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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进尺,明明难喝到一直在哭,却一直叫他舀,不停地喝,不停地哭。
同事边给他盛汤,边骂:“你这眼泪都可以洗碗了,到底是喝汤还是喝水啊?”
一大碗汤全被沈渊一人喝完,同事没摸清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然后就看见这个死没良心的突然起身,说要回家改方案,提着小蛋糕跑了。
同事咬牙,看见他的背影匆匆消失在门外,只得叹了口气,招来服务员:“买单。”
*
沈渊冲回家,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屋内乱七八糟,汗水糊脸,他出了一身汗,总算找到了那个积灰的纸箱。
纸箱里放着他从小到大的几样玩物,是老院长去世前帮他的,他记得那本写了小说的本子,就放在这里面。
沈渊打开灰尘厚厚的盖子,果然在箱子底部瞧见了那本本子。
他松了口气,拿起本子拂去灰,抿了抿唇,才缓缓翻开被岁月侵蚀的本子。
本子的字迹正属于高中的他,他一页页翻过,写小说的纸里还掺杂着数学公式和古诗词。
两种回忆不断在他脑中撞击,有他在课间写小说的模样,也有阮裘午间帮他补课的模样。
剧情一张张揭开,某些回忆逐渐清晰,灵魂好似被唤醒。
冰冷的文字逐渐变成有血有肉的人物,一一在他眼前浮现,他们的喜怒哀乐和温度,也正透过薄薄的纸张传达给他,在心间落下厚度。
指尖停留在最后一页,阮裘的生命也留在那场雷雨交加的夜,摔死在楼下。
沈渊黯下眸子,轻抚着阮裘的名字,就像抚摸着他纸下的脸,轻轻道:“这次真的不会让你死,可以好好活下去,一辈子平平安安了。”
不止是阮裘。
所有人都是。
沈渊身后的电脑在黑暗中散发着光,空白文档大开,光标闪烁不定,似在敲写命运。
许久,光标不再频闪,蓦然极速前进,绘出大段大段的文字。
黑字铺开,在尾端落下句号。
本子熊熊燃烧,变成灰。
沈渊睡在电脑前,闭眼前凝望着故事的结局,跟随句号外闪动的光标频率,埋首睡着了。
谁也不知道这回,他又会陷进哪个梦。
还有个小尾巴才结局,妈妈做饭味道的伏笔终于收完!
——
本来不想解释那么清楚破坏大家理解,但是阮宝这样还能被骂真想不到。
某渊已经在前面多次提过让阮去找喜欢的人,他很希望有人能陪阮度过一生,所以前面有一章,阮宝故意和人拍照气他,但沈根本没吃醋,反而想到的是以后,甚至希望阮真的有其他喜欢的人。
阮谈恋爱是因为沈让他好好活,但他根本找不到目标,就按照普通人轨迹答应恋爱,最后的结局也表明他其实爱不了其他人。
他全文做的对不起别人的事,或许就这件事了,因为他忘不了一个人就去和新人谈恋爱,会伤到新人,也会让新人觉得膈应
第91章88-正文完-*长腿91老啊姨91
阮裘总是梦见一个人,那人隐在灼眼的光中,看不清容貌。
“滴滴滴”
昏暗的房间闹钟响起,阮裘从被里伸手,拍灭闹铃,晨曦微光透过窗帘亮起,他揉揉眼起身,磨磨蹭蹭穿好校服,走出房门。
客厅敞亮,妈妈腰系围裙,已经做好早饭,见他睡眼惺忪,笑道:“洗漱完赶紧出来吃饭吧,不然面坨了。”
他进卫生间洗漱完毕,再出门,奶奶刚从外面溜圈回来,手里提着阮裘昨晚提过的包子。
奶奶乐呵道:“给你带了你想吃的南门包子。”
阮裘还没开口,妈妈便说:“妈,您又惯他,南门多远啊,您怎么大清早跑那去了。”
奶奶嗐了声:“反正都是散步,哪儿都一样,没什么比崽崽开心更重要。”苌煺铑A?咦追?更证理
妈妈没再说什么,招呼阮裘赶紧吃饭,不然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给老师印象不好。
阮裘吃完面条揣着包子出门,正是早高峰,学生和上班族挤成罐头,公交站台人满为患,阮裘好不容易从前门挤上车,后门的人忽然一挤,差点把前门末端的阮裘怼下去。
他身形不稳往后退,突然靠上谁的胸膛,硬把他往里面塞,将后门最后一人怼下车,惹来大嗓子的破口大骂:“谁他娘把老子挤下来的?谁!?”
可惜无人理他,车门合上,公交车起步离站,把骂骂咧咧的男人甩在尾气后面,彻底在后视镜消失。
车内味道很重,这人身上倒有股沁人的花香,阮裘叼着包子不好转头,抬眸,车镜子也只能折出那人的校服,瞅不到模样。
这人和他穿着同样的校服,估计同校。
等到了学校站台,这人果然跟他同站下车。
阮裘转身想看他,那人已经淹没进同款的校服海里,无法分辨。
*
阮裘家里共三口人,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出轨,和野女人跑了,之后杳无音信,没了踪影。
他被奶奶和妈妈共同抚养,因为妈妈要在市内工作,所以父母离婚后,他们一家三口搬来市里,租了套小房子住到现在。
阮裘今年考上了本市数一数二的高中,这所高中升学率高,对优等生学费全免。
这是吸引阮裘报考这所学校最大的诱惑,毕竟可以省一大笔学费,享受最好的教育资源,非常值。
开学第一天比较混乱,阮裘好新发的课本,中午去食堂吃饭,遇见了一个被女生簇拥的男生。
那个男生容貌绝丽,板着张冰山脸,后来阮裘知道他进了学生会,专管学校风纪,一天天拿着本子登记学生的违规行为,气质冷的没人敢接近,一被他瞪,立刻老老实实“签字画押”,无人造次。
开学典礼有个人名声大噪,那人很会弹钢琴,一曲惊鸣,吸引了许多小粉丝,不过这人也很臭屁,脾气不太好,虽然如此,也只是瞪瞪人,不耐烦些,除此之外,倒没别的举动。
阮裘旁边的座位空了一周,一直没人来,听同学说,他好像是方煦的孪生哥哥,自幼身体不好,在家养病,不知道哪天会来学校。
*
梦里那个人又来了,但阮裘还是看不见他的脸。
他总藏在光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藏里面,不想让人看清他的模样。
这次的梦境很奇幻,阮裘穿越到谁的身体里,和那人一起看遍宇宙,只是遗憾的是,那人即便从光里走出来,仍然没有实体,飘飘忽忽的,像若有似无的人形液体。
阮裘好奇,伸手触碰他。
虽然他没有实体,但阮裘知道自己碰的是他的脸,因为手下触感凉凉的,很像流下的泪,液体人好像在哭。
阮裘不清楚怎么回事,一碰到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