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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更早。
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心动来得没有预兆。像是吹过冰雪的第一缕春风,而人们总要等冰雪消融之后才迟迟意识到春天的降临。
原来他喜欢祝淮沉。
那祝淮沉喜欢他吗?
……
之前说不好,现在估计是不喜欢了。
沈清绍便沮丧地垂下眼,不喜欢也没关系,他可以去追他。
祝淮沉离开家以后,随便找了个酒店开了间房。
太累了,累到他连去另一处房产的精力都没有。
他祝淮沉居然也有今天,被人算计,当了替身,还怕人被报复,住处都让给了他,自己跑出来开房。
等他的这个案子结束,他们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他对情人一向大方,况且沈清绍的确是他格外感兴趣的一个。这些东西当做分手礼物也未尝不可。
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识人不清,纵横情场这么多年,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祝淮沉在公司地下停车场的总裁专用电梯前被沈清绍堵了个正着。
“祝总,我们可以聊聊吗?”
总裁专用电梯和员工电梯挨着,旁边不少员工朝他们投来了隐晦的视线。
祝淮沉不喜欢把私事当着别人的面说,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语气客气疏离:“上班时间快到了。有什么事下班再说。”
电梯门适时打开,沈清绍紧跟在祝淮沉身后挤了进去:“抱歉祝总,是件急事。”
电梯门合上,隔绝了众人的视线。祝淮沉连表面的客气都懒得装,干脆闭目养神。
闭着眼,其他的感官更为敏感。他感觉到沈清绍的手臂隔着衣服挨上了他的手臂,然后小声在他耳边说:“哥哥,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把你当成别人,也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们可不可以……”
没等沈清绍说完,祝淮沉蓦地睁开眼,冷声道:“如果这就是你要找我聊的事情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我昨晚的话没有跟你商量的意思,”电梯停下,祝淮沉径直走出电梯,没有分给沈清绍一个眼神,“只是告诉你,我们分手。”
“那就聊点别的。”沈清绍紧跟着他走进了办公室,换了一幅可怜巴巴的表情,“你也知道那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段时间,能不能麻烦你……让我跟着你?”
他垂着眼,上扬的眼尾都耷拉下来,连眼尾的小痣都散发着委屈的气息:“我怕我一个人会出事……”
见祝淮沉没有松口的意思,沈清绍脸上演出了的三分委屈都变成真的七分委屈,仿佛心脏里流出来的都是酸涩的汁液。
“好吧,不可以也没关系。毕竟我们都分手了。”他向祝淮沉客气地鞠了一躬,“不好意思,不该拿这种事情来打扰你。我先走了。”
沈清绍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终于听见祝淮沉说:“下班以后在地下停车场等我。”
沈清绍惊喜地回头,弯起眼笑着应道:“好。”
下班之后,沈清绍在地下停车场等到了祝淮沉。司机开车,祝淮沉坐在后排车座上。
沈清绍刚想拉开车门,就听见祝淮沉说:“你坐副驾驶。”
他愣了两秒,乖乖应道:“噢,好。”
有外人在场,一路上没人说话。
到了祝淮沉家楼下,沈清绍下了车。却发现祝淮沉还在车上,于是敲了敲他的车窗,问他:“你不在这里住吗?”
“嗯,”祝淮沉冷淡地说,“明天早上会按时来接你。”
沈清绍趴在车窗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猫:“可是我一个人会害怕……求你了。”
前排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装作是一个透明人。
祝淮沉不为所动:“那些人应该还不至于胆大到在我家对你下手,况且这里到处都有监控。不用害怕。”
“可是……”沈清绍欲言又止,勉力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吧,就是一点点心理问题。没关系,我自己能克服的。麻烦您了,早点回家吧。”
看着沈清绍转身走远,几乎消失在视线里时。祝淮沉咬着牙低低地骂了一声,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后推门下车。
祝淮沉在电梯门口追上了还在等电梯的沈清绍。
沈清绍看着他,惊喜地明知故问:“您怎么来了?”
祝淮沉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我也没比你大多少,不用叫‘您’。”
“噢,”沈清绍弯着眼笑,得寸进尺地贴在祝淮沉身边,“就是觉得您……你帮了我很多,表达一下我的敬重。”
第40章 四十
“敬重?”祝淮沉把这个词重复了一遍,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迈步走进电梯,不再搭理沈清绍。
沈清绍见他没有抗拒,在电梯里依然跟他站得很近。呼吸间的热气都洒落在祝淮沉耳畔,烫得发痒。
祝淮沉终于忍无可忍,蹙眉低斥:“站远点。”
沈清绍委委屈屈地往旁边站了半步,眼角眉梢都耷拉下来,状作无意般恰巧把自己放在一个祝淮沉余光能看见的位置。
直到进门后,祝淮沉径直走进房间顺带落了锁,看这架势是打算一晚上都不跟他有任何交流。
见此情景,沈清绍才终于慌了神,久违地感受到一阵从心底蔓延上来的恐慌,并迅速延展到四肢百骸。
他终于意识到在祝淮沉看来着大概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严重到即便祝淮沉有点喜欢他,甚至愿意为他作出一定程度的让步,也不足以抵消。
这个念头让沈清绍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贸然去敲门怕惹人厌烦。可什么也不做更无法缓和关系,那他费尽心思把人带回来岂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思索半晌也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最终沈清绍还是决定去敲祝淮沉的房间门。
他苦中作乐地想,反正不管再怎么样,总不至于比现在的情况更坏了。
却在门前站了半天也没能下定决心敲门。
还没等他思考出该用一句什么样的话来作为开场白,面前的门就倏然被人拉开,倚在门上的沈清绍险些一头栽进祝淮沉怀里。
可惜祝淮沉的手抵在他肩头,帮他站稳了身:“站在门口干什么?”
沈清绍盯着他看了很久,仿佛要将他眉眼镌刻在心上。看得祝淮沉几乎要不耐烦了,才低声说:“……来跟你道歉。”
“我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很过分,可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沈清绍的眼神诚恳到近乎祈求,“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那么生气?”
“你什么也不用做,我们已经分手了。”祝淮沉神色平静,不曾因为沈清绍的话掀起半分波澜,“晚些时候会有人过来给客卧安一张床,你这几天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