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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还没彻底清醒的睡意都被吓干净了,瞬间从床上弹起来,走出卧室,“老婆?”
天黑透了客厅也没有开灯,整个房子里唯一亮着灯的是厨房。
江越朝厨房走去,看见了穿宽松家居服的贺凌背对着门,手里正抓着把菜刀,他好像把菜刀当镜子了,脸贴得还挺近地看上面自己的脸。
江越呼吸差点被他吓停了,“小凌……”
贺凌听见声音回头看他,这一侧身才露出了台面上的东西,一颗石榴,一只碗。
但这些江越没看见,他怕得快死了,眼睛只能看着贺凌手里的刀,具体怕什么也说不清,可能是怕贺凌弄伤手。
贺凌沉默地看着他身体僵硬地走近,然后手里的刀被他拿走了。
“你在干什么?”
江越的问话轻得几乎听不见了,贺凌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虚假的温柔和笑容,假得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江越要发火了。
贺凌没说话。
江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刀已经被放回了原位,话音温柔不减,“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贺凌没有回避他的眼神,杏眼亦是没有躲闪,他看着眼前异常陌生的江越,看他虚假温柔几乎压不住的暴怒和戾气,竟然诡异的下腹发紧。
比性/高//潮还要激烈的快/感直冲贺凌的头颅,急剧分泌的肾上腺素让他耳朵嗡鸣,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死死盯着江越的表情,腮颊在胸膛用力起伏的节奏里爬上羞涩般的绯红。
他此刻的眼神一定是贪婪的,他像个饿死鬼看着江越,看他好像快被自己逼疯的表情。
心想,用这个表情跟我//做。
第82章
贺凌知道江越一定是误会了。
他只是注意到了刀上一晃而过自己的脸色很不好,好像变难看了,想仔细看一下,没想到江越进来得这么不是时候。
欣赏完江越极其罕见又莫名叫他心动不已的表情,贺凌突然乖了,他缓缓垂下眼,轻声说:“我没干什么。”
“为什么拿刀?”已经能听出冷意了。
贺凌低头推了一下手边的石榴,新鲜漂亮的石榴整颗在桌面上滚了两圈。
“我想切石榴。”
江越这才注意到贺凌手边不止有颗大石榴,还有一个奶白色的陶瓷碗,这个碗还是他们出去玩的时候一起挑选的,专门拿来吃像石榴、草莓、杨梅这类鲜红色的水果,因为色彩搭配很好看。
他们一觉从白天睡到晚上,现在都不知道几点钟,肯定是过了正常吃晚饭的时间。
江越以为他是饿了,情绪稍缓,“你可以叫醒我,我帮你弄。”
贺凌摇头,开始玩那颗石榴了,“我是想剥给你吃。”
江越稍怔,意外又不那么意外,他从刀座里拿出一把水果刀,说:“切水果有切水果的刀,你刚才拿的是切骨用,很重不好拿。”
贺凌看着他的侧脸低低哦了一声,再垂眼看江越熟练地在石榴皮上轻划一刀,用手掰开两半,粒粒分明的果肉颗颗饱满,像红宝石。
“给。”
贺凌接过那一半,有些漫不经心地把一颗颗石榴肉剥进碗里。
以前他吃石榴都是江越给他剥好的,能剥满满一大碗让他用勺子舀着吃,他自己是没这么麻烦过,自然也做得不熟练,容易把里面黄色的皮也一块撕进碗里。
江越站旁边看了一会儿,说:“我来吧。”
贺凌点头,不再为难自己,把碗和石榴都交给他。
厨房里很安静,没再有人说话。
可能过去有一两分钟的时间,原本站着不动的人忽然贴近江越。
“你刚才在想什么?”
江越不语,也没看他,好像很专心地在剥手里的石榴。
贺凌歪头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说:“我第一次看你那么害怕,还很生气。”
江越说不出自己没生气,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多好脾气的人都受不了看见自己老婆这么拿刀,哪有人用切骨刀切石榴的?
想起刚才的事江越好不容易下去一些的火又爬上来了,他强忍不对贺凌发作,“你以后不许动刀具。”
“为什么?我会切。”
“真会切你就不会用切骨刀切石榴!你切到手怎么办?”
石榴剥到一半江越没心情再剥了,他被贺凌气得胸口抽疼,扫开陶瓷碗和石榴,把贺凌抱上流理台,冷脸捏上他没剩多少的脸颊肉,沉声说:“刀具再干净也不能拿来当镜子,要照去卫生间照,听见没?”
“嗯。”
“说你听见了。”
“听见了。”
贺凌坐在流理台上坐姿出奇乖,圆润的杏眼望着他时有种不同以往任何时候的光彩,专注、干净、剔透。
熟悉的对话在两人间发生了反转,挨训的那个成了贺凌,但两人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江越眉眼染着盛怒的火气,显得有些凌厉,此刻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在他身上找到一点过去的温柔和沉稳,这世上最不可能把江越招惹成这样的贺凌达成了最不可思议的成就。
“想吃什么我会帮你,我在睡觉你就叫醒我,别自己来听见没?”
这里贺凌还是想为自己解释一句,“我是想剥给你吃,不是我自己想吃。”
“那也不行。”
贺凌歪头看他,微长的额发有些挡眼睛,但还是显得很乖,“我下次会记得用水果刀。”
“你没有下次了,快说你听见了。”
贺凌眼神露出一点无奈,“听见了。”
江越这才松开手,见贺凌脸上被自己捏住一点红印子,还是心疼地上手帮他揉,“捏痛没?”
“没,我这里比较痛。”
“哪里?”
“这里。”
江越看他往下看目光也跟着往下挪,随即一怔,“你……好了?”
贺凌在床上没反应对江越来说难受程度和他们快离婚了差不多。
他尝试过各种办法想唤起贺凌的性/欲,连以前从没想过要试试的道具都用上了,却收效甚微。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贺凌也不是就完全没有反应,这点反应基本可以排除他身体出了问题,大概率就是被过于消极的心情影响。
此刻他性/欲回来的突然程度不亚于当初消失的突然,江越还没回过神,嘴唇上已经贴了一片柔软。
两片淡色的嘴唇从相贴到相缠,贺凌的反应比当年第一次跟江越接吻时还要激烈,手臂绕紧了江越的脖颈,两人的上半身已经紧紧贴在一起。
“对不起江越。”
听不出一点诚心的道歉,贺凌嘴唇水色潋滟,殷红的舌尖痴迷地舔/舐江越微启的唇缝,“你刚才那个表情我真的很喜欢……”
紧张对贺凌来说就和害羞一样罕见,罕见到对着丈夫他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