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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有笑意的男声再次响起,没有光,即便离得近,阮裘也看不清他的模样。

声线清朗,从未听过的声音,阮裘一愣,辨不出他是谁。

“怎么不说话了。”那人道,“不是你叫我的吗。”

“……”控制住乱跳的心脏,阮裘静下心来。

对方的声音很年轻,似乎是学生,骤亮的篮球场也让阮裘瞬间认出这儿是学校,猜测对方的身份大概率是本校学子。

可他不解,记忆里分明没有对方的音色,自己应该不认识他的。

“……你是谁。”他哑声问。

对方静默片刻,然后低笑出声:“你现在最好奇的是这个?”

他似是不想答,也似是在嘲讽阮裘不懂珍惜机会,男生蓦地站起,声音渐冷,不再愉悦:“难得我有心情解答一个你的疑问,你却问这种无聊的东西。”

喜怒无常,很像一个人,他所熟知的人。

莫名的,阮裘心间染霜,怕的不敢多想,可身体的反应背叛他,森然冷意渗入骨髓,他忍不住向后躲,冰冷的柱体抵住脊背,冻到后颈的皮肤,他一颤,才发觉自己根本无处可躲。

手腕的疼痛击打着神经,提醒他面对现实,隐隐的猜疑一冒头便控制不住地发散,他压不住。

不要是他。

有个人影在脑海模糊浮现,他喉头发紧,仿佛被人扼住,抱着一丝希望艰涩开口:“……你又想做什么。”

千万、不要是方煦。

他的心里不停祈祷,如果不是方煦,他或许可以和对方讲道理,但如果是方煦……他闭上眼,不愿想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嗯?”不知是不是有神明听见他的祷告,对方少年气十足的音色里掺了些许疑惑:“什么叫「又」?我之前动过你?”

“……”阮裘睁开眼,心口积压的巨石忽然如烟飘散,仰头愣愣看着他,想看清他的模样。

他不是方煦?

心里有一瞬间的松懈,他感受到男生又蹲下身,在黑夜里与他面对面,调笑道:“怎么,你刚才想的是谁,你很怕他?”

语气稀松平常,好似同学间的普通聊天。

但此情此景,阮裘仍有戒备,不知道怎么答。

凭男生的种种举动,就算他不是方煦,也不该是个善茬。

“你怕谁啊?”对方还在逼问。

阮裘抿唇没说话。

他不答,男生也不恼,只是一只手掌漫不经心地抚上他的脖子,摸地又缓又慢:“我猜猜。”他的气息逐渐贴近,渐渐停留在阮裘耳边,清朗声线忽地一变,带着喑哑的闷笑响起,“不会是我吧。”

脑中一道惊雷劈下,阮裘愕然,扣在脖颈的手幻化成一条黏腻的毒蛇,似乎下一秒就会露出獠牙,张嘴将他毒杀。

夜空电光再次一闪,照亮室内。

他脸色惨白,怔怔盯着偏头看他的方煦,电闪雷鸣间,方煦表情森冷,宛如地狱索命的鬼,虎口猛然握紧他的颈,逼迫他抬起下颌,与他直视。

“听说你最近和沈渊住一起。”夜光漏进穹顶,溜进方煦冰冷的眸,他扯起一抹笑,“你不在,他这会儿应该在到处找你,想不想见他?”

外面的暴雨仿佛穿透玻璃,淋在阮裘身上,寒意刺破肌肤,他浑身发冷。

方煦擅用软肋威胁,向来不做无意义的“好事”,他怎会听不懂他的弦外音?

昏暗的天光落在阮裘被迫仰起的脸上,惊恐的流光在他眼中划过,圈禁脖子的手劲寸寸加重,空气也被寸寸褫夺,他呼吸不畅,说话都艰难:“……你别找他。”

方煦听出他的意思,双眼微弯,明明在笑,却令人无故发寒:“不想见?”

他施舍般松了手,给了阮裘喘息的机会,然后拿过阮裘的手机,把屏幕摆在他面前,上面赫然显示着一个时间与地点:“可是你已经邀请他过来了。”

冷光盈盈,阮裘盯着屏幕,忘了呼吸。

手机被人收走,他愣在原地,呆呆望着好整以暇的方煦,听见他笑吟吟地说:“等他过来,我留下他陪着你吧。”

穹顶之下,他低低笑着,背后仿佛张开了一张月光下捕蝶的蛛网,不允许再有猎物轻易逃开。

“这一次,不会让你们逃走了。”

如高高在上的猎人,势在必得。

写到这里发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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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37*长腿37老啊姨37

离开父母以后,沈渊性情大变,常常因为一些小事在校和人动手,每回老师无奈找到老院长,老院长找到他,他都冷冽地答:“他们自找的。”

没有半分悔意。

那时他的病没好,不可以剧烈运动。

老院长怜爱他,一直在想办法筹集他的手术费,见他完全不听劝四处造作,她生怕哪天他的心脏经不起负担,救不回来:“你的病还没好,别……”

“为什么要好。”她担忧的话却被沈渊面无表情地打断,“如果我哪天死了,你们不该高兴没了一个包袱吗。”

他不怕死,换句话说,他打架就是为了死,所以他打人又猛又狠,完全不要命的打法,一时间风头大盛,招了不少仇敌。

于是某一回他终于得偿所愿,高年级的学生被他打的屁滚尿流,他也因为心脏突发痉挛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醒来是在医院,天花板的白熟悉又刺目,老院长就坐在他的床边,他刚睁眼,便有凌厉掌风袭来,迎面吃了个极重的巴掌,火辣辣的痛。

他脸上顶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茫然看向打他的人。

老院长双眼通红,泛着泪花,她明明是担忧的,却失了平常的亲切和蔼,厉声呵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沈渊!什么时候你才能睁开眼看看其他人,看看他们在为你做什么,别再作茧自缚!”

福利院有自己的营收,但承担不起他的手术费,需要向上级申请经费,或是社会捐助,经费不好申请,过程繁琐,时间漫长。

所以院里的工作人员自掏腰包,或多或少捐了些钱,夜里加班加点的多做点手工卖钱,平日也对他百般照顾。

他并非不知,只是觉得他们的努力根本没必要,原生家庭被他活活压垮,逼的父母只能弃他,一吹即灭的希望,他不想抓第二次。

他就像深渊,没办法回应别人的期望,只会吞没烛火,而“沈渊”,便是他被舍弃后,为自己取的新名字。

“没让你们管我。”他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回答老院长的,“是你们一厢情愿。”

没人愿意剖开伤疤给人看,年少的他只能想到这种方法伪装懦弱的自己,却不知向内生长的刺,伤人又伤己。

他以为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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