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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他梦都不敢做,更想不到有一天会踏入这里。

越接近真实的沈渊,他越觉得自己和沈渊之间有条不可越的楚河,强烈感受到了他们的天壤之别。

他不由想,到底是怎样的错觉,才会让以前的自己心疼这样的沈渊,让他觉得沈渊近在咫尺的?

沈渊一直是悬挂在天上的星星, 从未变过。

和他在一起过的那个沈渊,只是井水里的星星虚影,镜花水月,一碰就碎。

阮裘沉默着,乘坐洁净的直梯来到沈渊发他的位置,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

沈渊好像刚醒,神色恹恹,眉眼满是惺忪倦意。

他开了门,让阮裘进来,随后接来一杯水,放在玻璃茶几上,推至阮裘面前。

炎炎夏日,沈渊家没开冷气,不仅如此,他还裹着条毛绒小毯子,似乎不知冷热,失去了对体感温度的知觉。

可能是注意到阮裘不明意味的视线,沈渊低头看了眼身上披的毯子,脸上困倦瞬时淡去几分,清醒不少,然后不动声色扯开小方毯,随手丢在一边。

小插曲一瞬即逝。

沈渊拿起遥控器打开空调,一边漫不经心调到制冷的最低温,一边散漫开口:“如果我借给你,你打算怎么还我?”

他指的是钱。

阮裘咬紧唇:“你想我怎么还?”

沈渊审视他片刻,好像笑了下:“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吗。”

“……”阮裘揪紧膝上的拳,垂眸不语。

他还真应不下这个口。

沈渊猜到他不会轻易允诺,抛了遥控器,换了个更加闲散的姿势,上下打量会儿低头的阮裘,旋即打破沉默,语气轻佻,仿佛玩笑:“和我结婚吧。”

阮裘猛地抬头,瞧见他眼里闪烁着很淡的笑意,听他缓缓道:“以你目前的工资,不吃不喝打十年工才能还清这笔债,我等不了,也不想等。”

他说的轻飘,阮裘却愣了半晌。

“……结、婚?”他找了好久,才寻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头艰涩挤出这两个生疏的字。

“不想吗?”沈渊看出他的震撼,于是支着脑袋,偏头说,“结婚以后,你的奶奶就是我的奶奶,我会把她当亲奶奶对待,你不需要再担心她的治疗费。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他话锋一转,朝呆愣的阮裘懒散一笑:“只是除此之外,我们没什么再谈的,你现在就能离开。”

阮裘瞳孔微微睁大,映着沈渊慵懒的笑颜,心有茫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沈渊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是新的游戏方式吗?

还是有日记没写的剧情?

他以为沈渊一定会提「回家」的事。

来之前阮裘早就想清楚了,只要沈渊答应照顾奶奶,他可以配合沈渊完成那些荒谬的剧情,死于坠楼,让世界归于圆满,送沈渊回那个所谓的现实。

可是在此之前,他不想落入任何人手里,失去自由。

内唇咬破,溢出血味,阮裘绷紧身体,坐的格外端正,涩然道:“……不结不…”行吗?

但最后两个字没有说出口,沈渊已经拾起沙发上的珊瑚绒小毯起身,毯子懒懒披肩,看方向要往卧室走:“你请便吧,出去记得关门。”

一副不想浪费时间再谈的模样。

“等一下……”阮裘心急不已,慌张抓住毛毯一角,拉住他。

和奶奶的命相比,其他东西算不得什么,没有自由就没有自由,没有自我就没有自我,现实容不得他挑三拣四,怕这怕那,反正他注定会死,但奶奶还有救,那他还不如死得其所一点。

“你真的会信守诺言,帮我照顾奶奶吗?”他迫切需要沈渊的准话,好让他定心,“就算以后我不在,也可以继续帮我吗?”

沈渊身高一八七,和裴樊差不多,就算阮裘有一八二往上,跟他站一起也矮了一个头。

这会儿沈渊站着,他坐着,沈渊的身高优势更加显眼,像一座挪不开的山,身影牢牢将他压住。

沈渊侧目瞥来,像在笑:“除了信我,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阮裘一僵,手有松动,怔怔看他。

他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就算我骗你又怎么样?你只能求我。

高高在上,根本恶劣的和他笔下的人没两样。

不知出于何故,沈渊静静看了他一阵,阮裘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宛如即将碎裂的山石。

他只看见沈渊撇下微扬的唇角,唇瓣抿成一根平线,像给了巴掌又喂糖,补充道:“我会信守承诺照顾好奶奶。阮裘,唯独这一点,我没骗你,也不会骗你。”

但沈渊不知——

阮裘望着前后不一的他茫然心想。

他的话还能信吗?

可现实就像沈渊说的那样。

他除了相信他,再没其他选择。

某渊理解的不在:出去发展

阮指的不在:死了

某渊以前说反话,阮(慈爱):没关系,爸爸爱你

某渊现在说反话,阮(……):?

第80章78*长腿80老啊姨80

沈渊是瞒着家里领证的。

因为教子无方,父母一直对阮裘有愧。

如果被他们知道沈渊死性不改,居然拿钱威胁阮裘就范,沈渊免不了吃顿鞭子。

而最重要的是,沈渊很清楚父母的为人,知道他们绝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所以沈渊先斩后奏,揣着热乎的结婚证带阮裘回家吃饭,亮出明晃晃的婚戒时,餐桌上的气氛极度诡异。

父母自然对阮裘没话说,待他亲切友好,招呼他吃菜。

吃完晚饭,沈渊打算回去,方迟礼拦住他,让他今晚住家里。

可能碍于阮裘在场,方迟礼的语气十分温和,好像这事儿还能商量,可他看沈渊的眼神算不上好,显然是警告和命令。

沈渊猜到方迟礼想干嘛,老老实实跟去书房,顶着方迟礼狂乱的黑气,挨了顿狗血淋头的大骂。

方迟礼气得发抖,几次抬手想抽他,可沈渊表现的太无所谓了。

方迟礼勒令他离婚,沈渊说:“我不离。爸,你也别想着从他那边入手,你问问他,他敢离吗?除非我死,否则这婚谁都离不了。”

掌控强迫的话沈渊说得一脸平静,好像不认为这么做有错。

方迟礼深深看着这样的他,忽然心生无力,身形瞬间苍老不少,颓然摔坐回皮椅,疲声叫他滚。

沈渊沉默退出,回到自己的房间,阮裘正坐在他书桌前看什么东西。

他走近一看,书上的内容是各种追人大法,旁边写满密集的标注,不难看出主人当时多天天向上。

阮裘察觉他靠近,安静合上书页,转过头看他:“做吗?”

没头没脑的两个字,沈渊愣愣,一下没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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