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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要带哥哥出省看病,说找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等做完这次手术,哥哥就能彻底痊愈。

她很高兴,哥哥也很高兴。

临走之前,父母把她送到亲戚家借住一阵,哥哥拍拍她的头,说她要乖乖的,等他回来给她带好吃的。

“嗯嗯。”她迫不及待地点头,一为哥哥的病总算能好,不用再受苦,二为那些好吃的,“我等你和爸爸妈妈一起回来。”

他们离开一周,她在亲戚家住了一周。

亲戚家也有个小孩,比她小半天,非要她喊他哥哥。

她烦死了,说:“干嘛老让我喊你哥,我的哥哥只有一个,弟弟倒是有空缺,不如你叫我姐姐。”

亲戚小孩切了一声:“你马上就没哥哥了。”

她不解这话什么意思,端来水果的亲戚立马扯过他打屁股一下,低声呵斥:“胡说八道,你在这和姐姐乱讲什么呢!”

小孩不服:“我哪有乱说啊,我都听见你们……”

“回你房间写作业去!”亲戚高声打断他的话,发火推他进房间,“一天天乱讲话。”

亲戚一转脸,换了张面孔:“小舸啊,别听弟弟瞎说,你爸妈昨晚打了电话,说他们已经在火车上,今晚到,你马上就能回家了。”

父母晚上确实回来了,但回来的只有他们,没有哥哥的影子。

她探头探脑,真没瞧见哥哥,抬头问:“哥哥已经在家里了吗?”

父母说哥哥的病还是没好,家里早就不堪重负,这次去那边,是要把哥哥过继给一个有钱的远房亲戚。

他们还说,哥哥在另一个家会过得比这里好,远房亲戚没有儿子,一定会治好他的病,他不用再受苦。

虽然心脏空空极其失落,但她懵懵懂懂地想,哥哥的病能好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哥哥不在以后,家里经济渐好,父母也不像之前那般日夜操劳,精气神好很多。

只是和孪生哥哥分别的沈舸,经常会想起哥哥还在家的日子。

她顺着正常的轨迹慢慢长大,毕业工作,去了南方某座城市。

城市繁荣,人潮如织,摩天大楼高耸入云,戳破天际。

她拿着简历匆匆赶往下一家公司,迎面正好走来两个挂着工作证,两手提着许多咖啡的男人。

“我真受不了了,什么时候我俩才能转正,不用做牛做马到处打杂。”男人抱怨的话没人理,所以胳膊肘撞了旁边的人一下,“喂,沈渊,你听见我讲话没?”

沈渊吸光最后一口咖啡,懒散道:“转正了也是做牛做马,我建议你去创业,我给你做高级牛马。”

男人呵呵两声:“没喊你苟富贵莫相忘就不错了,你还指望起我来。”

“不要妄自菲薄,你有很多优点,还是很能被指望的。”

“真的吗?”男人来了兴趣,“比如?”

沈渊把喝完的咖啡塞给他:“比如你现在的优点就是离垃圾桶很近,戚总,麻烦帮我丢下,谢谢。”

男人:“……”

二人与沈舸擦肩而过。

她看见靠她这边的男人有颗恰到好处的唇下痣,路过的瞬间,男人垂眸撇来,又冷淡收回视线,和另一人进了大厦。

沈舸头也不回,湮灭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中。

河流交汇一瞬便去往各自的归宿,没人认出谁是谁,而她的哥哥,叫沈曦树,晨曦的曦,万木春的树。

曦光会永远亮起,前树永不会枯萎。

她想,她的哥哥,肯定在世界某处过得很好,能够毫无顾忌看遍千山万水了吧。

只是她不知,他们何时还能再见。

第84章81*长腿84老啊姨84

沈渊最近经常带阮裘出去旅游,且拍了一堆照片当纪念,为此专门做了本相册,记录他们的足迹。

以阮裘对沈渊的了解,沈渊生性懒散,能躺不坐,能坐不站,讨厌太阳,不爱出门,最爱宅家。

他不清楚沈渊抽什么疯,怎么突然爱上了旅行和拍照。

沈渊一个月带他旅游一次,国内国外交替着来,为了陪沈渊,他的年假基本清空,而入夏不久,沈渊又问他去不去海边。

说实话,他不想去,平常上班如上坟,难得休息日,还得陪沈渊四处走,根本全年无休,就算是拉磨的驴,也得给口气松松。

不过沈渊算是他老板,老板开口,没什么不能做的,于是他装作很感兴趣:“好啊,我订票吧。”

他不想走远,和沈渊去了一座离本市最近的海滨城镇。

海水湛蓝,与天共融,浪花拍岸,冲刷海滩的沙砾贝壳。

阮裘躲在遮阳伞下,看海边的沈渊混在儿童堆里搭沙堡。

沈渊的手工一直很厉害,不知道在哪学的,而且很会哄小朋友开心,看他的眼睛闪闪的,显然受到了孩子们最高的崇拜。

沙堡即将完工,沈渊拿塑料铲子拍了拍加固的城墙,一边做一边说了什么,小朋友们亮着眼跃跃欲试,有样学样,认真按照他的教学一步步走。

海浪又冲上岸,离沈渊很近。

阮裘无声看了他一阵,然后撇开视线,看着大海放空。

真希望来场海啸卷走沈渊——

每回旅游,他都有类似的想法。

和沈渊爬山,他想把沈渊推下去;

和沈渊坐游轮,他想把沈渊踹进海;

等红绿灯看见卡车经过,他想把沈渊搡出去;

沈渊好几次做一半睡他身上,他盼沈渊马上风。

手机忽然震动,阮裘回神。

他转眼一瞥,是公司的同事紧急滴滴他,说组里的项目有问题,叫他别成天度假了,赶紧回来。

说得好像他很喜欢出来“度假”似的。

这个同事性格有点单纯,嘴巴笨不藏事,阮裘帮他圆过几次场,因此他对阮裘印象很好,经常帮他探听公司八卦。

“我跟你说,今天我在茶水间听见他们又在议论你,说你都傍上大款了还上什么班,阴阳你请假太多次,该你的工作分担到他们身上去了。”

他每次请假之前都会通宵几天,提前完成属于他的工作,阮裘翻了下项目出问题的地方,果然又是组里某个最爱讲闲话拍马屁的人。

阮裘说:“到底有没有分在他们身上他们自己有数,这个问题环节不归我管,找我有什么用。”

“……我的意思其实是他们说话真的很难听,现在大家都在想办法修补这个漏洞,你要不回来参与一下,不然又要落人口实,他们更有话编排你。”

“……”阮裘抬眸看了眼不远处还在教小朋友搭堡垒的沈渊,道,“再说吧。”

结果第二天,阮裘带走所有东西回家,唯独留下了沈渊。

沈渊是被打扫房间的阿姨喊醒的。

他抱着被子睡得正香,露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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