了太久,腿有点麻,一时间很难动弹,“先?生……”言谕求助似的看?着哈苏纳,“我腿麻了,等我一会?儿。”
金发的雄虫抬起头,看?着虫母拧成一团的脸,不由得好笑起来,“您看?这都几点了?不能等的。”他温和的站起身,抓着言谕的小腿,顺着他的肌肉纹理揉捏,“那冕下答应我,下次看?书时就不要一直不动,如果?你很喜欢这本书,我们可以坐在书桌前看?。”
言谕轻声?说:“可是躺着看?书很舒服……而?且,今晚我有点睡不着,靠在被?子上看?,会?睡的快一些。”
哈苏纳抬眸看?着青年,结束了一整天的疲劳,青年温柔的语气带了几分倦意,戴着平光镜的脸颊说不出的安宁,黑润的眼珠朦胧着雾气,被?束缚了一天的闪蝶翅膀懒洋洋地摊开,助听器也摘了一边。
“那也得悠着点,”哈苏纳轻声?说,“今天就很累了吧?别总是太逼迫自己,最近你用眼太过度了,每到夜里都有一段时间的失明,夜里如果?去卫生间也不方便,摔倒的话,我会?很担心你的,知不知道?”
言谕苦恼的点点头,这会?儿他的腿麻到刺痛,正是难熬的时候,麻得直抿嘴唇,终于捱过了麻劲儿,他才如释重负一样躺下去喘气。
言谕很抱歉,低声?说:“先?生,照顾我是不是很麻烦?”
哈苏纳笑了笑说:“怎么突然?这么说?”
言谕垂眸看?着自己的小腿,在哈苏纳先?生的手掌心里揉的很热,他看?着哈苏纳白皙的脸,一头流光般的金发不像前些日子那么亮丽,咬了下嘴唇,语气缓慢地说:“先?生最近也很累吧?”
哈苏纳微微笑着说不累。
言谕却说:“撒谎。我听说了议会?的反馈,您在荒星系推行?的自动屏障轨道系统很好,异种在荒星系附近徘徊,交通轨道的保护屏障让他们减少了很大的心理压力。我还听说您主张建了DRL特效药厂,基层保障和低价售卖做的都很不错,雄虫死亡率减少了50%,当地官员也很廉洁奉公,这很好。您很有政治天赋,不该被?雄侍这一身份埋没。”
“是谁说什么了吗?”哈苏纳说:“您是在赶我走?”
言谕想起最近权贵圈子里说哈苏纳的那些话,确实有顾虑,却温和的说:“没有,我只是想,您的前途可以更光明,如果?我的存在让您不自由,我会?很愧疚。”
哈苏纳很有耐心地说:“不会?的,您看?,我这不是已经在民众心里留下好印象了吗?这说明,金子在哪里都发光,比如我的头发。”
言谕抿嘴唇笑了笑,哈苏纳也笑了,抓着他两?只脚,脱了袜子,放进水盆里,热的言谕轻轻屏住呼吸,“……好烫。”
哈苏纳温柔的说:“等等就不烫了。”
言谕有残疾的那只脚骨骼是扭曲的,无法直接踩在水盆边缘,哈苏纳很耐心的等他的双脚都泡红了,才去按摩他残疾的脚。
言谕低着头,昏昏入睡,头一点一点的,抓着床边被?单的手指也渐渐放松。
哈苏纳看?着他想,他实在是太疲惫了,他每天都强撑着这副身体执掌政务,其实刚才在看?书的时候就大概睡着了,头都蜷成了一团,柔软的黑发搭在眼睫毛上,苍白病弱的身体在月光的照射下更加单薄,宽大的外套几乎把他淹没了,清冷的青年更显得病气沉郁。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精心养了这么多年,言谕还是身体素质很差,哈苏纳甚至伸出了手指,去摸了摸他的手腕,确保他还活着,才放下心。
哈苏纳拨弄水花的声?音轻轻的,没有让水声?打扰到他的睡眠。
骨骼拧曲的左脚洗好了,哈苏纳把他的脚搁在膝盖上,拿着修剪指甲的工具,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指甲修成圆润的半弧形,正好,也一起磨了他的指甲,给他光着的脚套上厚厚的袜子,搁在自己的左肩膀上托着。
哈苏纳再低头去洗他的右脚。右脚很健康,洗得很快,言谕雪白的脸被?热水熏得通红,看?起来是越睡越熟了。
哈苏纳心软的勾起唇角,先?是保持肩膀不动,将他刚刚洗好的,湿淋淋的右脚也搁在肩膀上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