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


刺般的话讲出去能叫别人知难而退,但老院长并没放弃他,反而对他的管教越来越严厉,一放学便雷打不动的出现在门口,次次阻止他再打架,渐渐结束了他浑浑噩噩的学校生活。

沈渊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穿越,更没想这里的架打不完,且每次都是群架。

球场漆黑,唯独中间的玻璃顶下有微光浮动,照亮着下方二人。

他身穿湿透的雨衣,混迹在边缘的人群中,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两人交谈的声音不大,如蜜蜂振翅嗡嗡细响,他听不清,方煦背对他,他也瞧不见,但他看见阮裘脸色煞白,毫无血色,不知方煦对其说了什么不妙的话。

晚上他没睡多久,被刺耳的闹铃吵醒,醒来时外面已然下起暴雨,他深知自己酒量何如,不可能因两杯酒醉倒,思前想后,他只能想到方煦。

这段剧情原没有方煦,主角只有裴樊和阮裘,找来的人也是没有名字的小喽啰,在文里的形容只有两个笼统的字——“男人”。

他不曾设防,也无法设防,天知道方煦为什么出手,居然给他下药。

额前碎发撸至脑后,他扶着额,头仍旧难受,手机突然滴滴发来消息,他一看,发送人是阮裘,又不是阮裘——毕竟没人能闭着眼拍一张脖子架刀的自拍,威胁他不来就自杀。

约定时间是午夜一点,但他十二点就悄悄来到学校,打晕了一个离群偷吃的人,换上他的衣物,无声无息融进这片黑暗。

据他观察,加上被他敲晕绑在厕所的那位仁兄,方煦找来的人应有十二个,沈渊一边想,一边掏出从厕所兄身上摸到的面包,动作轻巧地撕开包装,揪了一角丢嘴里。

这次的人不是方煦那帮没用的校园狗腿,各个五大三粗,身形比他壮,感觉一拳头能给他抡飞,他没太大把握撂倒十几个壮汉,然后带着阮裘安全退离。

众所周知,纸片世界没有警察,有也是事情结束后姗姗来迟,顶不上大用。扣―扣﹒群<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追?更﹑本文

他绝非乱说,而是亲眼所见。

因为这所学校的特殊性,警察似乎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警的速度宛如背了壳的乌龟,都不愿得罪人。

那边的方煦说完话,转身走了过来,沈渊咕噜咽下嘴里的面包,赶忙把剩下一半藏兜里,拉下脑袋上统一的面具,学着旁人正襟危坐。

方煦的手段无外乎两种,肉体摧残与精神控制,到底本质是黄文,所以他叫人的目的仍与性有关。

一群人经他示意,纷纷站起走到球场中央,他们戴着遮住面容的假面,身上穿着滴水的斗篷雨衣,阮裘被他们围猎其中,犹如砧板鱼肉,无处可逃。

“不要、过来。”他惊恐的眼眸折射出不透风的鬼面人墙,强压的回忆与痛苦宛如争先恐后飞出的枯叶蝶。

缚在身后的手腕被人轻碰,拨动了绷紧的神经,惊叫出声:“别碰我!”

那只手顿了一下,随即又轻轻盖过来,继续摆弄着束缚双腕的手铐。

寒器碰到破皮的伤口生疼,仿佛生锈的铁针往肉里生刺,可这种痛不及揉捏胸口的手、抚摸腰侧的手、摸进大腿的手……这些在他身上游移的手像树藤将他缠绕、收紧,他扯不掉。

手掌粗糙,抚着细嫩的皮肉,力道重的像要把他擦烂,他的下巴被人捏住,仰着头承受恶心的吻,他睁着水色的眼,任凭男人亲他,摸他,空洞地望着玻璃顶。

雨势减弱,风吹开乌云,露出半个磨砂月亮。

为什么总是这样。

他凝望皎洁的月。

为什么每当他松懈庆幸、以为可以逃脱时,沼泽总能突然出现,拉着他坠入深渊,将他拆之入腹,甚至这回……还要捎上本该在外的沈渊。

他好像总为旁人带来不幸。

如果不是他,父母不会为了赚钱出省务工,因他分崩离析。

如果不是他,奶奶不会不认父亲,因他享受不了天伦之乐。

如果不是他,沈渊不会被方煦盯上,即将因他遭到报复。

他希望沈渊不要来,不止是怕他受难,也怕他再次看见如此肮脏的自己。

抚摸大腿的手不再满足肌肤相触,指尖向后游移轻触尾椎骨,想挑开裤头触碰更为私密的地方。

阮裘一颤,下意识抵触他的动作,扣住他下巴的人发觉他想动,立马加重力道控制他,含着他的唇肉亲的啧啧作响。

身体又被他人所掌控,他心生绝望,耳边忽然咔哒一声,掐住他下巴的手猛然被人甩开,一脚踹离身边,天旋地转,他被人拉起,塑料雨衣顺势披在身上,在他没反应过来前,身体不由自主地跟随那人跑了起来。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那人被踹,到他被拉着跑,仅仅三秒。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在场人都懵在原地,等到回过神,他们俩已经跑到门口,这才想起要追。

雨丝微凉,打在阮裘懵懂的脸上,他看着带他逃跑的人的后脑勺,眸中怔怔。

对方没有摘面具,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速度极快地蹲身背起他,低声说了句“圈稳”,抬腿跑出的速度更快。

鞋底经过水洼,踩起大片水花,阮裘趴在他颠簸的背上,嗅到了熟悉的花香。

仅是一瞬,胸腔久久盘旋的乌云消散,眼眶里的泪控制不住地流下,在陌生人面前他能吞下委屈,面对依赖的人却能放肆哭泣。

“别追了。”耳麦响起冷淡的声音,冒雨追逐他们的人脚步一顿,互相眼神交流一番,停下了脚。

不知跑了多久,沈渊发现后面再没人追来后松了口气,凌晨的街道人烟稀少,极为空荡,他拐进一个巷口,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放下阮裘。

戴着面具空气不流通,这下总算可以透口新鲜空气,沈渊摘下它,嘟囔着:“闷死我了。”

虽猜到一定是他,但亲眼看见面具下的脸,阮裘眼眶仍然发酸,可相逢的话尚未开口,情绪堵在心口未曾抒发,他看见沈渊的脸骤然一白。

“扑通——”

心脏骤然收缩,沈渊低头睁大眼。

“扑通——”

再一声,他死死揪住心口的位置,抓皱了衣服。

“扑通——”

耳膜扩散心跳,阵痛无比。

“扑通——”

星子孱弱,虫鸣遍起,他失去意识,再次倒在他身边。

地球的蓝是弟弟放的水

第38章38*长腿38老啊姨38

距离高考还有一天,阮裘心神不宁,握着的手机明明灭灭,他焦躁不安地等着裴樊的消息,通知栏却始终干净。

许久,手机一振,他连忙拿起。

「医生说他没事,跟上次一样,睡一觉就好。」

他放下心,又有一条消息发来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