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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涉及剧透,但也不多,这篇里的事情大多在前面提过。9⒉⒋①?⒌⑦?⒍⑸﹤4q﹤un∠内求雯催更
时间线是沈掉马以后,被刀之前
晚上照例做完任务一般的床事,我趴着缓了一会儿神,休息够了刚打算起身去浴室清理,忽然听见沈渊问:“明天七夕,我想吃你亲手做的巧克力,行吗?”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好像很怕我拒绝,而我听了他的话,有些恍然。
七夕,好遥远的词。
明明以前的我会为了它辗转反侧,期待地睡不着,可如今的我竟能忘了它的存在,以为明天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子。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
奶奶得了重病需要很多钱,裴樊的妈妈发疯般想让我死。
这些事我都在沈渊的日记里看到过,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轨迹走,尽管我想努力避免,可天命好像真的不可违。
奶奶的手术费迫在眉睫,我那时急需一大笔钱,纵使我再恨他,也只能求他帮我。
他说帮我可以,但要我嫁给他,和他结婚。
我怔住了。
——他在拿奶奶的命威胁我。
那是我第一次认清他的本质,他和他笔下那些人根本毫无差别,全都烂的无可救药。
沈渊当时刚毕业没多久,开了一家公司,我说我能不能给他打工还债,他说不可以,如果我不嫁给他,不和他去国外登记,我一分钱都拿不到。
我妥协了。
我和他在国外拿到结婚证的瞬间,他给我看了奶奶手术成功的视频,还说他找了最好的医疗团队照看奶奶,奶奶很快会好起来。
他救了奶奶,我该感谢他的,可我真的感谢不起来,甚至又冒出了杀他的疯狂念头。
我恨他。
如果不是他,我高中不会当免费的男妓,敞开腿随便他们肏随便他们玩,不会碰到这么多神经病,奶奶也不会得重病。
他虚假的好意令我恶心,我不想回应他,但奶奶的后续费用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于是只能对他笑笑,就像高中讨好方煦那样。
沈渊待我和以前一样,支持我继续考研,允许我出门社交,放任我做任何事。
可我欠他将近百万的天债,在我眼里,他无疑是我的金主,我没资格做我想做的事,也无法离开他的身边。
这几年也不是没和他过过七夕,前年他带着我出门逛街,有个小女孩拉住他,拜托他买一枝花,他很有兴趣地蹲着挑花,说要挑一只最好看的送给老婆。
我表面微笑,心里冷笑。
他并不知道我看过他的日记,我是个障碍,阻止他回家的障碍,这一点充斥在他日记的各个角落,他和其他人一样,都希望我过得不好,希望我死。
他在挑花,我就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等他。
事故就发生在这一刻。
我听到马路传来人群的喊叫,一转头,看见一辆车直直冲我奔来。
车速太快,我来不及跑,那一瞬间,时间好像变慢了,我看清车里坐的是表情疯狂的池麟——裴樊的妈妈,他红着眼握住方向盘,透过车窗死死盯着我。
车子当啷撞歪了路牌,卡在我原本站着的地方冒白烟。
车里弹出安全气囊,池麟头上流血,虚弱趴在上边,晕倒前仍然如厉鬼般瞪着我,可我没法注意他了。
眼前是一片血,偌大一滩从沈渊身下淌出,他待在我站着的路牌下,我被他用力推到另一边,仅仅擦破了皮。
我愣愣看着不省人事的他,听到救护车赶来,几人七手八脚把他抬进车里,送去医院。
急救室的手术灯亮着,比爸妈先来的是方煦,他一双眼猩红,怒气冲冲骂了我好久,还说如果沈渊死了就要杀了我陪葬。
我本来是有些愧疚的,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沈渊死了也不能弥补他对我做的恶,我凭什么要陪他死。
他不是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吗?死了之后说不定就回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现实」,他哪里亏了?
不过遗憾的是他没被池麟撞死。
爸妈和方煦都松了口气,只有我望着病房里浑身插满管子的他默默想,为什么这都没死。
“不行吗?”
沈渊的话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自那回后,我们没再过过七夕。
我欠他的钱到现在都没还完,他是我的金主,我一直都很满足他,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请求。
于是我微笑着说:“当然可以,明天我就去买材料给你做。”
他眼睛亮了一下,好像很开心。
我从前很喜欢他这个模样,很像一只摇着尾巴闪闪发光的小狗,每次都忍不住想掐掐他的脸,摸摸他的头,然后抱抱他。
但我现在很厌烦,他所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件事都让我觉得虚假无比。
沈渊很爱把「喜欢你」三个字挂在嘴边。
我以前可能会被他骗,但现在不会了。
他不做没有目的的事,我不信他真的爱我。
他说爱我,但日记里的每一个字都在叫我去死。
所以我说爱他,实际也盼着他赶紧死。
第二天我买了材料在厨房忙活,他想帮忙,我嫌他碍事,拒绝了。
他倒听话,乖乖走了。
客厅传来游戏声,估计又在和人联机打本。
坚果捣到一半,我忽然想起刚才翻柜子找器材的时候,好像看见了半包杀虫药。
我举着木杵子,边捣边看了眼融化的巧克力。
如果把杀虫药放里面,他不会发现的吧。
「好想杀了他。」
压在心底的念头再次冒出。
这个有可能的想法像肆意生长的藤,占据了我的脑子。
我慢慢停下动作,鬼使神差地翻出那包药,开始思考到底要放多少量才能一颗致命,无力回天。
我做完巧克力回到客厅,沈渊关了游戏,正支起一条腿,右手闲散搭在上面,靠着沙发看电视。
他有点不寻常的沉默,也许是嫌我在厨房待太久。
我顺势坐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讨好般亲他一下:“要等等,还没凝固。”
沈渊也低头吻了我一下,笑道:“好。”
亲吻勾起了欲火,他把我摁在沙发上做了一次,然后提出要帮我清理。
我平常不乐意他帮我,我恶心他过多的触碰,但这回我看他心情有异,不知道是不是游戏打输了,于是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他抱我起来,却没拔掉插在里面的阴茎。
我被他抱着边走边干,偏头接受他来势汹汹的热吻。
垂直的姿势免不了流出精水落在地上,勾出了他带我去浴室的路径。
我就知道他不是单纯的帮我清理,水里抠着抠着又骚动起来,手指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