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4


几回一样,手刀利落劈晕池麟,转身前看了缄默的二人一眼,无声抱着池麟回到车上,驱车离开。

半晌,阮裘的声音先轻轻响起。

“好看吗?”

沈渊微怔,顾不上后背火辣辣的痛,愣愣抬眸。

太久没离阮裘这么近了,熟悉的味道和温度跟记忆深处一模一样,却弥漫着一股让他讨厌的、淡淡的、血的味道。

说不出来阮裘此刻的表情。

月薄如纱,沈渊只看见阮裘周身散发着浅淡朦胧的辉光,水眸被月色浸透,宛如莹润的月光石,仍和以前一样温柔,让他挪不开眼。

“好不好看?”

阮裘缱绻摸着他的脸,又柔着声音问。

“……”

沈渊不说话,于是夜风吹拂,吹动了云,也吹灭了阮裘伪装的柔。

他沉下眼,猛然推开抱着他发怔的沈渊,不小心牵动到胳膊的伤,却感觉不到疼,站起身冷眼睥睨跪坐发呆的沈渊,目光从他肩膀的伤划过,抿了下唇,寒声道:“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从高中到现在,这个招数玩不腻吗?”

“……”

沉寂过后,晚风灌进月光小巷,阮裘吸气的声音格外刺耳。

他眸中情绪翻涌,望着不吭一声的沈渊,不禁松开颤抖的拳,忽然弱下声音,像走投无路只能求饶的草食动物,也像走不出沙漠的旅人。

“沈渊……”他小声说,“我到底欠你什么了,我真的好累,你去找别人陪你玩行不行?去找真正爱你,愿意为你献出生命,你最想要的那个人。”

他的声音比月光还薄,眼角不知不觉滚落的泪,滴在沈渊仰起的脸上,顺着沈渊面无表情的脸颊滴落,洇入深色土地。

身下的沈渊不为所动,盯紧他的眼睛幽凝深邃,犹如不愿松口的猎手,不曾眨动一下。

阮裘心脏像被扎进根刺,即便心知无望,他仍道。

“放过我好不好?”他说,“我再也爱不了人了,满足不了你的期待,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我没有用了。”

他停顿一下:“你就当我已经死了,世界上再也没有「阮裘」这个人,重新找个能胜任的人吧,行吗?”

“等奶奶好了以后,我会带着奶奶一起走,不会打扰你们,破坏你们的事,离你们远远的。”

阮裘期期艾艾,问:“这样子,可以吗?”

“……”

黑夜之下,沈渊紧紧盯着他。

空气因为良久的沉默与焦灼变得稀薄,阮裘被他沉寂的眼盯到心脏滞痛,快喘不上气,几次难受到撇开眼想走,却因想得到确切的答案而生生留下。

许久,云雾游荡一遭,露出半掩的月亮,沈渊唇瓣翕动,终于开口。

“不可以。”

夏夜静谧,不知哪里劈下一道无声的雷,将阮裘劈定。

沈渊的手像勒住他脖子的毒蛇,死死攥住他冰凉的手腕,像怕他逃,瞳孔漆黑一片,再没惹眼的荡漾星光,犹如吞噬光芒的深渊,折不出半缕光。

“你走不出去。”

他语气森然。

“阮裘,留下来陪我。”

“否则你哪也去不了。”

缠住脖子的毒蛇张开了嘴,锋利毒牙对准脆弱的颈,只等着听命落下。

“听懂了吗?”

沈渊明明身居下位仰视着他,直勾勾的眼神却像淬毒的刃,渗入骨髓的阴寒气铺天盖地袭来,遮住了所有光,将他彻底笼罩。

黑气有如实质,睁开千万双怪诞的眼,黏腻的眼珠左右打转,把他困死在色彩扭曲的牢中。

他见过很多次这样阴鸷可怕的沈渊,未曾想有朝一日,他也会站在沈渊的对立面,直视他给予的恐惧。长腿?老?阿??姨?追更““本?>文??

阮裘怔怔,不禁向后退一步,但沈渊抓住他的手是焊死的镣铐,他动不了。

“阮裘,别想跑,不然——”

他语气轻巧,像极了普通的日常,却凝着最寒的霜刃,足以把人击碎:“别怪我不客气。”

他攥着阮裘的手腕借力起身,顺势拉近两人距离,滚烫气息喷洒在阮裘木然的脸上,如曾经一般亲昵蹭着他,却说着扼脖窒息的话。

“奶奶身体不好,难道你还想让她陪着你四处颠簸吗?”沈渊疑惑地说。

“多为她想想吧,她可是你唯一的亲人,”沈渊露出抹姣好的笑,“不是吗?”

缠住的毒蛇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剥离呢。

阮裘想。

这个世界最该死的确实是主角,一辈子看不见黎明的主角。

他真的不知道一个人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活下去。

他越过沈渊的肩膀,望着天边皎月,茫茫然想。

没有尊严的苟活不如去死,原著的他早该自杀的。

可是,现在的他呢?

他想照拂万物的月亮告诉他答案,可月亮同样沉默,和他一样,不知答案何在。

沈OS:拯救老婆最好的办法就是留住老婆!等尘埃落定再放老婆独自美丽!

阮OS:威胁我?可以,你完了。

第79章77*长腿79老啊姨79

方家位高权重,沈渊随心所欲地长大,纵使期间有人看他不爽,也得顾及他背后的家,有时还得违背本心,随波逐流说上几句讨好话。

沈渊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虚假的这里,强权也能压死人。

阮裘和裴樊拥有同样惹眼的容貌,相当的能力,却因为家庭背景天差地别。

一个不断被苍蝇骚扰,谁都能踩一脚,一个高坐雪山之巅,受人仰望匍匐。

沈渊后知后觉,想给阮裘一个不会随意受人欺辱的身份,但他不能穿回现实改写设定,只能逼迫阮裘和他在一起,共享方家的社会地位。

日记再次丢失,他立马想到了阮裘。

谁都没挑破那层纱,但阮裘的话明显在告诉他,阮裘确实看了日记。

面对阮裘的乞求,他无话可说,也无法辩驳。

既然阮裘觉得什么事都是他做的,他再也洗不清,便顺水推舟,将错就错。

他们俩关系破裂至此,阮裘绝对不会再相信他说的半个字,更不会同意和他在一起。

于是沈渊断了每个月续给医院的钱。

冥冥中,阮裘早猜到这笔钱是谁支付的,断缴费用后,阮裘借遍了周围的朋友和亲戚,还是无法填补庞大的治疗费。

奶奶的下一次化疗迫在眉睫,阮裘无能为力,最终如沈渊所愿,主动求上门。

近两年的时间,沈渊当初和同学建立的公司小有起色,方迟礼严厉监管他这么多年,见他彻底改邪归正,欣慰他不再发疯,便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买了套江景大平层送给他,当做迟来的毕业贺礼。

阮裘以前上下班经常路过这片高档小区,高到乍舌的昂贵房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