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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们兄弟俩就这么缩窝在被子里,背着门外的长辈轻手轻脚地干了起来。周檐的每下都插得很浅,粗硬的阳具在表哥后穴里头一点一点轻慢地碾。他们彼此都克制着喘息和呻吟,将本应纵情的性爱响动掩盖在布料间悉悉索索的摩擦声之下。

这样的浅尝辄止反倒成了一种挑逗,每一次小心翼翼的抽插都诱发着对彼此更洪大的欲求。赵白河将无处安放的爪子伸回后边,掐紧了周檐的大腿根:“快点,快点……”语气听上去迫切又不满。

周檐稍一加速,床板子就“嘎”地报了警,他忙不迭又放缓下来,警戒地从淆乱的脑内分出一段去收集外头的声音:午间新闻报导着长江即将洪峰过境,大姨把一个盘子咯当放到茶几上,对大姨夫咕哝说涨水了餐馆会不会被淹,头顶上的壁挂空调正全力履职,滞涩的扇片上下扫着冷风,咔吧,咔吧,咔吧。

夏末的阳光尚且炽灼过剩,渗透过二楼窗外的树木枝叶,搅混成一片金绿。日光在叶与叶叠成的细微罅隙处迸散出放射状的锋芒,又随软风的摇弋而辗转游移,明闪闪的,扎人的眼睛。

细水般不紧不慢的焦躁与欢愉捉弄人心,琴弦一般,将二人的身躯紧紧勒到一起。周檐咽了口唾沫,抬起一点头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眼神落到身前表哥的耳背上之后,就再不往别处动了。

赵白河的耳朵此刻正对着光,透出皮下青赤的纤细血管历历可辨,交错涌动,极似叶的脉络,富于极强的、向上的蓬勃生命力。周檐盯着表哥那因情热而泛起潮红的耳尖,耳轮边缘清晰的、笼着光晕的细小绒毛,心中猛地动了一下。

突然很想咬一口。

周檐长长吸气,从后头揽过表哥汗湿的脖颈,嘴唇朝着赵白河的耳侧贴了上去——

也就在那一刹那,周檐后背猛然涌起一阵激寒,全身的鸡皮疙瘩连带着头皮都尖锐发麻地起立。他几乎是登时就伸手将赵白河往前推出一大截,自己的身体则钉在原位一点也不敢再动。

门口有脚步声。

周檐骨寒毛竖,双眼紧闭,尖起耳朵听房门那边的动静。

拖鞋声啪嗒,啪嗒。白夏莲拿着床毛毯,轻悄悄地推门而入。

性爱中神迷意夺如赵白河,此刻似乎也认清了状况,他同周檐一样屏声敛息汗不敢出,二人双双僵卧在床上装睡。

他们的上半身衣衫齐整,看起来隔了一段距离,可掩藏在被子里的下体却还没来得及分开,周檐的阴茎有一半还卡在自己表哥屁股里头没拔出来,两人最敏感私密的部位连结在一起,一下一下突突地跳。

赵白河一紧张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吃劲地绷着,连带着穴里头也一阵挛缩,周檐的心胆都悬到最高的同时,却觉得自己真的下一秒就要被表哥夹射了。

还好,还好,白夏莲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仅仅是扫了安然午睡中的儿子和侄子一眼,将手里的薄毯覆到被子上头,拉上窗帘,轻轻带上房门又走出了卧室。

没人说话。

周檐和赵白河简直被这一下轰掉了三魂七魄,甚至在白夏莲离开后的好一阵,都还保持着原封不动的假寐状态。

过了半晌,赵白河终于幽怨地率先开口:“……我萎了,你呢?”

周檐蹭掉手心里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将自己的性器抽离出来,哑声回道:“我都说了不要在这……”

但说实话,周檐那次倒真没萎,甚至是在刚才进到这个卧房的瞬间,便觉得自己对表哥的渴想蹿升到了一个从未达到过的高峰。

这是表哥常住的房间。

空气中、被窝里,全都充塞着赵白河身上那种清爽的味道。赵白河平时穿的衣服,周檐见过的没见过的,都随随便便搭在床尾的椅子上。似乎经久未用的小书桌上还扔着赵白河三年前的高考准考证,照片上的表哥和周檐十五岁记忆中的大差不差,眼神轻俏带笑,随性地勾着嘴角,看起来拽拽的。

他俩在乌漆墨黑的卧室里躺着平复了一阵心情,赵白河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他俯身看着表弟,夜猫一样的瞳孔中欲念翻涌,他问周檐:“身份证带了吗?”

周檐点了点头。

赵白河一边掀被子下床一边发号施令:“起来!穿衣服!今天必须要搞完!”

周檐那天给大姨说自己回学校上课了,实际上却是和假装送自己的表哥去了酒店开房。

那是他们第一次在除家以外的地方做爱,再不担心隔墙有耳或是突击查房,二人都可谓尽兴至极。像是要将之前遏抑的全部加倍爆发出来一般,周檐的双手用劲地按住赵白河,腰胯狂热地拍击着表哥的臀部,抽插的力道甩得交合处的汁水与汗液四下飞溅。屁股被撞到发红的赵白河更是叫得尤为浪荡夸张,嗷嗷大喊着周檐干得深干得好,呻吟放肆高亢到盖过了皮肉之间的拍击声。

甚至到了事后二人都还不太愿意分开,抱在一起喘了老半天的气。拖拖拉拉的这点时间,为周檐贡献了大学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课上迟到,他坐在教育学课的最后一排,听着“三爱两人一终身”的教师职业道德规范,脑子里全是表哥被阳光浸润的耳朵尖。

也就是在那之后,他们便有如心灵感应一般,暗定下了这条“安全起见,要搞只开房搞”的隐秘规矩。

周檐知道,自己和表哥一向是很默契的。此后的每一次碰面,一句“身份证带了吗”就成了暗号,甚至到如今根本就无需出言,拍拍肩膀或是一个眼神,便已然心领神会——接下来他们要从各种各样的嚣杂场合出走,去享受一段只属于二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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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五一节开心!

第22章 [22]开玩笑

周檐真正清楚地意识到上次百日宴的事不对劲,是在三天后的晚上七点二十。

这天他没有晚自习,安静地坐在办公室里批改学生的练习册。这项工作他干了快一学期,早已是个熟练工,流水线一样翻完最后一本,距离下班都还剩不短的时间。

以往的这个日子,周檐都会找点空暇来复盘和表哥的上一次性爱。

可直到现在彻底闲下来,他才发现自己这轮根本就是无盘可复。

三天之前,周檐只觉得赵白河被大姨带走,是有更要紧的事在忙。可如今仔细推敲一番之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完完全全就是被这个言而不信的表哥给放了鸽子了。

细数起来,这还是自他和赵白河有了性关系以来,唯二的一次,见到了面却没有做爱。倒也不是说他们之间有签署什么“碰到就必须做”的诡异协议,但就最终结果而言,确实就是每次都搞了。

就好像也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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