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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间,他听见有人在耳边喊他。
“哥。”那人轻笑着,“你终于醒了。”
唉,不能再欺负软软的狗狗沈,有些惆怅
第52章52*长腿52老啊姨52
沈渊撑着头从床上坐起,目光沉默地扫了几眼周遭摆设,最后落在了床边立着的方煦身上。
窗帘敞开,阳光撒进屋内,刺的眼睛生疼。
沈渊只看了一眼,就皱着眉避开,随后扯开被子赤足下床,经过方煦时仅是余光淡瞥,径自推门出去,回了自己房间。
他的房间没开窗帘,光线透不进,很是昏暗。
沈渊拿了一套新衣服,面无表情地走进浴室。
水流声充斥着室内。
等冷水放尽的时候,沈渊双手撑着冰凉的大理石台,平静无波地盯了许久镜中的自己,才踩着地板蜿蜒流淌的水,走到花洒下冲了个澡。
换了校服出房下楼,沈眠和方迟礼正在餐桌前吃早饭。
沈眠手中拿着手机,似要给谁拨打电话,一看见他下楼,讶异问:“你身体好些了吗?你弟说你不舒服,我刚打算给你们老师请假。”
沈渊闻言瞥了眼楼上,方煦正好走出房,正懒散地倚着门框,抱臂俯瞰他,无光照耀的眸仿佛落下一层阴影,显得有些冰冷。
沈渊眉头微压,默然收回目光,冷淡回了句:“我没事。”
话说出口,可能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冷。
末了,他回忆着自己最常用的语气,有意拂去语中一层冷霜,刻意缓下神情,对脸色担忧的沈眠补充道:“就是昨天吹空调有点头晕,现在好了。”
沈眠当他方才的冷样是起床气、心情不太好,于是松了口气,柔声说:“那过来吃早饭吧。”
“不吃了。”
沈渊单肩挎着书包掠过客厅,头也不回地在玄关弯腰换鞋,留下一句没甚感情地“要迟到了”,便不等家人回应,砰一声关上门。
沈渊到学校时,早读铃声刚响。
他踩着铃声走进教室,随意把包塞进桌肚,随便抽了本不知道哪门课的书摊开,目光盯着课本上的白纸黑字,却一个字都没进脑。
“今天是语文早读。”同桌注意到他摊在桌上的体育课本,不由戳了戳他,“你不会没带书吧?”
经人提醒,沈渊回过神,原本模糊的字迹变得清晰。
他愣了一下,然后无言盖上体育书,低头翻找一阵,又掏出一本英语书来。
同桌瞧着,无语几秒,尔后目光探究地观察了沈渊一阵,发现他双眼空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好奇地问:“沈渊,你今天好奇怪啊。”
同桌之间的关系到底比其他同学亲密些。
他知道沈渊每周六都会回家,也知道他在谈恋爱,更知道周六是沈渊心心念念的约会日。
联想到昨天是周六,今天沈渊就变成这样,不怪他认为沈渊是受了情伤没缓过来。
“兄弟,看开点,”他尽力安慰着自己同桌,“天涯何处无芳草啊,等我们上了大学,有更多机会等着我们,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沈渊拿开他拍着自己肩膀的手,“别烦我,背你的出师表。”
“嘿,哥把你揣兜里,你把哥踹沟里是不是?”同桌说,“哥们好心好意安慰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行行行。”同桌点点头,转脸扯开书,“我不管你了,让你痛死。”
沈渊一上午都过得心不在焉,好几次走神被老师发现点起来回答问题。
他答不出,老师便引导着他的思维,但他始终低着头不肯说话,气的老师以为他有意作对,勒令他拿着书滚外面站着,脑子清醒了再回来。
走廊没有空调,滚烫的热风顿时扑面袭来。
沈渊靠着冰凉的瓷砖,望着远山的轮廓,扰他许久的人又从脑海忽地蹦出,不管他怎么拨,都挥散不掉那人的面容。
……他真是疯了。
一场失忆给他带来了太多麻烦。
沈渊不止一次烦躁地想,他失个忆是不是把脑子也给丢了?居然和阮裘搞在一块儿。
假如世上真有时空穿梭机,他真恨不得穿回两个月前,亲手把丢了脑子的自己掐死。
现在的剧情稀烂无比,完全脱离了既定轨道。群﹔⑦①﹀零⑤<88ˇ⑧︿⑤⑨零追%更︿
他焦头烂额,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把偏离的列车搬回正轨。
裴樊消失两个月,再次出现却莫名其妙要出国;
方煦的言行极其奇怪,昨晚说的话似乎隐约透露了什么信息,但他暂时没空细思;
可他们偏的并不多,这些事目前不是太重要,最让他头痛的,是严重偏离航道的主角——阮裘。
他死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和阮裘发生关系。
随意插手主角剧情的后果他尝过,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不仅会破坏主线,还会延伸出本不该有的多余剧情。
即便他后来心软,想帮阮裘离开既定命运,脱离死亡结局,也他妈不是这么个玩法,生生把自己搭进去。
下午放学,说不管他的同桌忘了自个儿早晨说的话,拿起桌下的篮球颠了颠,朝他一甩头,立下坚定誓言:“走,打球去,今天我非要让那帮孙子跪下喊我爷爷!沈渊,沈哥,我的好哥哥,您待会儿多多努力哈。”
沈渊趴桌上根本不想动,脸埋在书卷铺开的桌里,闷声道:“我不去。”
同桌立刻急了:“哥,我的哥,你怎么能不去呢?你不去我们不是又要被对面当保龄球打,给人咔咔暴扣了?”
“又不是我被暴扣。”沈渊说,“自己去。”
“失个恋而已,你别这么要死不活行不行。”同桌仍不死心地劝慰,“情场和球场你总得找个地儿得意一下吧,跟我一……嗯?”
他话没说完,忽然疑惑出声,视线落在教室门口探头张望的少年身上,空手拍了拍埋头趴死的沈渊:“哎哎,那是不是你那同学。”
阮裘来过几次学校,但每回他来,沈渊就会无情鸽了他们的球,就像有了媳妇忘了娘,眼巴巴地跟着人跑,压根儿不回头瞅他们一眼。
由于沈渊这位同学的容貌过于惊人,他只是匆匆瞄过几眼,就记住了他的样子。
“谁啊。”沈渊不耐烦地抬头,“哪个同学。”
“那边那边,门口。”同桌努努嘴。
沈渊拧眉,顺着同桌的话看去,恰好与阮裘望来的视线对上。
沈渊一僵,想躲避他的眼。
但阮裘见到他,宝石般漂亮的明眸亮起,让他实在没办法倒回去装死,只得在同桌唉声叹气,说今天又要被人打烂的嘀咕中,硬着头皮起身出门。
外面粉紫色的天空晚霞漫天,如梦如幻。
阮裘问他:“你吃晚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