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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表哥嘴里的大姨正杵在电梯里头。
白夏莲一看到面前的人是自己儿子,眼神刷地就亮了,她一下抓住赵白河的的手臂:“我刚好来找你呢,快跟我走!”
赵白河问:“干嘛?”
“去见个人!”白夏莲神色欢喜,声音也比往常更为高亢:“我跟你说,杨伟伟他妈妈刚才在桌上帮你谈到了个好姑娘,说是杨思璐的什么什么同学,现在工作——”
“又相亲?”赵白河皱着眉打断白夏莲:“不去。”
他甩开白夏莲的手,半边身子躲到周檐身后:“我还要和檐檐出去玩呢。”
白夏莲闻言,又转眼看向侄子,和和气气道:“檐檐,你哥今天有点急事,以后再找机会和他玩,行吧?”
说罢没等周檐回答,她便不由分说一把子揪住赵白河的耳朵,大力将儿子往还敞着门的电梯里头拖拽:“赶紧的!一会别人都等不耐烦了!……你看人家杨思璐,还比你小几个月呢,婚也结了小孩也生了,那小孩你也看到了,多可爱的一个……”
赵白河被妈妈拧耳朵疼得呲牙咧嘴,趁着关门的工夫,对着电梯外头的周檐喊道:“檐檐,你等着!我马上就回……”
电梯门彻底关上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周檐立在门口,看着电梯按键面板上不断减小的数字,感觉自己脑子里有点懵。
那就等等吧。
周檐找了处不挡人的墙角站定,真按照赵白河所说的那样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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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章了耶!谢谢大家!!!
第21章 [21]身份证
周檐那天在走廊里等了快一个小时,也没见着赵白河回来。
表哥好像是真的有在办正事。
就像是小时候去找住楼上的玩伴时,被家长告知“哎呀不巧,他上补习班去了,明天吧”一样,周檐没再多想,乖乖听了大姨的话:以后再找机会和表哥玩。
坐地铁回了实验四中,和以往的任何一个周日别无二致,周檐正正常常去班里逮了几个礼拜天下午返校之后互相抄作业的学生,正正常常上了三节晚自习,正正常常下班回了实习生宿舍。
南方的孟夏夜总凝滞着散不开的饱和水汽,潮乎乎、稠巴巴地郁蒸在皮肤上,闷热得很。周檐趁晚间热水还供应的时段冲了个澡,随后边擦着水淋淋的头发,边准备洗今天换下来的衣服。
他习惯性提前掏出裤兜里的杂物,却触到手上一硌,一张硬硬的小卡片被他摸了出来。
宿舍的日光灯一阵阵频闪,周檐盯着自己的身份证,眼睫间像是似有似无的水滴滑坠过一般,微渺地颤动了几下。
他今天等待了太久,到最后只在想表哥还会不会履行那个口头上的约定回来找自己,甚至全然忘记了如果没有被大姨中途截胡的话,和赵白河碰面后的通常发展应该是会被带着去开房做爱的。
——
周檐第一次和赵白河正儿八经出去开房,是在快三年之前,九月份,大一刚开学的时候。
不过那次并不是有哪家亲戚设宴请吃酒,而是白夏莲为了庆祝侄子来省城上大学,特意在自家做了顿饭。
吃过这顿家常午饭,周檐又帮着收拾了一阵碗筷,谢过大姨之后便说自己晚上还有课,要准备去搭地铁回大学城了。
白夏莲在印着调味品广告的围裙上擦着手,瞅了眼窗外炫目到近乎一片纯白的正午日色,留客道:“现在出门得多热啊,要不先睡个午觉休息下,等凉快一点再走?”
赵白河那时在老城区的家里也没多余的客房,周檐就被白夏莲安排在表哥的房间里睡午觉。
没过两分钟,赵白河也开门溜了进来。
周檐掀起眼皮,问他干嘛。
赵白河嘻嘻笑着,说自己吃饱了发困了,也要午睡。
真的非常奇怪,他们两个在刚才的餐桌上互相半句话都没有,一副“不熟,别来沾边”的生分表亲做派,但赵白河一钻进被窝,就开始急不可耐地在周檐身上乱摸。
他们在那之前就已经有了性关系,但周檐显然顾及到赵白河的爸妈此时还在一墙之外的客厅里看午间新闻,他按住赵白河的作恶的手,小声说:“在这里不好吧。”
“没事的。”赵白河也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气声回道:“咱们动静小点就行。”
见周檐迟迟不松口,赵白河又凑近了一些,手拂开周檐衬衫的衣摆,沿着脊背,从紧绷的后腰一直轻轻摩挲到微汗的肩胛。他在周檐耳畔说着悄悄话:“我们都多久没见了……快点来搞……”
耳边被赵白河的气息弄得又热又痒,周檐也有点耐不住了:“那……锁门……”
赵白河哑笑一声,说你看我这门有锁吗。
周檐撑起些身子定睛一瞧,只见赵白河的房间门上,本应有锁的地方是一个圆圆的洞。
“怎么回事。”周檐皱着眉问。
赵白河把周檐拉回自己怀里搂着,一边亲着周檐的额头,一边低声解释说自己高二那年有一次反锁了房门在卧室里头玩游戏机,因为这幢旧楼隔音太差被白夏莲给听见了,他这个悍匪一样的妈直接拎了个电钻过来,滋滋几下就把门锁给卸了,从此就再没装回去过。
赵白河同周檐切切私语,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他解开表弟的皮带,毛躁地扯着对方的裤腰就往下褪,伸手握出周檐已然挺立的阴茎,轻车熟路地套弄了起来。
周檐被赵白河紧拥在怀里,感受着表哥的胸膛里的热意翻涌。他几乎是在被赵白河的温热手掌触到性器的瞬间就硬到不行了,呼吸粗重起来,甚至都有种想要就此射在表哥手上的冲动。
赵白河几下把周檐撸硬,指尖在周檐龟头上轻搓,将自马眼泌出的粘液抹匀到柱身上。随后他扒掉自己的裤子翻过身去,催促道:“赶紧进来。”
周檐咬紧牙根,眼角余光瞟着虚掩的房门,扶着硬到胀痛的阴茎,开始慢慢往赵白河后穴里头塞,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致使赵白河穴内每一寸肉壁所带来的挤压和包裹都被无比清晰地感知体验。周檐深深呼吸平复自己当当狂跳的心脉,却没注意到几缕掩抑的喘鸣还是从牙缝间漏泄了出来。
出声的也不只是周檐一人,直至整根进入,周檐听到前头的表哥颤抖着大吁了一口气,低声闷嗓地吐出几个字。
赵白河也压着声音,周檐一开始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以为表哥是哪里不舒服,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讲。他挨近上去,带着一点担忧,询问:“怎么了?”
赵白河又把那几个字重复一遍。
这人说的是:“爽死了。”
原来就只是这么不足轻重的一句屁话,周檐一阵语塞,脸却霎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