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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张熟悉地脸正站在门前,神情严肃的望着她。
谢禾宁当即吓了一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人。只见他神色阴郁,语气低沉的开口道,“你要去哪?”
李昌烨眼神紧盯着她抬起手缓缓伸向她的嘴角,抹掉了精致浓郁的正红色口脂,“阿宁,听话,回去把脸洗干净换好衣服再出来。”
谢禾宁透过李昌烨的身体向后看,见乐阳公主和徐青芜一左一右正躲在柱子后面听动静。短短几瞬她便知道李昌烨此番前来不是巧合,今日这事必然是行不通了,无奈她只好认命乖乖回去换衣服。
再次出来时,方才的三人正坐在大殿里,乐阳公主作为泄密之人坐在门口默默地掰手指,低着头不敢看她。徐青芜翘着二郎腿倚着房门一手抓着酒壶喝着酒,而李昌烨手里握着一本书,脸色仍旧阴沉着。
见她过来,李昌烨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压抑着心中的怒气伸手拉住她的手安抚道,“我不是说过吗万事有我,你不要擅自主张,今日之事实在风险万一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叫我该怎么办?”
这话说得暧昧至极,想起屋门口还有两人尚在,谢禾宁不禁羞红了脸垂首点了点头。李昌烨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他的姑娘看似娇弱,实则固执倔强的很,认准了一件事就会不顾一切的去执行。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李昌烨由最开始的愤怒转到心疼,随即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他想他还是需要再快一些,早日有实权在手才能真正保护的了他心爱的姑娘。
温存不过片刻,长乐宫内跑进来一位神色慌张的内侍,李昌烨听见外面的动静抬起头看见祝英正气喘吁吁的赶过来,便开口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祝英连气都气都尚未来得及喘匀,急忙道,“殿下,大理寺那边提审出工部侍郎薛仁伙同齐永春以次充好,导致万寿宫坍塌,皇上下令夷其三族以儆效尤,薛公子也在其中啊!”
咚的一声,屋外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祝英的话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乐阳公主在听到那声音后方才恢复了意识,她上前几步抓住祝英的衣角问道,“哪个薛公子?薛家的哪个公子?是不是...是不是...”
“公主,就是钟太傅的爱徒,薛家小公子,薛时卿。”
乐阳在得到确定的消息后像是突然遭受巨大的打击一般,眼前一黑身子软绵绵的到了下去。
“公主!”
“宣太医!快宣太医!”
屋内的人围着乐阳公主乱成一团,徐青芜听着里面的动静呆呆的看着身边摔成碎片的酒壶,纯厚的秋月白顺着台阶一点一点向下蔓延,像极了一片片流动着的鲜血。
作者有话说:
过往篇已经删了大纲啦,关于案件受审的情节都改成一笔带过了,尽量两三章内结束过往篇(有一些遗漏的情节后期修文时再补吧,知道你们着急看女主回宫呜呜呜~)
下一章零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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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酷刑
凛冬已至, 京城一连下了几日的雪,天气愈发寒冷。
自隆德帝下令夷薛家三族后,一时间寒门官员风声鹤唳, 他们明白那些在朝堂上推动皇帝下此命令之人,看似是为万寿宫坍塌中受苦受难的灾民鸣冤, 实则却是借此契机企图痛击钟太傅的爱徒, 薛家小公子薛时卿。
钟太傅乃先皇亲封内阁首辅,为官数十载从无结党营私之行, 是受朝中文官敬重的标杆,地位稳如泰山。
然而丈田令自推行以来大周各个世家、贵族、官僚苦不堪言, 短短一年眼见私财如同流水一般从他们手上流出, 他们显然不能再坐以待毙。
既然太傅这条路行不通,那便行迂回之术。钟太傅年迈身体每况愈下,他膝下无子未来这些事势必要交给由他提拔的官员以及爱徒薛时卿手中。薛家小公子深得太傅真传,丈田令能顺利推进, 他功不可没。
若是能将他处置后患,于太傅身后的改革派而言则如同断其羽翼。
齐永春案件发生后, 朝中人人自危, 尤其是稳坐世家之首多年的谢家。一方面谢淮敏锐的察觉到是有人在背后推动此事, 隆德帝为保皇长子只能将全部责任推与齐永春。
按理说事情进展到这里便可尘埃落定,却又不知从何冒出一伙人整日在宫门外哭诉,敲登闻鼓鸣冤。
天子脚下有众含冤而死之人,一时间京城百姓议论纷纷。
另一方面,他也透过此事看到了转机。
所以他将计就计,派人假扮成灾民家属闹事, 再被朝廷一贯冷处理后于宫门前撞墙自尽。引得其他灾民纷纷愤起, 自此将此事推向高潮。
工部侍郎薛仁伙同齐永春欺上瞒下, 以次充好。迫于舆论压力,也为给百姓一个交代,隆德帝下令严惩齐永春薛仁等人,夷其三族,以儆效尤。
而薛家小公子作为薛家嫡子,也在这份名单之中。薛时卿在这追名逐利的大周中是一股清流的存在,他虽出身于世家,但为人心怀悲悯哀民生之多艰,他自幼拜钟太傅为师,饱读诗书常思福泽民生之道。他身受寒门子弟爱戴的同时又是世家之荣,在世家与官途之中如同一弯皎洁的明月,两袖清风不沾尘埃。
云边一弯月,而如今这弯月就即将这样轻易的蒙了尘。
薛家老太爷卧床不起已有两年,在得知消息后急火攻心当夜便过了身。一连三□□堂外国子监三千学生于宫门前跪请皇帝收回成命,朝堂上以崔进、曾玉堂,为首的更是屡次上奏求请皇帝宽宥。
钟太傅更是为此一夜白头,一连多日进谏未果,散朝后,钟勉独自一人提着官袍,在满是积雪的台阶上缓慢的向下挪动。身后的大学士曾玉堂等人知道太傅要强,不敢冒然上前搀扶,只好小步跟在后面守护着。
钟勉火红的官袍映在雪地里,像是遗落在宣纸上的一滴朱砂。年初的这个时候,他带领薛时卿等改革派官员上朝议事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短短不过一年,却落得个物是人非的境地。
钟勉下了台阶,停下脚步。他慢慢地转回头,看着身后阶上站着的一众官员,又看了看最右方的空位,哪里本该站着一位身穿青蓝色衣袍的俊雅青年。
“雪大路滑”钟勉冲他们笑笑温和地说,“你们路上当心。”
曾玉堂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的感到害怕。他上前一步伸手道:“老师!”
钟勉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吧......”
丈田令是钟勉一生心血凝练而成,更是他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