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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没谈过恋爱,不懂坠入情海的人,他本想在酒馆随便逛逛,那人的模样却在脑中挥之不去,走着走着他就走出范围,又被无形的手抓了去,回到青年身边。
尝试几次都这样,沈渊干脆不走了,撑脸坐在他身边,看他趴在吧台睡着。
青年的脸红红的,唇瓣饱满红艳,泛着勾人的粼粼水光。
沈渊发誓他不是被美色勾引,他就是想近距离欣赏欣赏这人伟大的容貌。
结果刚在人身边趴下,伸手想戳戳他的脸,那人忽然睁眼,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沈渊吓得一抖,手一缩,吹着口哨别开眼,屁股扭着座椅,装模作样看看酒馆的环境。
他眼神飘忽像做眼保健操,做了半天,忽而反应过来自己他妈的在做梦,人家看不见他,他也碰不到他,他心虚个屁啊。
他定下神,决定正大光明欣赏美貌,但转过身没一秒,那人突然向他伸手,喊了他的名字。
“沈渊……”
那只手离他仅有毫米,沈渊差点没吓死,立马跳起来窜到隔他几米的位置,刚想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碰你”,那人眸中的光已经黯下,垂落的手把手中吊坠攥得更紧,又闭眼睡着了。
沈渊扒着高脚椅等了一阵,发现他真的睡着,才悄悄站起,回到他身边,手指小心翼翼碰碰他,果然一接触就幻化成灵体,根本碰不着。
沈渊不知道青年为什么能喊出他的名字,甚至方才那一瞬好像瞧见了他。
他偏头看了一会儿青年的睡颜,随青年一样,重新趴在吧台,与青年脸对脸,闭上渐渐沉重的眼,和他一块儿睡着了。
第90章87*长腿90老啊姨90
服气,免得阮宝挨骂前排说明一下,本人不是洁党,而且很恶心要求谁谁谁必须洁,身体必须干净,做不到就跟脏了一样,尤其是对受方,这是俩成年人不是小孩,分手丧偶也不能一辈子守寡吧,受方到底要多洁多专情才能不被骂
沈渊随他走过万水千山,游历山川风月,见证了他的一生。
从沈渊出现在他身边时,沈渊就发现他有严重的、需要靠药物维持的精神类疾病。
填满相册后,他回到了某座城市,像正常人一样上班下班,照顾父母,也谈过几段恋爱。
只是他白天表现的多正常、多阳光、多温柔,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就多压抑、多痛苦,往嘴里塞大把大把的药,经常整宿整宿睡不着,缩抱在床上一眨不眨遥望窗外,等待天明。
他每段恋爱都没成功,原因是那只贴近心脏的银坠子里装的是谁的一小撮骨灰。
他每个前任知道这事后都气得不行,在最后一段恋爱中,男人性子暴,发疯摔碎家里所有东西,那本相册也未能幸免,撕成稀巴烂,挥扬在空中,像金粉一样飘飘洒落。
他被暴怒的男人摁在破碎的照片上猛操,脖子的项链也被男人红着眼一把扯下,用力摔在远处,砸得粉碎。
男人发泄完放了他,那一小撮骨灰早就被风吹散,任凭他再想聚拢也于事无补,照片也撕得太碎,没有重新粘合的可能。
分手之后,他没再谈过恋爱,那些烂照片也被他烧成灰,与同为灰烬的相册一起,由风送上了天。
他有父母,但好像不是他的亲生父母,沈渊怀疑他结过婚,那对父母是他死去配偶的。
母亲似有心病,和他一样,也需要靠药物维持精神。
不过母亲没他那般受得住,死在了某个秋天,死前坐在枫叶飘落的窗前,表情安详,指腹温柔摩挲着谁的照片,低喃道:“妈妈给你带蛋糕来啦,宝贝这次可以吃很多很多,爸爸妈妈不会阻止你啦。”
母亲死后的第三年,父亲也染病去世了。
阴雨连绵,青年和另一个青年抱花站在他们的墓前。
另一个青年缓步献上白花,眼圈发红,吸着鼻子抚摸冰冷的墓碑,久久没起身。
“……滚。”半晌,他才鼻音浓重地开口,“他们都不在了,没人能管我,不想我杀你就赶紧滚。”
墓碑有两座,一座是合葬,一座是单人。
沈渊看不清单人墓的墓主是谁,只看见青年离开时,在这座墓前停顿好几秒,才头也不回地走。
青年去了别的城市,一天到晚猫在家里一动不动,窝在躺椅里看日升日落,桌上的空药瓶随着时间推移,越聚越多。
沈渊静静陪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某一晚,药断了。
空瓶甩不出药,青年忽然情绪崩溃,拿着一张照片窝进常坐的躺椅不停流泪,说我真的尽力了,可是活着好累,我不知道去哪。
我好想奶奶,也有点想你,为什么世界不能在你死后分崩离析,还要继续下去?
星夜密布,他拿起美工刀竖着划开手腕,皮肉绽裂,鲜血如注,仿佛泉眼,一股一股从他体内涌出,顺着手臂一路蜿蜒,滴聚在月光洒满的地上。
“我不能完成你最后的心愿了。”
他说:“沈渊,对不起。”
*
沈渊又是被一阵电话铃吵醒的。
他的眼睛好像被火烧过,又痛又热,抬手揉揉眼,才发现脸上一片湿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电话是同事打来的,叫他出去炫饭。
这次醒来,沈渊脑子昏沉,不知道是不是哭晕的,他鼻音很重,扶着头说:“不去。”
同事听他状态不对:“哟,真病了?我以为你溜老板呢,那你这更得出来炫饭了,我马上来接你。”
两人去了一家小餐馆,路上经过某家甜品店,橱窗摆着几款精致小蛋糕,其中有一款是茉莉青提口味的。
沈渊买下这块蛋糕带去餐馆,同事好奇问:“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吃甜食了?”
沈渊无情回:“别管。”
菜上齐,同事说:“开炫开炫!饿死我了,这家店是网上推荐的,听说他们的招牌喜欢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人觉得贼难吃。”
白汤浓郁,一看就很入味。
他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碗里盛汤,还贴心给沈渊舀了一碗。
同事迫不及待尝鲜,刚嘬一口,顿时拧眉,叭叭咂嘴,细细品味出味道后,突然放下汤匙,呸呸几口:“妈的中计了,欣赏不来。”
他和沈渊是老乡,笃定沈渊肯定也不喜欢,想说再点几个别的正常菜,哪想一抬眼,发现沈渊居然眼睛红红,大颗大颗的眼泪往里掉,被难吃哭了。
“我天呢,你不爱吃别吃了啊。”同事忙端掉他手里的碗,“虽然它不好喝,也不至于难喝到哭吧。”
谁知道沈渊说:“再给我舀一碗。”
同事本想骂他是不是手断了,但一瞧他眼眶通红的哭样,只得骂骂嘞嘞给他舀:“老子欠你的。”
结果这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